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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勤壽垂頭恭敬地回答:“小人也輾轉打聽,四處尋訪,終不能得。”
“唉……倒真想見見此詩作者。”玉真妙目流轉,看著葉暢:“莫非又是與葉郎君一般夢中偶得妙筆的人物?”
葉暢微笑道:“某乃一介庸人,只是抄夢中所見之詩,卻無妙筆。不過愚者千慮,偶有一得,某曾聽過這樣一句話,好雞子者,未必須識生此雞子之雞也。”
“咦?”玉真聽得眼前微亮。
愛吃雞蛋,卻不必認識生蛋的那隻母雞,這句話出現在這個時代,特別是講究飲水思源的大唐,當真具有一種離經叛道的力量。李唐宗室的遺傳性格里,原本也就是有些離經叛道的味道在裡面,象玉直公主這樣的,尤其如此。
“倒是妙人妙語,無怪乎連二十九娘都生了心思,要召你入宮相伴呢。”玉真公主琢磨了片刻葉暢的那句話,然後笑吟吟地道。
葉暢頓時覺得,季節一下子轉到了嚴冬。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上毛骨悚然。
正常人如何入宮?玉真那句話裡未盡之意,別人聽不出來,葉暢如何聽不出來!
閹人才能入宮啊!
“如何,葉郎君可願?”玉真又笑吟吟地問。
跟著李霅來的人中,有人越發嫉妒葉暢了,公主寵召,如何能拒絕!但聰明些的也明白玉真的意思,一個個憋著壞笑看著葉暢,唯有顏真卿臉色鐵青,幾乎要跳起發作。
若是葉暢答應下來此事,顏真卿必然與他劃地絕交,而且在絕交之前還要先將此事攪黃了。
“葉郎君何不答應下來,這位貴人,可就是玉真長公主。”旁邊的李霅也懂玉真的意思,笑著湊趣。
“是極,是極,若是這妙人入了宮,我少不得要多與你走動走動。”張垍同樣壞笑。
玉真的態度很明顯,分明還是將葉暢視為弄臣一流,而不是將之視為才子。否則這等要他閹了入宮的話語,如何能說出口來!對於真正的儒生士子來說,這可是莫大的羞辱。
葉暢不是儒生士子,當然更不希望太監掉。他苦笑道:“方才某便告訴了貴人,喜歡吃雞子,卻未必非要認識下雞子的老母雞。”
“啊……呵呵,真是妙人。”
這個回答,讓玉真公主非常滿意,她合起手中的摺扇,將之裝回匣中,交給了身邊的道姑,這就意味著她收下了這件禮品。
眾人看到葉暢尷尬,都是大笑,唯一沒有笑的只有蟲娘。
她挑著眉,惱怒地看著葉暢,方才向玉真提出這個請求,可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回!可是這個讓她看得順眼的小郎君,偏偏不懂她的好意,就這樣拒絕了!
她聽得懂“夕陽無限好”,可是這般年紀,終究不懂男人為何會不願意入宮當內監大鐺。而且身為李唐宗室,雖然她的經歷讓她更為內向羞澀,卻並不意味著她身上沒有李家女兒的刁蠻任性。
對葉暢的好感方才有多深,那麼現在她對葉暢的怒意就有多大。
“貧道倦了,準備回去……你們也各自散了吧。”玉真公主覺得今日興盡,便吩咐道。
說是如此說,眾人當然是要等她先走的。覃勤壽見公主一行起身,滿臉都是笑地側過臉,正要與葉暢說話,突然間看到一個小小身影無聲無息靠了過來。
竟然是那位小公主二十九娘,不知何時悄悄接近過來。不待覃勤壽向葉暢使眼色,這小公主就抬腿,一個標準的踢球動作。
只不過她踢的卻不是足球,而是小球……而且是葉暢的小球。
沒有絲毫準備的葉暢,捂著襠部,眼珠突起,腰彎成了蝦米。覃勤壽臉上的笑變成了驚悚,他也伸手捂住了自己要害,同時噝噝地吸著冷氣。
小蟲孃的舉動,完全在所有人意料之外,在皇宮之中,她可是一個從來循規蹈規不敢有任何出頭舉動的,存在感極弱,今天還是葉暢的鼓勵,讓她敢於同陌生人說話,敢於踢球,還有……敢於踢了葉暢的小球。
“你……你……做什麼?”
葉暢終於說出話完,看著怒氣衝衝意猶未盡的蟲娘,他嘶聲問道。
“讓你入宮。”蟲娘兇巴巴的說。
只不過她一慣老實,就算是把眉毛鼻子擠在一塊兒想要露出兇巴巴的模樣,看上去卻還只是象是做個鬼臉兒。葉暢如果不是蛋疼得緊,當真生不起氣來,但現在……他已經意識到,眼前這看上去嫻靜可憐的小道姑,卻不是善茬!
“蟲娘,過來!”
那邊的玉真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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