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第3/4 頁)
維兄弟情深不得不幫王縉說項,而她則是舊情難忘,也不得不做這巧取豪奪之事。
“此事確實為王夏卿所提議,不過,亦是我的意思。”她緩緩說道:“當初先皇在時,為我與金仙姊姊造宮觀,頗惹群臣非議,如今我欲於王屋造宮觀,三郎必是要傾國庫而為之,只怕群臣又免不了進諫攻訐。若我能自籌錢糧,建成宮觀,不動國庫而成其美事,也算是功德。”葉暢笑了起來。一是為王縉的貪婪,二則是為玉真的胡扯。還有第三重含義,則是因為這些人的短視與愚蠢。玉真便是建宮觀,有兩三年便可完工,球賽兩三年的收益用於宮觀,之後的時間便全是白得——這個如意算盤,倒是打得響。
但是王縉何許人也,太原王氏支裔,文才是有,頭腦也不缺,但這是指他當官鑽營的頭腦,他真有能力主持好球賽這等新生事物?
葉暢幾乎可以想得到,王縉在開源上沒有什麼本領,他能做的,無非是節流,也就是減少球賽發展的支出,比如說孩童球技培養、正規球場興建,再挪動這部分去奉迎玉真。
短時間內這是可以見效的,但長遠下去,則是在挖聯賽的根基。
“王夏卿倒是打得好主意。”葉暢慢慢說道:“某並無意見,他王夏卿不知,但是法師卻是知道的,某在球市之上,並無半點獲利。”
玉真心中有些歉然,她確實知道此事。略一沉吟之後,她覺得還是必須透露一點細節給葉暢,也好安葉暢之心。
“賈貓兒之流,終究是十一郎你找來的人,雖然十一郎無利益在其問,但他們的利益,看在十一郎的面子上,我也要照顧一二。”玉真略一沉吟:“你莫要以為只有王縉盯著這一塊,靠著賈貓兒,終究是守不住的。”
“法師話中有話,還請為某解惑。”
“王夏卿只是出面的說客,其實另有其人……十一郎在長安呆的時間少,不知王元寶此人,十一郎聽說過否?”
葉暢愣了愣,然後動容:“竟然是他?”
他在長安城呆的時間不長,但這王元寶的大名,卻如雷貫耳,幾乎每天都有人在他耳畔提起。稱讚一人富足,便說“家財如王元寶一般”,說一人奇遇,便說“如元寶遇財神”。這王元寶,乃是長安城首富,富可敵國這個詞,幾乎就是為他而設。
民間傳聞,便是三郎李隆基,也聞其富庶,專門問過他家產幾何,他頗為自矜地稱自己家財換成縑,可以將終南山昕有的樹都繫上還有餘。
“不意王元寶竟然也看上了這點小生意。”葉暢啞然失笑道。
“他原是有意自己另組聯賽,不過忌憚我與二十九娘,便請王夏卿為說客。”玉真長公主又透露出一點資訊。
只忌憚玉真與蟲娘,卻不忌憚球市另外的利益方,這隻證明一個問題,象京兆和京城中的寺廟道觀那邊,王元寶已經打通了關節。
想到玉真方才說的話,葉暢忍不住又問道:“那貓兒手下呢?”
“賈貓兒雖是主持,底下兄弟亦忠誠,但再往下的二十四位管事當中,有十六位,已經願意另謀高就。”
也就是說,王元寶已經在不動聲色之中,將長安城的足球聯賽管理人才挖去了大半,賈貓兒恐怕也是聽得些許風聲,所以才會問葉暢應對之策吧。
儘管不是很看重足球聯賽,葉暢心中還是覺得有些沉重。
這便是此時的特點,開劍者胼手胝足,好不容易闢出一條財路,然後虎狼便蜂擁而來,將開劍者趕開,他們來獨佔利益。
這虎狼官商勾結,甚至會將開劍者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故此葉暢才不得不結交權貴,否則,他就沒有絲毫自保之力。
若不是與玉真長公主等人的關係,他的紙坊、印坊,也會遭遇同樣的命運。他之所以要借用玉真長公主的田莊試種棉花,同樣也是如此——不是長公主的地,單官府就不會允許他去種植新的作物。
“我願去勸說賈貓兒等,不唯讓出聯賽經營之權,而且還會離開長安。”沉思了許久,葉暢舉出三根手指:“不過,他王元寶想得這聯賽經營之權,不付出些代價亦不行。”
“你說,我必為你取之。”聽得葉暢答應下來,玉真長公主也是歡喜,當下慨然應諾。
反正付出代價的是王元寶,又不是她。
“第一,賈貓兒等完全退出聯賽經營,其所執股權,算為五萬貫,王元寶須得一次付清。”
五萬貫換取一個每年收益十餘萬貫的行業,當真是便宜至極,玉真長公主毫不猶豫地搖頭:“太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