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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你姓陳;名宏對不對;我記得曾聽你說過;你家中尚有老父老母在;如今你傷勢大好;可以回去見父母;有何難過的?”
接著他又轉向斷腿的那一個:“你是尉遲弦;家裡有兄弟數人……”
“葉參軍;你休要說了。”那尉遲弦聞言又是流淚:“我二人正為此難過……”
“哦?”
“我二人如今已經是廢物;回到家中亦不可勞作;留在軍中又無可能;象我們這般;反倒不如陣亡的兄弟們於脆……今後人不人鬼不鬼的……”
葉暢神情頓時肅然。
傷殘陣歿的將士;大唐確實有撫慰之策;但這撫慰之策他們今後的家庭重負相比;實是杯水車薪。他們今後的出路;確實是一個大問題。
猶豫了一會兒;此次大戰;象他們這般的殘疾足有十餘位;難怪其餘人傷勢漸好越來越高興;唯獨他們總是愀然不樂。
“葉參軍;你雖是學識淵博妙手仁心;但此事卻不是你能解決的……我二人也只是一時忘形;便是日子難過;總得過下去;葉參軍你切莫往心裡去……”
“誰說我解決不了?”
葉暢沉吟著說道;他一開口;陳宏與尉遲弦二人便露出驚喜之色;他們也不等葉暢說出解決的辦法;就歡喜起來。
這些時日葉暢在他們心目中已經有極高聲望;在他們想來;葉暢既然如此表態;那必是有辦法的
“不過我這法子也要走一步看一步;不知你們是否樂意。”葉暢又道。
“葉參軍給我們指一條活路;哪裡還有不樂意的道理?”他二人喜道。
“可能要你們背井離鄉啊;自然;若是你們親長願;你也可以接來養老。”
“還請葉參軍明言;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有條活路;我們在所不辭”
“我如今借了太平長公主兩座莊子;正需要人手。”葉暢道:“自然;不是要你們去田裡勞作;你們也顧不來;我要人手看管貨物、管理莊丁;也許還要於各方奔走。最初時是在這兩座莊子;過一兩年;我會去別處買田置莊——有可能是江南;你們也願意去?”
“如何不願意;不過是瘴癧罷了;經過這河西之地;我們還怕江南那一點瘴癘?”尉遲弦叫道:“若真如此;我們願與葉能軍為家奴”
“好兒郎;何為家奴?”葉暢頓時搖頭:“就象隨我來的幾位族中子弟一般;算是我的……員工
“員工?”這是個奇怪的詞;二人並不太懂;但葉暢說了並非家奴;這讓他們喜憂參半:喜是可以不用為奴;憂則是怕不為家奴就不被視為自己人。
“唔;總之到時我會和你們訂契約;只要你們按著我的規章行事;我便保你們在我家中有事可做、有家可養;而且做得好、養得起。”葉暢想到棉花若是真能推廣;緊接著就便需要大量工人的棉紡織業;覺得莫說這十餘個傷殘軍人;便是整個大唐所有傷殘老兵;他都養得起。
而且老兵終究是在軍營裡呆過的;他們有一定的紀律性;這便是最好的基礎。
“葉參軍;你真是……真是慈悲心腸”
尉遲弦與陳弘並不知道葉暢已經在琢磨著剝削他們的剩餘勞動力;只道是葉暢看他們可憐;勉強收容他們;當下賭咒發誓;定然要忠心為葉暢效力。葉暢又讓他們去問問其餘傷殘軍人意願;他二人頓時便跑去了。
回過頭來;葉暢發覺南霽雲愣愣地盯著他。
“怎麼了?”葉暢嚇了一跳。
“葉郎君;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南霽雲問道。
“這個;我很早以前不就跟你說過麼;人都是……複雜。”葉暢也很難形容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
南霽雲沒有再問;但他的疑惑完全沒有解開;這個葉暢;當真是個多面之人啊。
傷兵營的差事了結之後;葉暢彷彿被遺忘了一般;皇甫惟明也不給他別的差事;甚至見都不見他。葉暢也落得輕鬆;每日便是與那些軍中郎中在一起;領著他們鬼鬼祟祟地做著盜屍的勾當——葉暢說服了兩個膽大的郎中;將犬戎人的屍體用冰雪冰著;然後每天進行解剖。
他甚至還把主意打到了犬戎人俘虜身上;只不過未能如願。
除此之外;便是教那些殘疾老兵學東西。願意隨葉暢離開的殘疾老兵如今的生活甚為充實;每日要學認字識數;要跟著軍中郎中學習辨識草藥和一般疫病;甚至還跟著動刀解剖犬戎人;自然;這個活兒他們最願意於。
石堡城終究是沒有攻下來;不過奪取積石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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