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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倒進土裡,留下一陣芳香,隨即被風吹散。
蕭暄對著墳說:“老二,你好好休息,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又看我一眼,說:“我也會照顧好你的家人。”
我們離開了謝昭瑛的墳,沒有直接回家。我們牽著馬慢慢地在樹林裡走。
我問蕭暄:“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蕭暄說:“你都看到了。”
我問:“會打仗嗎?”
蕭暄說:“如果能避免得了,誰都不願意流血。”
我說:“一個偉人曾經說過:政治是不流血的戰爭,戰爭是流血的政治。”
“你的腦子裡總有一點奇怪的想法。”
我說:“你是有野心的男人。”
“男人都有野心。”
“也有的男人選擇守著家庭。”
“那是他們退而求其次。”
我笑:“你倒精闢。你想過萬一要是不成功怎麼辦嗎?”
蕭暄踢了踢地上的草,說:“很多時候我們不能去想退路,才會奮勇前進。”
我看著他凝重的側面,不禁輕喚了一聲:“二哥……”
蕭暄轉過頭來,衝我一笑:“想知道現在你家裡人怎麼樣了嗎?”
我忙問:“怎麼樣了?”
“之前接到的訊息,都還好。只是四小姐突然發了天花,關在家裡養病。”
我由衷讚歎:“妙啊!四小姐可要小心別毀容了,這下二皇子可就不要她了。”
蕭暄彎起嘴角:“二皇子殿下早就不要她了。”
我驚訝:“怎麼說?”
“殿下獨戀謝家三小姐,人盡皆知。就因為他在大街上公然找禮部尚書公子的麻煩。”
“為什麼呀?”
“因為張公子一天一封情書向謝三小姐表白他火熱的感情。”
我啼笑皆非:“這倒是皆大歡喜。”
蕭暄看看我:“你放心了?”
我老實說:“雖然出逃是為了自由,可是真的擔心家人被連累,寧可不要自己的名節,也要保全他們。”
蕭暄嗤之以鼻:“你的名節早就沒了……”
我冷笑:“你這麼口無遮攔,似乎是不打算讓我幫你解煙花三月了。”
蕭暄腦子一轉,立刻陪笑:“小華乖。”
我給他一個白眼:“我才不乖。我問你,這麼好幾天沒見宋先生。”
蕭暄眯起眼睛:“原來是掛念子敬了,何不直接說?他有事回家一趟。”
“他家在哪裡?”
蕭暄笑:“九瀾山天階谷。”
“什麼人家住那裡?”
“東原宋家。”
我問:“那宋子敬到底是誰?”
“鳴玉公子。”
我望著蕭暄,蕭暄也望著我。
我說:“沒聽過。”
蕭暄摸摸我的頭:“江湖上的事,沒聽過是正常的。”
“你倒是跟我說說。”我很好奇。
蕭暄說:“是有這麼一個傳說,說子敬出生的時候,嘴裡含了一塊玉……”
我腳下一滑跌坐在地上。
蕭暄忙問:“怎麼了?怎麼了?”
我艱難地爬起來:“沒事,你繼續說。”
“哦。說是他出生時嘴裡含了一塊玉。那玉遇風則鳴,悅耳動聽,又能解百毒,是塊寶玉。”
我插口:“那他怎麼不叫宋寶玉?”
蕭暄斜睨我:“我後來私下問過子敬。他說那是傳說,玉是真的有,是他們家祖傳的。他是獨孫,宋老太爺在他出生的時候把玉給了他。”
“原來如此。”我說,“我還以為他是貧寒出身。”
“他也算是。他兩歲時,宋家一夕敗落,滿門遇害,他父親帶著他躲避追殺隱落江湖,過著飄零的日子。直到他十四歲時,他外公靖昌公找到他,暗中助他重振家業。”
“那,你也是助他之人?”
蕭暄淡淡一笑:“既是至交,亦是各取所需。”
“那他進謝府,也是你一手安排的?”
“沒錯。他一直在京城幫我收集情報。”
我一嘆:“每個人身後都有幾個說不得的故事。”
“的確。”蕭暄亦嘆。
我問:“尋找張秋陽的弟子的事怎麼樣了?”
“派出的人屢次遭趙黨人的阻止為難,我又不敢大肆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