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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寶:“娘,弟弟。”
我:“對,弟弟。大寶摘花給弟弟嗎?”
大寶:“弟弟,花,好看。”
我:“對,花好看。”
二寶伸手抓花,大寶把花給他,然後伸出髒乎乎的小手,抱住二寶的大頭,吧唧吧唧地在他腦門上啃了幾下。
“弟弟香。”
我哈哈大笑,“弟弟不是糖果。”
大寶歪著腦袋想了想,不過這丫頭不是喜歡思考的主,想不通就不去想,立刻轉身又跑走了。
二寶在我膝上蹬著小腿,我便抱著他在林子裡走走。這孩子繼承他爹的那雙烏黑的大眼睛四下轉個不停,小身子拱來拱去像條小蟲子似的。
孩子長得真快,似乎昨天還像個小猴子一樣躺在我懷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跟在他姐姐身後到處跑了。
宮裡這桃花年年開,孩子們年年大,我們也年年地老下去。日子就同這花泥一樣積累了下來。
四月七日 晴
天氣很好,於是我們一家出門踏青。
城北的碧落湖一向是我們家郊遊的首選。不過現在天氣還涼,大寶又太多動,我和孩子他爹都否決了乘船遊湖的提議,改在山坡上野餐。
二寶已經會爬了,雖然也多動,可是比起他姐姐來說,安靜了不是一丁點。
我們就坐在草地上,一塊糕點都還沒吃完,大寶她已經摺斷了小樹枝四根,踢飛了石頭六塊,撲了蝴蝶三隻,然後雄赳赳氣昂昂地要爬樹。
他爹就對我說:“不如你去盯著她吧。跟著跑個半個月,你肚子上唸了那麼久的肉,肯定能減下來。”
我氣得不行,在他胳膊上咬了好幾個牙印。
女人就是比男人吃虧。女人生了孩子,還沒幾個身材不走樣的,像我這樣光是長胖了幾斤,已經算是好的了。而男人呀,身材保持容易得多。他現在脫了衣服,那是胸肌腹肌一塊不少,胳膊全是力量。真是的,成親也好幾年了,每次睡覺時見他脫衣服,都還臉紅心跳。
扯遠了,咳。
奶媽和侍女們折騰了一身汗,終於把大寶捉了回來。
我喂她吃了飯,又給她把白雪公主的故事再講了一遍。小傢伙的精力終於發洩完了,倒頭就睡。
二寶牙牙學語,也要看書。不過他看書,看一頁撕一頁。
孩子他爹就說:“完了,完了。我們老蕭家雖然是馬背出身,可是這孩子顯然和書有仇啊。我們不會養出一個目不識丁的兒子來吧。”
我說:“你也愁得太早了。這天下沒有沒拿著書撕著玩的孩子。”
“可大寶就沒有。”
“那是因為她一拿過書就甩一邊去了吧。你與其擔心老二不愛讀書,倒不如擔心老大更實際些。”
總之,後來兩個孩子都睡著了。我們把孩子丟給了奶媽。孩子他爹和我手拉手沿著湖面散了一會兒步。
那微風一吹呀,我們都覺得回到了年輕的時候一樣。
五月二十五日 雨
入夏的雨下得好大呀,不過二寶的一歲生日就快到了。
比起八個月就可以走路的大寶,二寶到了現在,雖然可以走幾步,可還是不敢放開大人的手呢。他爹為此總是唉聲嘆氣,說自己的兒子怎麼可以膽子這麼小。
其實我倒覺得無所謂啦。這孩子這麼小,就可以看出他性子很謹慎呢。雖然不在他將來是否有能力成為他爹的繼承人,可是這份謹慎沉穩,很適合做一個守成之君吧。像他爹和他姐姐一樣毛毛躁躁的,才需要操心呢。
下午的時候,師兄小程進宮找我,說了一個很震驚的事,就是他要成親了。
哎呀!真是喜事啊!
打光棍這麼多年,我都快以為他要光一輩子的時候,他終於要成親啦。我想師父在天有靈,也肯定非常高興吧。
晚上我把這事和孩子他爹說了,他也很高興。我們倆商量著給師兄送一套京城的房子。他都要成親,還老住在醫局宿舍也太不像話了。
六月三日 暴雨
我見著了小程的未婚妻。
這個……
我一直覺得師兄他就是一個OTAKU。
只是這個OTAKU居然能泡到北遼的公主。
還有,你一個金枝玉葉的公主幹嗎學黃蓉假扮窮小子不遠萬里來追男人啊?
為什麼你們的交流方式那麼暴力啊?為什麼要捆綁起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