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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用我所有的力氣去哭喊,直至昏倒在床邊。
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與別的孩子沒有什麼不同,甚至於更普通。但我能記住所有我能知道的草藥的名稱,孤兒院院子裡以及後面小山上的植物,在別的小朋友的眼中,只是普通的花草,可我知道它們不一樣。只要大人們說過的,這種植物的名稱,哪些能夠止血,哪些可以止咳嗽,哪些又能清火,我都能記得清清楚楚,一個字都不會忘。
直到十二歲的某一天,我抱著自己的小畫本,蹲在小山上仔細地觀察著何首烏,然後在小本上粗略地畫下它的模樣,寫下自己所知的所有關於何首烏的東西。這時,身後傳來了爽朗的笑聲:“小孩,你喜歡這些草藥嗎?”我回過頭,身後站的是一位四十開外的中年人,我不知道該如何去描述他給我的感覺,但我知道,他是一個好人,而且肯定是一個很聰明的好人,不要問我為什麼,總之他看起來就是那種好有書卷氣息的人。我重重地點了點頭:“嗯!是的,我很喜歡!”他又笑了起來,那樣的笑聲讓我覺得心裡暖暖的,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那麼,願意好好地學習這些關於草藥的知識嗎?”“啊!”我不禁咧開了嘴“可以嗎?”“可以的,可是會很辛苦。”我使勁地搖著頭“我不怕,我很喜歡。我願意學的。”他又笑了,之後牽著我的手,把我帶到了院長辦公室。
之後就收養了我,可師傅從來不讓我叫他爸爸,只讓我叫他師傅。慢慢地我知道了師傅XX中醫藥大學的一名很出名的教授,總之是一位很厲害也很受人尊敬的人。他和師母一直沒有孩子,卻在孤兒院領養了已經懂事的我,一般像我這麼大,已經明事理的孩子,多數人是不願意領養的,因為他們覺得這樣的孩子帶不親。但師父和師母對我很好,師傅平時是很和藹的,只是一涉及到學業就很嚴厲,我有時還會受到責罰,但我從來不會難過,因為我知道師傅是真心地對我好。而且每當我受責罰時,只要師傅一轉身,師母就會偷偷地幫我,有時甚至會拖過筆故意把字寫得歪歪扭扭地幫我抄。其實我想師傅是知道的,但他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他並不是真的捨得罰我的。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每天都重複著這樣的生活,白天上學,晚上就在家學習各種醫理,週末時去武術班學習,師傅認為醫者一定要有好的身體才能更好的幫助他人。十七歲那年我參加了高考,選取了師傅所任教的學校,我告訴師傅我一定要成為一名好的醫者。師傅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我能看見他和師母蒼白的頭髮和眼眶的淚水。用了六年的時間,我一邊在課堂上努力地學習醫學知識,一面抓緊機會在醫院裡實習,終於碩士畢業,很多人都向我和師傅表示著祝賀,說著虎父無犬女,但師傅卻很嚴肅地告訴我醫學這條路還很長,而我不過才剛踏上起點,不能因此而驕傲,必須永遠保持著一顆謙虛的求知心。
我拒絕了學校提供的保送讀博的機會,向國際紅十字協會提交了申請書,成為了一名無國界醫生,很多人想不明白,替我覺得挽惜,他們覺得我還有更好的機會,我的心是好的,但畢竟還年輕,應當先把握機會,但我覺得幸福。
在我成長的這麼多年裡,師傅並不是無時無刻地陪在師母和我身邊,每隔一兩年,他都會跟隨著國際醫療隊,走在世界上各個艱苦的國家,幫助著那裡的人們。我知道師母的心中充滿著擔憂,因為艱苦的環境不是最大的問題,有時瀰漫的戰火才是讓師母徹夜難眠的主因。但她知道這是師傅的理想,因此她總在背後默默的支援,替師傅打點好行囊。而現在的我,要到師傅身邊去,好好地照顧他,師傅他年紀越來越大了,這樣的工作對他來說會很辛苦,我在他身邊的話會好上很多,我要陪著他到他再也走不動為止,然後接過他手中的接力棒,繼續下去。
就這樣時間又過了六年,直到那天,我們所在的醫療小分隊正好處在一個爆發著戰火的國家,聽著斷牆外聲聲的槍炮聲,我們的心中都很平靜,大家都是多年從事這個職業的專業人員,來到這裡就有著心裡準備,是不會懼怕這些紛飛的戰火的,我們靜靜地坐著,只等戰勢有所緩解就迅速轉移。這時,一顆流彈在附近爆炸了,近在身邊的牆體搖搖欲墜,而師傅此時去背向牆面,一點都沒有發現,我沒有多想,便撲在了師傅身上,心中只有一個願望:不管是誰,我求您,讓我的師傅活著!讓我的父親好好地活著!
第二章
昏昏沉沉中,感覺有人在輕喚我:“真田小姐,真田小姐,請你醒醒。”我睜開眼,看到了還是那位老者,我定定地看著他,分不清是夢是醒。在我發呆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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