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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饒我”
“我能饒你;只怕別的饒不過你。李霄;你說若此時我將你往岸上一放;你能活幾日?”
李霄猛然抖了一下;眼中又流露出恐懼之色。
“我是想殺你;但我更不願意給別人背了這罪名。”葉暢說完之後;向著身後示意:“給他。”
一人側身入艙;將一個食籃放在了李霄面前;食籃裡傳來撲鼻的香味;乃是飯菜的味道。李霄頓時覺得;自己腹中象是有隻手要伸出來;迫不及待地要將食籃裡的食物全都抓進去。
顧不得什麼形象禮儀;他開啟食籃;裡面不過是一些家常便飯罷了;他卻吃得極香。葉暢看著他狼吞虎嚥;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在他噎著的時候;又讓人拿水來。
用平生最短的時間將肚子填滿;李霄喘了口氣;然後跪拜在葉暢面前;深深伏下去:“只求饒命;願為葉司馬效力”
“你能如何為我效力?”葉暢搖了搖頭;聲音仍是很溫和:“論文;我幕下已經有精通公文之儒生;論武;我身前有萬夫不當之勇士。你有何能;可以為我效力?”
“我……我……”
李霄吶吶半晌;還真找不出自己哪兒能為葉暢效力的。
“聽聞你懷疑刺客來自太子?”晾了他一會兒之後;葉暢又問道。
李霄沒有多想;只是咬牙切齒:“刺客既不是葉司馬所遣;那……那就只有太子身邊之人所遣”
葉暢大感興趣;他對李亨也沒有什麼好感;事實上隨著韋堅的垮臺;他心中隱約覺得;自己與李亨只怕能以兩立。若是李亨繼承了李隆基的帝位;他唯一的選擇就是遠遁。
也正是因此;他才會急不可待地建立遼東基業;想要將嫂嫂、侄兒送至遼東去。
“何以見得?”
“太子自己是不涉此事的;但是那張培卻是個極陰險之人”李霄拼命絞盡腦汁;想要找到能讓自己活下去的東西。他雖是蠢;卻也有他的小聰明;猛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便順口將張培兜了出來。
他記得葉暢與張培結有仇隙;然後又想到;他之所以看葉暢不順眼;很大原因也是出在張培身上。正是張培在他面前曾經提過;說葉暢為人輕浮;不宜重用;然後他才在其父面前詆譭葉暢……
至於張培與葉暢不和的根源是什麼;在這個時候;他竟然也想了起來;似乎是在玉真長公主的聚會之上;葉暢掃了他的顏面
“張培?”
“對;對;就是張培;此人最為陰詐;他表面上逢迎奉承聖人;實際上卻與韋堅、皇甫惟明等乃是一黨;私下時常聚會;以為聖人寵信李林甫;非國家之福……他們挑唆著家父與李林甫鬥;還挑撥家父與葉司馬的關係。當初說葉司馬刻薄;便是他們說起”
這個時候;李霄是見根稻草也要緊緊抓住了;故此一大堆的攻擊話語往張培身上潑過去。他其實是個蠢人;但是瞎猛也有撞著死耗子的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胡說八道的話語;卻接近了真相
“他為何要如此?”葉暢並沒有被他的話所矇騙。
“一是因為他自以為當為宰相;可是隻是個侍郎;早就悄懷不滿;二來是因為……因為今上春秋已高;他想著當從龍功臣”
李霄此語倒不是胡說;不僅僅是張培;包括他的父親李適之;都意識到李隆基年紀漸老;不可能永遠呆在帝位之上。無論是為自己;還是為子孫富貴計;都需要做長遠打算。但是李隆基老而不死;而且對權力抓得很緊;寧可將權力託付給李林甫這樣的權臣;也不願意將權力交與太子李亨;甚至對李亨明裡暗裡進行監視。提防猜忌之心;幾乎是不加掩飾;這令李適之等人甚為憂慮。
葉暢此時又想起江梅對太子李亨的評價:頗類其父
當初李隆基可是結交了不少人物;故此先後兩次發動政變除韋后、太平公主時;手中都有親信可用。李亨若頗類其父;豈有不效仿的道理?
但是李隆基對李亨的猜忌又遠勝李旦對李隆基的提防;那麼李亨就必須做出兩面來;一面是孝順兒子、寬和太子;另一面則是未來的英主。
“你可知太子手中有些什麼人物?”葉暢想明白這一點;突然間覺得有些冷。
“韋堅、王忠嗣、皇甫惟明……這些人都是太子手中之人啊哦;還有張培;他明裡與太子保持距離;實際上暗中與太子身邊的內監相勾結;太子不好與我父親說的話;都是由他轉達的”
葉暢猛然又想起;在灞橋送行之時;李霄曾經說過“待太子”什麼的;但被李適之及時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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