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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舊淡淡的笑著,同情,疼惜,現在有什麼用呢?需要它的人早已經不在了。
半晌,忍足夫人恢復了平靜,“孩子,我希望你聽完我接下來的話還能這樣不帶著憎恨的看著我。”
恨?會嗎?那個婚約只是為了想把那個可憐的孩子帶離真田家吧,只可惜她等不到那一天,是不是該怪她命薄。又或許是這個好意加速了流沙的死亡,但是該怪,該怨,該恨嗎?沒有這個婚約也許不會死,可是死對於她來說難道不是一種解脫嗎?
“我還記得琛進入手術室之前的樣子,她當時已經疼得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可她還是那麼幸福的笑著,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她說真好,是個女兒,是個流著跟她一樣的血的女兒。她希望女兒的眉、眼、嘴都像她。她說只是一個女兒,還流著所謂的外族的血,真田家不會在乎的。她求我為了她跟真田家交涉,將這個孩子納入忍足家名下,她不能再看著女兒長大了,她只希望她能平安的成人,不求大富大貴,不求出人投地,只求一生健康快樂。她說她從來沒有求過我,可她只有將女兒交給我才會安心,我對她發誓,她才放心的進入了手術室,連我去看她最後一眼時都是笑著的。”
“可是他們害死了琛!讓他們從此忘了琛,順心順意的活,我做不到!”忍足夫人的眼神帶著恨,一種直達心底的恨。
“什麼意思?”
“只要琛還活著,那個女人就永遠不能光明正大的進入真田家的大門,真田耀司的孩子就永遠是野種。他真田家的人就永遠蒙著烏點,永遠是上流社會的笑柄。他們就算是死也忘不了琛。”
“你做了什麼?”我幾乎蒼白著臉。
“當然是讓琛活著,至少在法律上還活著,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找到她的死亡證明。”
她瘋了。“只要她不出現,最後也會被宣佈死亡。”這樣做有什麼意義,最終結果不會改變,你害的只是一個無辜的孩子。
“誰說琛沒出現,她每年都會從世界各地給我寄名信片,她每年都會寄禮物給孩子,各個機場都有她的出入境記錄。”
“你找人扮演她?可是法院可以通傳她。”
“不會,真田家是要臉的,他們把那張噁心的臉看得比命還重要。我找了一個跟琛很像的女人,把她整容成琛的樣子,我給她錢,讓她滿世界的轉。可是就算那張臉跟琛一模一樣,也騙不了認識琛的人,但是這就夠了。”
她真的瘋了!“那麼流沙哪?你有沒有為她考慮過?”你在為她編織一個只有恨的世界,真田家會把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會把一切的恨發洩到她的身上。
“對不起,孩子,我對不起你。我一直在和真田家爭奪你的撫養權,可是你父母都在世,我根本沒有權利去爭奪。我身後也有我的家族,和真田家的利益糾纏得千絲萬縷,做不到將他們連根拔起,我就絕不能和他們撕破臉。我想讓你和侑士訂婚,把你帶出來,可他們一直不放手,他們要把琛逼出來……”
“母親你……”怎麼會這麼做?忍足被連番的訊息震驚在當場。
“上次,真田雅瑩落水,你被趕出本家,他們把你留在真田家廢棄的別墅裡,讓你自生自滅。我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這次要把你帶出真田家,可是瑞士那邊傳來訊息,真田家的人差一點就找到了扮演琛的人,我急忙趕去瑞士處理這件事情。等我回到日本的時候,你已經自殺,被雲上家收養。”
“孩子,這一次我絕不會退讓,我知道雲上家對你很好,但我一定要帶走你,忍足家會照顧你一生,我一定會補償你。”忍足夫人堅定的看著我。
“補償我?拿什麼來補償?”流沙已經死了,你的補償她收不到了。“忍足夫人,你知道嗎?沒有自殺。哈哈哈,哈~從頭到尾就不是自殺。”扯掉手腕上的珠鏈,“看到了嗎?這樣的傷口,您看清楚了嗎?多麼森冷的恨意,深入骨血!”
“放過流沙吧!”她真的很可憐。真田家恨她,唯一能依靠的你也這樣利用她。把她留在真田家真的只是因為不能撕破臉嗎。她在真田家,就是真田家的人心上的一根刺,讓他們生疼。你要用流沙去時時刻刻提醒他們,讓流沙成為他們的噩夢。也許你沒想到真田家的人會這麼狠,會要流沙的命,可結局無從改變。
忍足夫人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的手腕。我站起身來,毫不猶豫的向外走著。“我跟忍足家,沒有任何關係!”
“雲上!”忍足和他母親都追了出來。
“如果說真田家的人禽獸不如,把流沙推進火炕的夫人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