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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目送著我們左一捆右一捆,左一捆右一捆的回家了。
………
“阿姨,我們回來了。”
“回來了,今天過得好嗎?”
“老婆,我也回來了。”
“我的天哪!老公,你把學生的書全部沒收哪!!”
第七章
叔叔和大哥都是東京私立XX醫院的醫生,叔叔還是東大醫學院的客座教授,每週一會在東大上課,這一天就由他負責送我。大哥除了醫院的工作外同時還在東大攻讀碩士學位,每週的二三四上午過去上課,這幾天就由他負責。週五叔叔會專門開車送我一趟,週六的那次課,阿姨就把任務分派給了“遊手好閒”的雲上悔之。雖然他極力的抗議,但是反對無效。叔叔和大哥都會把我送到教室門口,確認我進去以後再離開,雲上悔之那傢伙就完全不一樣,總是遠遠地一看到教室門就不耐煩的衝我揮手,“快點啦,你還不快點走。”活像我是傳染病毒一樣。我敢肯定阿姨一定有命令他把我送到門口的,要不這傢伙早跑了。中午來接我時也是一副不情不願的表情。
但我總覺得很抱歉,醫學院和語言班在相反的方向,叔叔和大哥送完我之後,我總能看見他們急匆匆地往醫學院的方向趕去。我便提出在學校門口分開,由我自己往教室去。大家都同意了,但叔叔和大哥站在門口看我往正確的方向去了才離開,為了不讓他們一直擔心,我到教室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發簡訊通知他們我已經到了。至於那個討厭的傢伙,我的建議對於他來說是正中下懷,每次把我丟在校門口就跑了。我就站在那一直盯著他,看清楚他是怎麼跑的,這個壞蛋,居然連頭都沒回。氣得我那個牙癢啊,他完全可以表現得不那麼明顯嘛,讓我連給自己做心理暗示都那麼困難。
語言班的課程開始時很簡單,讓人幾乎有種錯覺,彷彿過幾天就能把日語學好。但結束了假名和日常用語的學習,往內深入時才發現日語變得越來越難,其中的變化也越來越多,日語並不是那麼可愛。不過沒關係,我們的中文那麼博大精深我都能學會,日語肯定沒有問題的。雖然多了語言班這件事,我的生活依然簡單,幾句話就能描述出來。每天早上和大哥一起去附近的公園鍛鍊,大哥會去慢跑,而我就在公園裡散散步,把陳式太極打一遍。身體的狀況還是不行,往往一遍打下來就覺得很累,等大哥跑完了就一起回家。除了週一的下午會在東大的圖書館度過,其它的下午只要不下雨我都坐在庭院裡曬太陽(春風和煦,陽光燦爛,再坐著搖椅,這種生活說不出的悠閒愜意),還會好好的複習學習的內容,把學到的東西大聲的讀出來。通常阿姨就坐在旁邊享受下午茶,偶爾我們會一起伺弄花草,我主要負責在旁邊提灑水壺。我只要讀錯了,身邊的好老師就會提醒我。晚上依然是每天雷打不動的家庭聚會時間。之後就各自安排,開始時我都是回房自娛自樂,有好多事可以做,可以看電視,上網或者看書。
有一天叔叔讓大哥和他下一盤圍棋。我是會下棋的。我的圍棋是師傅手把手教的,師傅下得一手好棋,我在學棋上沒有什麼天賦,也許師傅是覺得家裡有個會下棋的人比較方便,依然教了我那麼多年,我也能勉勉強強不算丟人。和師傅下棋,我是從來沒有贏過,結果只是輸多少個子而已。從心底來說我不是很喜歡下棋,老是輸的話多多少少總會有一些挫敗感,但只要師傅想下我都會陪著他。可現在這種情況下看到圍棋就變得不一樣了,它似乎也是一種牽連和牽絆,讓人不由得生出幾分感情來。便沒有立刻上樓,而是坐下來安靜地在旁邊觀看,說不出來心裡是感傷還是別的。叔叔下棋下得很好,在我看來和師傅不相上下,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叔叔的棋風十分凌厲,倒是讓我想起以前見他時他的眼神,擁有那樣深沉銳智的眼神的人絕對不會一味的溫柔,他的溫柔應當只屬於他所愛的人。大哥的棋力也不錯,但他棋風沉穩卻欠缺幾分氣勢,開棋便已先輸三分。最後大哥在中盤便投子認輸。一局終了,兩人並未就此結束,而是繼續檢討著棋局,我也認真的聽著,都說棋如其人,叔叔的那份人生閱厲我們無法比擬。當初師傅講解時我真的應當多聽一些。
“你這丫頭性子也太靜了些,這麼長的一盤棋也能看下來。你看老二就早跑了。”叔叔邊擺棋子邊和我說著話。
“是呀,妹妹她真的是很安靜。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大的耐心。雖然每次會陪著爸爸下棋,但下到一半就有點坐不住了。”
“大哥,我能跟你下一盤嗎?”我現在有些想要下棋。
“怎麼?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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