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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華,你鬆一下。”蕭暄拉著我,在我耳邊說,“沒事的,查清了就放她回來。子敬會照顧好她的。”
我不甘心,卻又沒有一點辦法,只有看宋子敬親自扣著雲香的手,將她帶走了。
眾人逐漸散去,陸穎之看了看我和蕭暄,笑了笑,也走了。我忽略了很久,這個時候是真的很想撲上去撕了她那張虛偽的臉。心裡這麼一想,手下使勁,指甲全都掐進肉裡。
蕭暄說:“那個……”
“怎麼?你還要為她辯解?”我火冒三丈。
“不是的。”蕭暄很艱難地說,“你手輕點,哎呀呀!”
我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掐的是他的手,“難怪不疼啊。”
蕭暄捧著傷手欲哭無淚。
我終於揪著他的衣服慌張道:“他們會怎麼樣?這是不是陸家對雲香下的圈套?”
蕭暄安撫我道:“陸家對付一個小丫頭做什麼?”
“可雲香是我妹妹,而我是謝家人!”
“你是說陸家知道你的身份了?”
“他們知道了?”我望著蕭暄,他也望著我。
蕭暄說:“這事發生得太突然,現在瞎揣測也沒用。”雖然他也很煩躁疲倦,還是先勸我,“你先回去休息吧。這事我會查仔細,絕不冤枉人。但是,也絕不讓那一千名弟兄這麼白白死了。”
他話裡的狠辣決然讓我打了一個寒戰,心裡的忐忑不安,卻是擴充套件得更加大了。
歌盡桃花 第三卷 征途篇 第50章 雲散香終逝(上)
那日晚回去,就開始發燒。本來以為是太累了,又受驚受涼,沒想到病來洶湧,度數燒到很高,徘徊不降。
迷糊中察覺桐兒在我床邊唉聲嘆氣,我問她雲香呢?她哭著說都三天了還沒放回來。又說我這病怎麼老不好她很擔心。
我安慰她說沒事,又問她外面怎麼樣了。
桐兒說仗又打起來了,王爺說既然情報遺失就應該先下手為強什麼的。她託人轉告王爺說我病了,可是三天了一點訊息都沒有。
我苦笑,怕是陸穎之又攔下來了。即便她不攔,戰事緊急,蕭暄也沒辦法分身來看我的。
“算了。”我有氣無力道,“我這病沒事,燒過了就好。”
桐兒說:“海棠姐姐給你打了脈,說你脈象怪呢。”
我心一驚,嘴裡說:“海棠那丫頭,懂什麼脈,別聽她瞎說。”
“可是……”
“你連我都不信了?”
桐兒無法,只得不停給我擦身降溫。
次日我溫度稍微退了點,轉成低燒,可是全身乏力,一起床就頭朝地,根本什麼事都做不成。我趕緊口述了方子熬成藥,吃下去,效果似乎也不大,人還暈,反倒吃不下飯了。
這日只聽到前方戰事激烈,王爺坐鎮指揮,各將軍勇猛克敵這樣的官方訊息。雲香還是沒回來,宋子敬更是連影子都找不到。
夜半燒得迷糊了,我就會做夢,感覺像真的一樣。
似乎有人就坐在我床邊,我可以感覺得到那人身上鎧甲的冰冷,那帶著血腥味的沉重而疲憊的呼吸。常年握劍的手生著繭,摸著我的臉,粗糙的感覺、疼惜的感覺、不捨的感覺。
有人俯身下來,把灼熱的吻印在我的額頭。
醒來時,身邊只有清冷的月光,額頭卻是滾燙。
到了五日,大早就有人來通知拔營,說是打了勝仗,要攻克京都去了。
我恢得了一點力氣,不顧眾人反對,帶著醫療隊跟隨大軍前進。眾人心血如潮,奮湧澎湃,可是我卻茫然得很。勝利似乎就在眼前,可是我卻看不到曙光,反而覺得有什麼巨大的陰影在前方等待著我。那到底是什麼?
海棠陪我坐車,不住抱怨:“病成這樣都不安分。王爺也是,人來不了,捎個口信也成啊。男人啊,打起仗來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我擔心的卻是雲香,一點訊息都沒有,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她到底是為什麼承認自己是奸細?
心裡越來越不安,想著怎麼都要見蕭暄一面,好好商討一下才行。
一時沒注意,想了太多問題,大腦負載過重,轟地當機,一直暈暈沉沉到新的營地。然後半夜似乎溫度又升上去了。
朦朧中聽到桐兒和誰在說話。
“……吃了藥,可是沒用……”
“……什麼時候……這麼嚴重?”
“她不讓說!”桐兒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