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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人馬倉皇歸來;還未進城;便有人在城下叫道:“不好了;不好了;邊大使……邊大使……”
葉暢在城頭一凝眉:“什麼不好了?”
“邊大使出事了”那人在城下嚎出聲來。
那正是一個邊令誠的屬下;葉暢將他們打發出去;目的就是由他們發現邊令誠等人的屍體。聞道此言;葉暢臉色大變;匆忙下了城:“出什麼事了;可是落入犬戎手中?”
“不是;是……死了;全死了”
那人哭哭啼啼地道;全然沒有懷疑葉暢;葉暢倒吸了口氣;然後定神:“在哪兒;你……沒有看錯吧?”
“就在後城;離城不足一里之處;我絕無看錯”
“帶路”
葉暢說了一聲;然後回頭;凝眉對著一名兵士道:“你去將楊將軍召回來;就說……就說找著了邊大使;只對他一個人說此處情形。”
那兵士也是臉色蒼白;擊退犬戎保住城池固然是大功;可失了主將;這功勞就少了一大半;沒準還會因此受責。因此他匆忙點頭;上馬疾馳而去。
跟著那隊發現屍體者;葉暢到了現場;只見現場一片狼籍;葉暢目光逡巡了一遍;然後嘆道:“邊大使等到了這裡;為人猝然伏擊;故此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做到……這定是犬戎精況所為;是了;想必昨夜犬戎撤軍之後;尚不死心;以精銳伏於此處;若是昨夜我們出城夜襲;發覺其是空營而追擊;他們必然會乘機自後城奪城;殺一個回馬槍”
這番分析;聽得心神俱震的諸人都是連連點頭。葉暢又下了馬;在邊令誠屍體上翻了翻;然後便翻出了那封染血的密奏;看到上面的火漆;他並沒有拆開;然後怒道:“邊大使若非出城求援;豈會遭此毒手——此信乃是邊大使密奏;我不敢拆看;你們都是邊大使親信;誰願辛苦一趟;將此密奏送回長安?”
“我;我”
幾人都爭搶著要做這事。
這也難免;以邊令誠的身份;尚且死在了戰事之中;隨他來的這些隨從中;有頭腦靈活的;自然就想著早些回長安;哪怕沒有升官發財的機會;可總也不會丟了性命。
葉暢正色道:“此事於系重大;爾等一人去怕是不成;不妨一起回去;此密奏便交與你了。”
他將密奏用錦袋裝好;將之交與一個邊令誠的心腹;又看了旁邊的葉挺一眼:“葉挺;你帶人護送他們回長安;順便帶個平安信回咱們臥龍谷。”
葉挺會意;領命帶著十餘騎而去。葉暢回過臉來;看著留下的眾人;臉上露出悲慼之色:“邊大使求援未得;不幸陣歿;他的屍首咱們得好生安葬才是……諸位幫一把手”
他這邊做作;那邊楊景暉順著犬戎留下的痕跡狂追。這幾日激戰;犬戎遺屍千餘;但主力尚存;萬餘人馬留下的痕跡極大;因此很容易被發覺。不過他們跑得倒快;楊景暉自早晨追到中午;已經到了洪濟城下;也不過是斬獲了或傷或病的數十騎。
到得洪濟城下;他原本有些猶豫是否要繼續追擊;為功利之心所驅;最終決定不在洪濟城中休息;而是直接追。又追了一個時辰;馬力已竭;他這才準備回頭;然而就在這時;卻發覺身後煙塵大起;大隊人馬風捲一般衝來
楊景暉暗暗叫苦;撥轉馬頭就想逃;不過逃出百餘步之後;回頭觀望時;他發覺那煙塵中伸展出來的旗幟卻是大唐的。他頓時歡喜:“是皇甫大夫”
回來的正是皇甫惟明;皇甫惟明神情傲然;顧盼之間;頗有自得之色。他聽得說楊景暉求見;笑著對左右道:“這楊景暉倒是大膽;竟然敢追犬戎追到此處。不過如今犬戎主力已為我所滅;殘餘部隊逃入雪山深溝之中;他只能空歡喜了。”
旁邊的副將諸葛緗捋須笑了起來:“若無皇甫大夫運籌幄;必無此功——不過;邊令誠那邊;此時應當知情了;他嚷起來當如何是好?”
“此為葉暢、高適所獻之策;我不過是稍改之;他要是怨恨;去怨恨葉暢。”皇甫惟明毫不在意地道:“最多我分些功勞與他就是。”
他不以為然;旁邊的王難得卻是皺了一下眉。
不過王難得也是宿將;在官場中沉浮的時間不短了;自然不會將自己的不滿流露出來。
“讓楊景暉來拜見我;我也想知道化成城那邊如何了;那閹豎也敢來監軍;此時莫非嚇得尿了褲子?還有那誇誇其談的葉暢;竟然妄論朝廷邊策;自以為熟諳邊事;現在真正經歷死戰;是不是仍然嘴硬。”皇甫惟明興致極高;下令道。
楊景暉很快被帶到了皇甫惟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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