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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蠻會水;不過猝不及防被踢入水中;當時也慌了;一邊撲騰一邊叫救命。他原是想爬回筏上;結果一個蠻人毫不猶豫踩了他搭在木筏上的巴掌一腳;劇痛之下;他只能鬆開木筏;向著岸邊游去。
但才夠著岸;一根木棍卻嗡的敲了過來:“你這禍害;平日裡禍害大夥還不夠;這個時候想拉著所有人陪你一起死麼?”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不僅將二蠻又敲回了水中;也讓村民們大驚。
動手的名為蹇林樸;卻是平時老實巴交的一個村民。平日裡二蠻沒少欺負他;如今他媳婦和孩子都在身後;他心知自己勢單力孤;在這村子裡處處受人欺壓;若不是葉暢;只怕就保住媳婦孩子的吃食。
現在站出來支援葉暢;便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他第一個動手;二蠻此時發覺水並不算深;當下一邊繞開;一邊叫罵;無非就是上岸之後要讓那蹇林樸好瞧。繞了一段之後;遠離了蹇林樸;他又試圖登岸;但這時又有人一棍子抽了下來。
蹇林樸抽他的時候還收了手;只是往肩膀胳膊上打;而這一棍子;則是結結實實抽在二蠻的腦門上。二蠻嗷的一聲叫;整個人便翻回水中;眼見著那水裡泛紅;顯然是流血了。
此次動手的仍是一個鄉民;他亦是有家有口;生性極孝;家中老母原是不願意離開村子;乃是葉暢半拖半拉弄出來的。而且因為淋了雨;身體有些不適;正是病號中的一個。
他還指望著葉暢繼續給他老母用藥;將病治好來;如何能看著葉暢離開
有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自然也來了;二蠻最初還是叫罵不休;但到第五個時;他已經又傷又累;也不再嘴硬了;只是反覆哀求哭喊。
只不過此時已晚;經過他方才的威脅叫罵;誰敢讓他上岸?
第五個執棍趕他的人;更讓二蠻覺得意外。
“黎郎君;黎兄長;黎爺爺;平日裡咱們關係最好;我有什麼好處;總不忘你——你為何;為何也來對付我?”
“怪只怪你這廝自己沒眼色;方才葉郎君說得好;你這廝‘陷眾人以逞貪慾;誤大事以飽私囊;;老子不想死;便只有送你去黃泉之下了”
這被稱為黎郎君的更狠;直接一棍敲過去;正中二蠻腦門;將二蠻擊得仆倒於水中;他猶不停手;向前一步;再度敲下。
“饒命;饒命……求求你;饒命……葉郎君;饒我;救我……”
這一次;二蠻當真怕了;他一邊躲閃撲騰;一邊高聲求饒;可是那姓黎的又是兩棍敲下;他便被敲入水中;口裡咕嘟灌了幾口水;原本就是精疲力竭;哪裡還有力量再掙扎
眾人都眼睜睜看著他沉入水裡;再無動靜。
葉暢同樣冷漠地看著這一幕;近來的憋悶;稍稍為之一暢。
他並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是慈悲普度的聖賢。出長安遇追殺、被蠻人挾持、遇到洪水;最近總是遭遇到這種種挫折;讓他心中早就憋著一口惡氣。
偏偏這個時候;還有不開眼的跳出來自尋死路。
娓娘一直看著葉暢的表情;見葉暢對於二蠻之死竟然是如此冷漠;她突然間覺得身上有些發冷。
恰好這時;葉暢回過臉來;兩人目光相對;娓娘不由自主避開目光。這豪氣不遜於鬚眉的蠻人女子;竟然覺得了畏懼。
葉暢並沒有動手;但是那個得罪他的潑皮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他慣熟的鄉親手中。
葉暢甚至沒有說要那些村民擊殺二蠻;他只是說與二蠻不共存;於是鄉民們幾乎不約而同;選擇害了二蠻性命;以討葉暢的歡喜。
這種事情;讓娓娘覺得哪兒有些不對勁。
“現在;你還敢讓我隨你去越析詔麼?”她正琢磨著是哪兒不勁;突然間;便聽得葉暢低聲問道。
“我……”
娓娘原本是想說“我有什麼不敢”的;但旋即;她明白自己方才在擔憂什麼了。
她真的不敢。
葉暢到了越析詔;如同幫助這些災民一般;建立制度;培養習慣;幫助越析詔壯大起來;甚至打敗南詔;取而代之統一六詔及烏蠻白蠻諸部——但在這個過程之中;葉暢的聲望會高到什麼程度?
葉暢會不會利用這個聲望;將她;還有她的家人;也如同二蠻一般處置?
想一想這樣的後果;娓娘一時間就無法回應葉暢的問題。
“這幾日裡;你盯著我行事;也應該有所獲吧;回去之後;憑著這些;讓你部族離南詔遠些;依然有復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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