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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惟明在隴右;王忠嗣在朔方;這兩鎮節度兵力幾乎有天下兵力的一半;他們又同為太子李亨的密友;而大唐王子將父皇拱去當太上皇;可是有傳統的。
這可是一個殘酷的結論;岑參倒還罷了;李白就有些怔忡了:“這個……十一郎;是你瞎猜的吧
“你隨侍天子身邊;天子心性如何;你自己仔細想想就知道了。”葉暢想到自己的嫂嫂;最後又補了一句:“太白;三庶人之事;殷鑑不遠……對了;今日所言之事;太白你嘴巴緊些;說出去我是堅決不認的”
高適與岑參都大笑;李白頓時面紅耳赤:“我是那種大嘴亂說之人麼?”
“我看是。”葉暢道。
“我看也是。”高適也道。
“同意樓上。”岑參跟貼——自然又是和葉暢學的。
李白垂頭喪氣:“卻不知在諸君心中;白竟然是這等人物——白要與汝等絕交”
“這是好話;非闊口大嘴;如何能大吃四方;如何能滔滔不絕詠出一篇篇絕唱?”葉暢安慰他道
“葉十一;你這當真是在安慰我麼?”
“真心;十足真心……”
幾人笑鬧之時;確實是沒長沒幼;高適李白都年過四十;岑參剛剛三十;而葉暢則還不到二十;不過所謂忘年之交;便是如此。他們直到軍衙之前才收斂起笑容;葉暢又與高適交換了一個眼色;高適點了點頭;葉暢向裡邁步而入。
既然高適已經將一切安排好了;那麼……加上又來了個邊令誠;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第一卷誰乘星槎破虛空 第170章 人心反覆豈可測
皇甫惟明坐得十分之不自在。
這幾年;他在隴右節度的位置上獨斷專行慣了;便是王難得這樣的悍將;也要窺其眼色行事;這令皇甫惟明充分體會到了權力的妙處。但如今;他卻有些不適;雖然他儘可能不讓自己眼睛向軍衙主位另一側望去;可眼睛餘光;還是映出了那邊一張笑嘻嘻圓團團的臉。
朝中有奸邪
皇甫惟明當看到公文時第一個念頭便是如此;朝中有奸邪;不僅提議派監軍使到他這兒來的是奸邪;沒有阻止此事的宰相;同樣是奸邪
看來邊疆真不能久呆;才幾年功夫;朝中就有了如此大的變化;自己還是得想法子回中樞去。
就在這時;葉暢闊步行入。
“唔?葉參軍;你如何來了;難道說;只是花了三日功夫;你就已經將全部田地都收割完結了?
“某是來向大夫請功的。”葉暢笑道:“有推鐮收割;一鐮一日可收十畝;如今已經收割了近兩百頃;再有三五日;便可將達化餘下諸田都收盡。”
“哦?這麼快?”皇甫惟明訝然。
這是真驚訝;他知道;葉暢總共造出了幾千具推鐮;但葉暢手中的人力有限;按照往常經驗;這些人能收到六七千畝就了不起;現在來看;一具推鐮可以相當於過去三柄鐮刀;收割效率;幾乎是提高了三倍
這個速度;他皇甫惟明想不到;犬戎當然也想不到。
“若真能如你所言;確實是大功一件。”皇甫惟明道:“此事我知之矣;待糧食入倉之後;必折成功勳發放。”
“只有一事;麥收之後;屯放何處是個問題。”葉暢道:“洪濟城中地方狹小;幾座囤倉已經都堆滿了。”
“此事易耳;將糧送入化隆;楊景暉”
諸將中最偏遠的一個應聲而出;皇甫惟明看了他一眼:“你引你寧塞軍;守化隆城;切勿自誤
楊景暉有些沒精打采地應了一聲;他的寧塞軍在諸軍中兵力最少;僅有五百兵;馬五十匹;還比不得一個守捉使。這讓他在皇甫惟明面前地位不高;好的任務向來是沒有的;但象是看守糧草輜重之類的;卻從來不少。
“我大軍軍資;大半皆在化隆;只有一軍鎮守;不免太少……”王難得聽得此語;前出進言道:“大夫;大使;以職下之意;當多遣些兵將才是。”
“還有;葉參軍進獻推鐮;實有大功;大夫當重賞才是。”有人也跟著道。
說話的卻是皇甫惟明的一個親信;眾人都有些訝然;皇甫惟明不待見葉暢;這是大夥都知道的事情;現在他的親信卻出面來要為葉暢請功;莫非葉暢收糧收得好;讓皇甫惟明對他改觀了?
卻見皇甫惟明不耐煩地推了推手:“推鐮確實是功勞;但不過是一器械罷了;此功且記著就是…
“皇甫大夫;此秋防之時;有功即賞;這才合乎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