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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再多說,往黛玉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利落的上馬而去。
待馬蹄聲遠去,林如海才攜妻入府,嘆道:“這天下,不太平靜了啊!”
賈敏笑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林如海大笑道:“山重水複路又折。質天何人能曉我?萬里愁雲困星鎖。人生能有幾次搏?”
“雪霧蒙朧掩不住,柔情明眸。玉人添酒笑問:君能再飲否?”賈敏握住林如海的手,深深的凝視著他的眼眸。
“白雪舞於堂前,翩翩有如蝴蝶。江湖浪子,手起杯空,狂笑向長天。”林如海深情回答愛妻所問。兩人相視一笑,其內在涵義,怕無人能懂。
……
黛玉絞著手中的絹子,眼睛痠痛,淚水還是止不住的從那光潔如玉的面龐滑落。
賈敏嘆了口氣,笑道:“傻丫頭,哭什麼呢?澤兒又不是不回來了。”
“娘,您也和他們一起騙黛兒。”
“為什麼說我們騙你呢。”
黛玉抬頭看著賈敏,哽咽道:“澤哥哥跟黛兒說話的時候,手都在發抖呢,要是不是騙黛兒的,怎麼會那麼緊張呢。我知道,你們不想讓黛兒傷心,可是。。。可是。。。”
賈敏一把摟住黛玉,眼睛微酸,嘆道:“我這般冰雪聰明的女兒呵!”
伏在賈敏懷中,黛玉便把內心的不捨、失落、難過、通通哭了出來,一時,母女倆倒哭成一團了。
林如海聽著妻女的哭聲,一時內心也微微發酸。抬頭看向那澄澈的天空,目光穿透了千萬裡之遙,彷彿看到了那一片皚皚白雪,看到了一個俊朗少年在那杳無人煙的雪山上,逐漸成長起來。
口中喃喃道:“笙歌起,天山飛雪。雪霧蒙朧掩不住,柔情明眸。玉人添酒笑問:君能再飲否?白雪舞於堂前,翩翩有如蝴蝶。江湖浪子,手起杯空,狂笑向長天。夢遊萬里,皖河之源,攜嬌燕同賞,荷葉田田。平生最願,登臨天柱,擁美人指點,漢武當年。”
………
一片蒸騰的熱氣在雪地內緩緩升起,不過兩三米便化作了這山內的霧氣飄散而去。這裡,是雪的世界,白雪皚皚,一望無際的白,看似比大海還廣袤無垠。白霧升騰的地方,是雪山內的溫泉,而往溫泉四周沿伸百米之處,是這片雪地內唯一的綠色。四周長滿了奇花異草,許多世上所沒有的藥草,在此隨處可見。可是,知道世間還有這個地方的人卻寥寥無幾。
‘噗’,一聲水響,一個俊朗的男子從水中冒出,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身後,身上還不斷升騰著熱氣。臉色微紅,呼吸略有些急促。
溫泉旁邊坐著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人,隨手抓了一把草藥便往口中扔去。道:“不錯,這次比上次多堅持了半個時辰。”
男子臉色微微發苦,道:“師傅,我還不能出山麼?”
老人把手中的藥草往男子一扔,笑道:“想出山,可以啊,什麼時候你能在這溫泉內待滿七七四十九天,再來和我說罷!”說完,往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道:“你老爹的信。”
穿好衣服,接過信來。男子笑道:“我如今,真的想看看我那妹子長什麼樣呢!”
老人拿出一張畫像,那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身著羅裙,上邊繡著百種花色。雖然小小年紀,可那骨內透出的靈秀之氣,卻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搶過畫像,男子微怒道:“您又拿走我的畫。”
“不過是一副畫,人都是你的,我拿著畫怎麼了。”又嘆道,“要是把這個小娃娃送來給我做徒弟多好啊,怎麼你老爹當初不是養下這個娃娃而是你呢!”
這個男子,正是林如海和賈敏之子,命昊玉,年十七。
第十回 往事如煙
男子名昊玉,年十七。
白霧繚繞,帶動男子的思緒。。。
賈敏自幼聰明好學,父母溺愛。比上頭兩個哥哥聰敏無比,國公曾多次嘆息賈敏未生為男兒身。因為父母的溺愛,賈敏也頗負才華,平常男子自是看不上。便讓侍女扮作自己,偷偷跑出府,化為男兒身,參加科舉,與林如海正是同一屆。二人也由此結識。
當時的皇帝還是太子,自幼與林如海交好,聽得林如海道結識了一為才華高潔的舉子,還特意去翻閱了其考卷。賈敏化名賈三,與二人吟詩作對,好不快活,水天宇和林如海也未對賈敏隱瞞什麼。
那時的林如海滿懷壯志想踏遍大江南北,水天宇自是贊成,也悄悄出宮結伴而去。賈敏雖然離家而走,但畢竟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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