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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心裡再怎麼罵李隆基;卻都拿這位在興慶宮裡摟著楊玉環的皇帝沒有辦法;葉暢只是奇怪;李隆基分明是將自己放還鄉野;為何會突然間想將自己弄到邊關去
至於那個什麼承務郎、折衝府兵曹參軍之類的官銜;葉暢雖是不懂大唐官制;但也知道;承務郎應該是散官虛銜;而兵曹參軍也只是個名義上的官職——不可能真派兵給他指揮。
“邊公;為何天子好端端的會想起我來?”猶豫了好一會兒;葉暢問道。
邊令誠笑了起來。
葉暢這一次;既是躺著中槍;也是嘴巴惹禍。
他在洛陽城中的那番有關大唐邊策的話;被李白在長安城中一宣揚;又經某人轉口到了李隆基耳中。當時李隆基便大怒;過完年找了個藉口便將李白趕出了長安;再沒多久;便開始發落起葉暢來。
“聖人說;你既然喜談邊事;那就去邊關見識一番吧。而且邊關之上;也正需要你這般人才。”
邊令誠這般笑嘻嘻地說得輕巧;但葉暢卻明白;若是他不同意;只怕李隆基會有另一番說辭;至少;邊令誠帶來的甲士;可不是隻為了保護他來的。
難怪這個邊令誠有恃無恐地敲榨他
下面不用問了;此事玉真長公主與小蟲娘絕不知情;否則她們應該會派人過來通知才對。
“葉郎君只管放心;你這財神爺;可不能出什麼意外咱會為監軍使;隨你一同去。”
邊令誠自以為這句話能讓葉暢放心;卻不想葉暢聽了之後;頓是心中更寒。
原因無它;這邊令誠監軍……可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好事啊。
“這個;某去邊關倒無所謂;可是邊公為何也要去?”葉暢沉吟了一會兒問道。
“此事便與你無關了;總之;你準備一下;十日之內;去長安與咱會合;然後就準備出發吧。”
邊令誠說到這裡;就不肯再透露什麼訊息了。
十日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葉暢首先得安排一番。回修武去的意義不大;徒讓家人擔心罷了;因此葉暢只是給那邊寫了一封信。然後又給洛陽城中諸友寫了信;李頎等人不是想要去邊關嘛;正好他們還未動身;於脆把他們一起拉上;特別是高適;此人頗有軍略;有他相伴;至少遇到什麼事情能有個照應。
自然;還少不得李白。此次令葉暢躺著中槍的罪魁禍首;可以說就是李白。葉暢只是私下裡議論兩句罷了;可這廝卻大肆宣揚;葉暢感覺;自己就象是另一世被轉發了五百次的傢伙;完全是被豬隊友坑了。
呃;李白是豬隊友……好吧;這是對大詩人的不敬;還是趕緊把這個念頭打消……
不過只是去信尚不足;他們自有他們的計劃;葉暢決定;動身之前;還是從洛陽轉一圈;想法子把這幾位拐走。
另外就是要隨他去的人。
賈貓兒如今負責洛陽城裡的基建;他不能動的;那麼能隨他去的;也就是善直、葉英、葉挺等宗族子弟。這些人除了善直外都是有老有小的;需要好生安撫——可以想見;此次出去之後;這些子弟;肯定人出現傷亡。
大唐天寶三載四月初一;洛陽城醉仙樓中的酒客們;看得東家董糟丘一臉喜色將幾個布衣打扮的人迎了進去;然後便站在門口等著;似乎是在迎候什麼大人物一般;有好奇者;便開口相詢;可是董糟丘卻是一臉神神秘秘;就是不肯說出來。
沒等多久;近來在洛陽城中豔名高熾的李冶娘子到了;不過董糟丘也只是將她迎入門口;然後便又在街上候著。
酒客中一人;留著八字鬍;滿頭亂糟糟的頭髮;用髮帶繫著;邊角上還綴著許多少麻花辮;一看就是胡人打扮。他臉色頹敗;看上去抑鬱不得志;雙眼帶著醉意望著董糟丘。他身邊兩個伴當笑著問道:“粗腿;你不想著如何還賭債;怎麼盯著那酒樓東家看?莫非是想綁了他換些銅錢?”
這八字鬍正是沈溪贈與葉暢的家奴蘇粗腿;只不過他如今打扮;比他還是家奴時還要落魄;能夠進入醉仙樓;還是託了身邊兩個伴當的福。
“胡說什麼;某隻是想著;不知有沒有人看得起某;好賣些錢來還債……你們倆莫急;某走不脫的。”
“今日可就是最後一天;你這廝還不起;還騙得我們來醉仙樓請你喝酒……”
“這幾個月來;你們從某身上賺去的;沒有百貫也有五六十貫吧;某積下的一些本錢;全都落入你們手中了。”蘇粗腿雙眼翻了起來:“你們賺了這許多;便是請某到醉仙樓樓上宴飲一番都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