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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示著他身世的顯赫。
“出發的前一天才出了事,城南據點被毫無徵兆地拔除,一夜陣亡兩百餘人!能說南山沒有兵?”郭紹道,“做那件事的人,正是都尉大人惦記的南煙公主,她不是還沒被抓住麼?”
郭鵬一時不知怎麼辯解,悻悻道:“也可能是一些散兵遊勇假借了南煙公主的名號。我見過的女人無數,少見女人有國家榮辱的觀念,她們只有虛榮,只關心衣服、首飾,只會家裡家常,國家興亡她們只當個屁,沒事打咱們的據點幹什麼……一定是那些散兵遊勇抓住我軍大勝之後防備鬆懈的弱點,這才偷襲得手。”
“所以我們要謹防防備鬆懈之時再次被偷襲,小心行得萬年船。”
“行軍的斥候、紮營的哨點都按照兵法來,晚上咱們也駐紮在據點附近,再說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什麼時候到哪裡,南山國餘孽從何而知?”郭鵬放低聲音道,“咱們押運的東西只有大都府清楚,外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咱們幹嗎去的,賊人沒事千辛萬苦盯咱們有什麼好處?”
到得晚上,衛隊在一個據點旁邊紮下營地,郭紹又叫來兩個軍士,叫他們抬一個口袋在營地外面撒一種粉末。
堂兄見罷心生好奇,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點粉末放到鼻子前聞了聞,皺眉道:“硫磺?郭校尉,我說你出發前帶幾口袋子什麼玩意,原來是硫磺,你在營地周圍灑這種玩意做什麼?”
郭紹道:“防毒蟲,比如蛇……都尉大人看看這個。”他說罷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遞了過去。
郭鵬接過小盒子,頓時聞到一股香味,這盒子是檀香木頭做的。但是當他開啟時,立刻聞到一股藥水和腐臭混雜的令人噁心的味道。
他定睛一看,裡面竟然是一根半腐的手指!他頓時乾嘔,將手指連帶著盒子一下子扔到地上,指著郭紹瞪圓了眼睛道:“你……你有病!懷裡揣根噁心的手指很有意思?”
“都尉大人……”郭紹抱拳道,“這根手指是我在那天城南據點出事時拿的,請都尉大人看清楚,它有中毒狀況。我懷疑敵軍是趁據點上的乾軍防備鬆懈,先放毒蟲讓將士們中毒,所以才能這麼容易攻破據點。”
郭鵬想起那天的幾口箱子,陣亡將士身上的耳朵鼻子手指腳趾被人砍下來裝在一起,血淋淋的簡直慘不忍睹。他怔怔地說道:“也許小心點並不是壞事……堂堂正正地戰死沙沒什麼,被人下黑手的滋味真不好受……”
郭紹居然笑得出來,一般別人笑的時候他不笑,別人不笑的時候他卻笑道:“現在都尉大人知道我為什麼小心翼翼了吧?想想,要是在睡夢裡稀裡糊塗地被毒死,然後耳朵、鼻子、手指、腳趾被人割下來,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兒。”
“硫磺管用?”郭鵬問道。
郭紹收住笑容,淡淡地說道:“比如蛇就怕硫磺,它們不願意靠近這種氣味,應該管點用。加上我們晚上多設暗哨,加強警戒,總是安全一些。”
堂兄撥出一口氣,強笑道:“你說得對,小心些不是壞事,不過咱們應該沒什麼事兒。敵軍不鑽空子伺機襲擊太和城那邊的人,盯咱們這樣的幹骨頭做什麼?別自個嚇自個了。”
郭紹沉聲道:“所以正大光明的強敵並不危險,藏在暗處玩陰招的敵人更危險,而最危險的,是站在背後的自己人。”
“你還在懷疑……”
郭紹忙打斷堂兄的話,“咱們自己知道就行了,我也只是猜測,沒有任何佐證……總之小心點並不是壞事。”
兩人說了一陣話,安排好哨兵和防務,這才吃晚飯,進帳篷休息。潛在的危險讓郭紹的精神有些緊張,以至於他久久無法入睡。
他這樣的性格大概是因為早年成長環境的影響所致,不到十歲他的父母就相繼去世,無依無靠只能學會自己照顧自己……郭家世家大族,家族裡倒是照顧了不少,但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誰也無法取代父母。
他的父親排行第二,爺爺那輩的家業大部分是長子繼承,也就是郭鵬的父親;郭紹家只分了一些土地和財產自謀出路。好在乾朝地方上的親情觀念還是比較重,郭紹的父親到底是郭家的血脈,族人能幫襯也會幫襯一把。
特別是郭鵬的母親河陽公主,是個讓郭紹尊敬的好女人,她很喜歡郭紹,幫了他不少忙,他到關中營謀出路也依靠了河陽公主的關係。郭紹有時候在內心竟然十分依賴河陽公主,把她當母親或姐姐一樣看待……只是他確實和堂兄不太合得來,兩人的性格差異太大。
有時候郭紹有種錯覺,覺得河陽公主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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