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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人還是圍著戲臺,看李亞仙之後會是什麼人上臺
“沒有多少人跟來啊?”蟲娘穿過朝天街回到西市這邊,望了望身後,發覺絕大多數人還是留在了東市那邊,她眨著眼睛,有些困惑地道:“十一郎,這是為何?”
“東市那邊早就放出風聲,說是平康坊的諸位名伶都在他們這邊,這等情形之下,西市那邊拿不出什麼象樣的伶人來。”葉暢道:“方才東市上場的,還只是一些無名之輩,便已經得了滿堂彩,大夥都是來看熱鬧的,都想看東市接下來還有什麼。”
“那看來這一局,西市果然要輸了。”
“卻也未必。”葉暢再次否認。
旁邊的和尚聽得頭昏腦漲,覺得葉暢說話遮遮掩掩,當真不痛快。不過他剛想插嘴,便張大了嘴巴,看著那邊過來的彩車愣住了。
這彩車自然是沒有戲臺大,但也不小,足夠伶人在上頭表演了。彩車上有遮幕,在遮幕之上,則飄著一個個綵綢紮成的孔明燈
這孔明燈被絲線系在彩車之上,隨著彩車的移動在空中搖擺,僅此一項,就吸足了眼球。
原本呆在東市戲臺前不過來的人群,頓時嘩啦一聲,分流了部分過來。王縉皺眉,王元寶也皺眉,但他二人倒還能保持鎮定。
“王翁,人散去一些,該如何是好?”他們沉得住氣,卻有人沉不住氣,上來向王元寶請示道。
王元寶一擺手:“無妨,這第二項比的是才藝,終究還是得伶人歌伎唱主角,別的花樣,能逞一時,卻不可能長久。”
王縉也點了點頭,有他兄長的三首新曲,西市想要勝,除非能把李太白拉過來。只不過最近李太白被皇帝拉著,怕是脫不開身來參與這等熱鬧。
他也向充作戲臺的西市彩車看去,隔著有些遠,看得不是十分直切,但隱約看得到,彩車之上站著的,似乎是一個胡姬。
“胡姬?”王縉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平康坊的伶人歌伎雖然被王元寶說動,但散佈在西市和其餘坊市中的胡人,卻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但是大唐長安城中,各色胡人有不下十萬,其中大多善音樂舞蹈,特別是從西域過來的諸歸化胡人,許多世代便以歌舞為業。
若是把這些胡姬、胡人當中的僥僥者選來,倒是一個主意。就算不能和平康坊中諸伎相較,卻也能別開生面。
這必定又是葉暢的詭計,揚長避短避實就虛
王縉第一個念頭便是此,他心中有些憤怒,這個葉十一,當真是陰魂不散
不過只是善舞卻是沒有用的,長安城,乃是詩之都樂之都,沒有出色的詩曲,只靠著幾個胡兒胡姬旋作舞,終究還是要輸
想到這裡,王縉心中微微有些暢快,看了王元寶一眼,王元寶與他一般的念頭,兩人點了點頭。
“去瞧瞧,看看西市有什麼力挽狂瀾的招數。”王縉道。
若是能在西市那邊看到葉暢,再對他冷嘲熱諷幾句就更好了但王縉知道,自己就是見著了葉暢,只怕也不敢冷嘲熱諷。
到西市這邊過來,看到的就不只是一輛花車,而是接二連三,一共是六輛花車。
每輛花車都不算太大,一個人在上面旋舞都顯得有些擠,比起東市方搭起的大戲臺,那是要差得遠了
花車之上,以各種鮮花、綵緞相飾,而花車之頂,則都掛著巨大的孔明燈。這些孔明燈,原本是葉暢模仿另一世中的汽球而制,只不過現在在其中點著的是蠟燭。蠟燭熄滅之後,它便會緩緩落下,到時再換新燭點燃,等它重新升空就是。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防火。
除了這些裝飾,最吸引人注意的,就是每車之上,都是一位年方二八左右的胡姬少女。這些胡姬少女或羞怯或大方,或活潑或內斂,或妖媚或親和,氣質各不相同。但一個個明眸如珠肌膚勝雪,帶著異域風情,都是難得的美女。
她們的衣裳,亦非尋常的大唐樣式,而是夾雜著西域風格,華美豔麗,將人襯托得氣質更顯。
六輛花車列成兩行,停於西市綵樓之下。
此時為那孔明燈吸引,已經有許多遊人轉到了西市這邊來,看到這些豔美的胡姬,來的人就更多了。
畢竟,長安城中胡姬雖多,可象這六位一般水準的,也不多見。
然後就得聽一聲樂響,緊接著,絲竹聲起,六彩車中一輛上,那個看似多情婉轉的胡姬少女引吭而歌,唱的卻是一曲老曲。
“有錢須教飲,無錢可別沽。來時常道貰,慚愧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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