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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作很溫柔,極其有耐心,每一步都照顧到我的感受。我稍有不適他就立刻停下來,輕柔詢問。我柔順地跟隨著他的動作,那感覺猶如沐浴在陽光下的海水裡,溫暖的潮水撲上來,一波一波地拍打著我的身體。
當動作變得激烈時,我張開了眼。眼前那張英俊的臉上掛著汗水,深情地注視著我,帶著滿足的笑意。我的心猛烈地跳動著,感情奔騰流淌,忍不住緊緊抱住他的身體,張口咬在他的肩頭。
蕭暄渾身一震,輕哼著如豹子一般撲下來用盡全身力氣摟住我,臉埋在我頸項間。我大口喘息著,眼角有淚水悄然滑落。
蠟燭燒到最後,火光轉小,不甘地掙扎了幾下,最後還是熄滅。室內迴歸一片黑暗。
歌盡桃花 第三卷 征途篇 第56章 孔雀東南飛
我們安靜地依偎在一起,蕭暄的手輕柔地在我背上撫過,我們時不時交換一個吻。氣氛很好,誰都捨不得鬆開手。
蕭暄的手指劃過我的眉眼,他輕聲問:“在想什麼呢?”
我笑,“陸穎之看到你帶我走,不知……”
“噓——”他點住我的嘴,“我們不提她。”
我靠在他肩上,問:“你捨得放下那一切嗎?”
他的臉貼著我的額頭,“什麼都不要說。我有你,就夠了。”
我的手指描繪過他肩上的齒印,很深,但是沒破皮,過幾日就會消失得什麼都看不到。或許我的存在也同這齒印一樣,讓他疼,讓他掛念,但是終有一天,會淡出他的生活,不復記憶。
蕭暄又壞笑著慢慢欺身過來,雙眼熱切地盯著我,充滿著愛戀和歡喜,還帶著懇求。我溫順地淺笑,伸手摟著他的脖子,覺得這樣抵死纏綿,直到世界末日,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次日我們告別大媽,繼續往南走。沒有確切的目的,沒有確切的時間,也沒有了身份責任負擔,我們兩人相識以來頭一次這麼無拘無束,像一對江湖閒客。
中午經過一個縣城,我們上酒樓點了飯菜。蕭暄雖然出來匆忙,身上倒是銀子銀票帶了不少,起碼我們不會餓肚子。
酒樓素來人多事雜。飯吃到一半,鄰座幾個男子的談話聲傳入我們的耳朵。
“新皇帝這月初九登基,聽說要大赦天下呢!”
“皇帝大赦天下不過想著討好人心,那牢裡冤屈之人也就罷了,可是我和兄弟們費盡力氣花了四年多時間才捉回來的江洋大盜,這轉眼就又要放出去危害人間。好事也都變成了壞事!”這個大漢似乎是個捕快。
旁邊人嘆了一聲,“東南地今年冬天突然流行起一種怪異疫病,病人高燒不止,身上流膿,沾之即過身,現在已經死了不少人了。也不知道新皇帝會怎麼處理?”
另外一桌人聽得感興趣,湊了一句:“嗨!不說遠的,就說京城裡。四大家族正忙著打幫結派,聽說連咱們劉縣爺都收到了京城裡大人的好處呢!”
蕭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旁人哈哈笑道:“張大力,你一個賣布的,哪裡知道那麼多大人們的事!”
“我家婆娘的兄弟就在劉縣爺身邊做事,可是他親口告訴我的!”張大力急忙申辯。
又有人說:“聽說新皇帝要立陸家小姐做皇后?”
“怎麼聽說是謝家?”
“那陸家據說持掌著近半的兵權呢!”說話人尖著嗓子,“皇帝不立他家女兒,他服氣嗎?”
蕭暄臉上已經烏雲密佈。我不禁握住他的手。他忙對我擠出一個安撫的笑來。
一箇中年文士說道:“這位大哥,正因為陸家權重,皇上才不立陸家女兒為後啊。不然陸家權傾朝野,可不又成了第二個趙家了?”
我忐忑不安。蕭暄握著筷子的手已經關節泛白。
那些人還在繼續說:“自古外戚是一患。希望新皇帝可要當好,別再弄出一個陸相陸後鬧得來了。”
那中年文士道:“聖人有言,天下唯有德者居之,無道無德所以才會喪家亂邦,中土不寧,則四方勃興,天下不靖,便盜賊蜂起。如今新帝以神功武德,驅胡虜,逐叛逆,四海鹹安,天下昇平,萬分難得。可千萬不要讓天下人失望啊。”
眾人紛紛點頭附和,然後話題又轉到當地名流嫁女兒和油米價格上去了。
我和蕭暄都已吃不下飯,匆匆結帳離去。
蕭暄買了馬車給我乘坐,他親自駕駛,玄麒就聽話地跟在車後。
走了兩個時辰,轉進山裡。山林裡樹枝上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