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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得李隆基御覽,可是卻無法留在長安城中,不得不奔波往來於道。只以她的性子脾氣,任何一個豪門權貴家中,都無法呆得長久,更別提那宮深似海的皇帝御苑了。
“陳娘子敢做敢當,只是……二位真回北海自首?”
就在方才,吉溫逼迫得葉暢都想不出什麼解決辦法的時候,公孫大娘挺身而出,不僅威懾住了吉溫,讓吉溫不敢惱羞成怒,而且還承認,是她的弟子陳娘子殺了吉溫的掾吏。最後,她更是直接說,此案最初始於那掾吏於北海害死了陳娘子之夫,因此,陳娘子將回北海向北海太守李邕自首。
大約是迫於公孫大娘之名,也是畏於北海太守李邕之勢,吉溫在得到陳娘子這番承諾之後,最終還是將此事擱下。
但是從他那森冷陰沉的目光裡,不難看出,他並沒有真正罷休。
“葉郎君是去長安?”公孫大娘又問道。
“正是。”
“以葉郎君之詩,至長安之後,怕是……出頭不易。”公孫大娘悠悠地道。
葉暢愣了一下,然後意識到,公孫大娘以為他是這個時代眾多書生中的一員,會寫詩,便夢想著到長安去,到這個龐大帝國的文化與政治中心去,在那裡一鳴驚人,獲得眾人的賞識,然後飛黃騰達。
因此,他甚為誠懇地道:“某不擅詩,亦不擅文,昨日風陵渡上之詩,乃是某抄來的。”
“啊……”
公孫大娘一時間不由得無語,葉暢這句讓她準備好一堆話都沒有了用處。到這個時候,她也只能訕訕地道:“既是如此,那麼……就此告辭吧。”
公孫大娘性子豪爽,原是覺得葉暢年紀輕輕,便能寫出那般詩句,字型也別出心裁,有意提攜一下,但怕葉暢性子太傲,所以欲揚先抑。
結果葉暢一句“某不擅詩亦不擅文”便自己把自己抑下去,這讓公孫大娘意識到,眼前少年,看上去稚嫩,實際上已經是一個滑頭。
公孫大娘不喜歡太過滑頭的少年人,因此也就表現出來,淡淡地說了一句之後,她領著陳娘子便離開了。
她們的馬車是向回走的,看起來,真如公孫大娘所言,她們是去遠在北海的李邕自首了。
“這個……十一郎,你說她們會不會真去自首。”釋善直問。
他現在完全糊塗了,先是自己莫明其妙成了那新豐丞口中的殺人兇手,然後陳娘子出來自承人乃自己所殺,再然後那個吉溫又不追究陳娘子,讓他自己去北海自首……和尚弄不明白,怎麼在這些人眼中,大唐律令就是可以任意把玩的玩物了。
“我不知道。”葉暢是說真心話:“今日耽擱的時間夠久了,我得加緊,爭取兩日內趕到長安,善直師,你還跟我走麼?”
“為何不?”善直有些茫然。
葉暢自嘲地一笑,問這莽和尚純屬白問,他的本意,那吉溫絕對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人,此去長安,沒準還要與他相遇,自己倒還罷了,吉溫肯定還會記著善直,到時還不知會生出什麼事端。
但這件事情說與善直聽的話,只怕和尚的犟脾氣會發作,方才能控制他不讓他殺了這狗官,已經花費葉暢不少氣力。想了想,葉暢覺得雙方碰面的可能性較小,對方是新豐縣丞,行蹤匆匆,顯是有要事在身,只要自己放慢一些腳步,應該不會有問題。
“走吧!”他招呼道。
他有意放慢腳步,到得這夜便又錯過宿頭,只能再度在野外借宿。不過經過山區之後,人煙漸稠,他們倒是借到了一戶人家的柴房。到得夜裡,葉暢少不得借了人家的鍋,再付上幾文錢,買了些菜,又做了份讓善直大快朵頤的晚餐。
端起碗之後,這次善直沒有急著吃,他皺著眉,忽然哭了起來。
“喂喂,善直師,我請你吃飯,可不曾尋你要錢,你哭什麼?”葉暢大驚道。
“貧僧如何能不哭,貧僧在寺中時,師父就說貧僧做不大四大皆空,貪戀口腹之慾,實在不是個當和尚的料。前些時日貧僧實在饞得慌,將別人家養的狗給吃了,便被師父趕出了山門……”
葉暢頓時眼睛瞪得老大,為啥這和尚的經歷讓人聽得耳熟呢?
“你是釋善直,不是釋覺遠吧?”葉暢問道。
“覺遠師圓寂多年了,貧僧當然不是……葉郎君何出此問?”
“我聽聞少林寺的覺遠師傅愛吃狗肉,現在聽得你為吃狗肉被趕出了山門,一時奇怪,便問了一聲。”葉暢撓著下巴,心中猶豫著要不要再繼續八卦,這莽和尚偷的狗是不是某位牧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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