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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她可是自始自終親眼所見,如今更是親身體驗到了。她跪伏在葉暢面前,一邊哭一邊道:“是郎君讓奴做的,郎君壞了奴的身子,說要帶著奴遠走它鄉,等娘子死了或改嫁了再回來,讓奴也當一回正經的當家娘子……”
話才說到這,旁邊的葉楝猛衝過去,一腳將她踢翻:“你這賤婢,竟敢血口噴人!”
他還待再衝上去踢打,卻被反應過來的葉暢一把抓住一隻手,然後一個牽引,讓他重心不穩,直接摔出去,跌了個狗啃屎。
被踢翻又爬起的春桃,此時哪裡還管許多,一邊哭哭啼啼,一邊便將事情說了出來。原來葉楝年紀已是奔半百而去,可是色心猶盛,偏偏劉氏肝火過旺天癸已絕,雖然還有兩房妾室,可葉楝本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精神,勾搭上了劉氏的貼身使女春桃。春桃也是個不甘於下的,雖然相貌平平,卻自示甚高,時常哭鬧要葉楝將他收為妾室。葉楝為他逼得無奈,便定下了這等主意,讓她尋機偷了劉氏的小箱子。
她乘著那日劉氏去尋葉暢麻煩時的混亂動手,不過箱子裡的身契對她來說沒有太大用處,因此只將地契與金銀藏起,然後再跟過去湊熱鬧。結果葉暢一句話讓劉氏跑回來察看箱子,她與葉楝便想將事情栽到葉暢頭上。
說完這些,春桃放聲大哭,指著葉楝罵道:“你這沒良心的老奴,方才險些將奴踢死,若非你花言巧語騙了奴的身子,奴如何會去做這虧心之事,又如何會被菩薩審了出來!十一郎乃是星宿下凡,仙人點化,那是多大的福氣,你卻叫奴去汙諂十一郎,方才還想殺奴滅口!”
“你這賤婢,一派胡言,血口噴人!”葉楝此時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卻猶自硬氣:“偷竊之事,原是你自家做出來的,栽到暢侄身上不成,便又栽到我身上?十一郎,十一郎,我是你伯父,我是咱們三房之長!你不能眼睜睜看著我……”
“呸!”
葉楝的話還沒說完,旁邊的劉氏就又一竄而來,將他推倒地地,揪著他的鬍鬚便哭嚎叫罵,廝打在一處。葉楝初時在她積威之下,竟是不敢還手,唯用手護住臉面。旁邊的春桃見了,想到這負心人方才試圖踢殺自己的仇恨,便又過去想乘亂踹上幾腳。哪知劉氏自個痛毆葉楝,卻不準別人動手的,特別是春桃,立刻棄了葉楝來撓春桃的臉。偏偏此時葉楝想到自己被欺凌了半世,再也忍不住,跳將起來又給了劉氏狠狠一記耳光。
三人打成一團,哪裡還有什麼風儀可言,亂糟糟滾成一片,讓在場眾人看得一場好熱鬧。
元公路此時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他是親民官,又主管刑偵緝拿,原是沒有少審案子,可象今日這事一般,菩薩審案、苦主內亂之事,彷彿唱大戲一般,也讓他手足無措。而那錢兄則捻鬚皺眉,一直在凝神苦思,也沒有提醒他。
倒是被這突然變化驚呆住了的劉逢寅,終究是做慣了里正的,最先反應過來。無論如何,他家女兒是苦主,而且總不能在自己面前挨人家的打過去。因此,劉逢寅喝了一聲,跟他來的劉家子弟頓時上去,先是一頓嘴巴將春桃抽開,然後扯起葉楝飽以老拳。
眼見鬧得不在樣子,元公路知道自己再不出聲可不曾,連咳了幾聲,旁邊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的差役方才回過神,上去又是一頓耳光將劉家子弟抽開。眾人分開之後,葉楝象被抽了脊樑一般癱坐在地上,臉上半哭半笑,不停地喘著氣。
“好,好,今日既是破了臉面,那便一拍兩散罷!”他厲聲道:“少府老爺明鑑,這劉氏兇悍,實犯有七出中口舌、妒忌二過,我忍了半世,不能再忍了,現稟明老爺,依我《唐律》,請判出妻!”
“賤奴,當初看你讀了些書,只道你會有出息,老子才將如花似玉的女兒嫁與你為妻!”旁邊的劉逢寅頓時暴怒:“不曾料想你是個不爭氣的,內不能治產,外不能創業,除了娶小妾偷賤婢生那雜種兒女,再無一絲一分本領!今日還敢出妻?出妻便出妻,將老子賠嫁的嫁妝先還來!”
一提到嫁妝,葉楝頓時萎了,劉氏兇悍,把持著三房長支的家當,這些年他又貪花好色,手中根本沒有存上多少私房,哪裡拿得出錢來!劉逢寅見他氣沮,上去又是抽了幾記耳光,打得啪啪直響。
元公路當真覺得無計可施了,他看向錢兄,錢兄卻仍在皺眉苦思,於是他便又看向葉暢。
葉暢明白這位少府老爺的意思,上前一步道:“元公,此等俗物,沒來由汙了元公之耳,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起了贓款贓物,然後打將出去,讓他們自家商議如何處置便是。”
“然則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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