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頁)
。”葉暢誠懇地道:“韓公不知我,故有此語,二公應是知道我的性子,何苦為難我哉?”
“以你之才,不出仕實是我大唐之失。”賀知章捋須正色:“求仙訪道,待得老朽這般年紀也不遲。韓公說得不錯,老朽與張公既與你結成忘年之交,便有引你上正途之責,不可耽擱了你!”
這還真傷腦筋了,至少賀知章與張旭認定,科舉出仕之途,才是真正的正途,他們一番好意,葉暢如之奈何?
如今看來,唯有施緩兵之計了。
“二公說的是……只是人無信而不立,我答應了蕭五郎,組織三日後球賽事宜,待此間事了,我便來賀府借住苦讀,二公覺得如何?”
“絕無可能,韓公行事,我等最是清楚,若他尚不知你,那麼球賽之事尚有餘地,可是他既然知道了你,又知道你是為此事求他,那麼不但球賽休要再提,就是那蕭五郎等,沒準還要受你牽連,被拖到京兆尹挨板子。”
這一下,葉暢真的是無計可施了。
哪怕只是為了保護蕭五郎等,他似乎也只能在賀府裡安心苦讀了。
緊接著便聽得賀知章又吩咐下人,去葉暢借宿的青龍寺中將他的行囊取來,再給些錢給僧人,讓他們照看好葉曙的靈柩。葉暢此時也知道,自己是把戲演得太過,結果適得其反了。
除非翻臉,否則他不可能真出賀府,但就算翻臉,連賀知章都不支援他的話,他就更沒有可能實現自己的目的了。
“顏兄,有一事要煩勞。”葉暢琢磨著,只怕蕭白朗來求見也無法進賀知章家門,如今就只有拜託一下顏真卿。不過讓顏真卿去尋蕭白朗,他肯定也不幹,其中間還得再轉上一層:“小弟原本有事要去覃掌櫃那兒,現在被二公留住,接下來的幾日,少不得要呆在這裡……煩勞顏兄請覃掌櫃晚邊上來一回。”
顏真卿猜得出,葉暢肯定是又有什麼打算,他直直盯著葉暢好一會兒,葉暢向他深揖,他嘆了口氣:“賀、張二公都是為了你好,十一郎,以你之才,日後少不得要出將入相,切不可不學無術。”
“我非不知好歹之輩,有勞顏兄了。”葉暢又拱了拱手。
他除了等來了覃勤壽,第二天還等來了盧杞。盧杞雖然年少,出入賀知章宅有些麻煩,但因為他拿著李霅的名敕,出入賀知章宅求見葉暢,還是得到了允許。一見到葉暢,盧杞那靛藍的青臉上便綻開了笑:“葉暢,你不是精於算計麼,聽聞你還向韓公進獻了什麼水泥秘方?怎麼不但未能如願,連你自己都被弄得拘在賀府了?”
這廝分明是上門打臉來了!
葉暢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大致有些瞭解盧杞這傢伙的心理狀況了。他因為臉上胎記的緣故,大約一直被人恥笑,在家中也是姥姥不親爺爺不愛的狀態,甚至連他一向以風度翩翩著稱的父親,只怕也有些懷疑他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很明顯,這種遭遇讓這個可憐的娃兒心理扭曲了,所以敵視一切不尊重他的人,他其實只是個缺少關受的小屁孩罷了。只是隨著時間推移,這種心理扭曲變得根深蒂固,到最後,他就成了一個變態了。
因此,葉暢毫不猶豫地和他打招呼:“你好,未來變態。”
“變態?此為何意?”
“一般人為凡人,與凡人不同者,為其態勢改變,故稱變態。”
“原來如此,我果然是大變態!”盧杞笑嘻嘻地笑納了葉暢的腹黑:“如何,葉十一郎,你還有何計可施?”
“我與你這變態是敵非友,便是有何計策,也不會說與你聽。”葉暢冷笑道:“總之,你只管放心就是,我必然有辦法,到時候你只管去看球賽!”
“某拭目以待,哈哈哈哈!”
盧杞得意地笑著,原本就只有他和葉暢二人,但外頭突然傳來腳步聲,盧杞的笑聲也嘎然而止。緊接著,就見顏真卿大步走了進來,掃了盧杞一眼,盧杞笑眯眯地拱手行禮:“與葉郎君談得投契,不意放縱形骸,顏兄還請見諒。”
“果真如此?”顏真卿哼了一聲。
“自然,自然。”
顏真卿上下打量著盧杞,盧杞神情不變。盧杞的祖父曾任宰相,父親如今也是官員,但他的衣著打扮卻甚為簡樸,不但不是綾羅綢緞,甚到連最近開始漸行的白疊布(棉布)衣都不是,穿的是葛衣,而且瞧衣裳,也是相當舊了。
這讓顏真卿忘了盧杞的陰陽臉,轉而憶起盧杞祖父——雖然在任時沒有什麼別的重大政績,但清廉之名,卻是傳下來了。
“總算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