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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縮了縮脖子，想躲開卻無法動彈，忙道，‘不要，一人一道題！’一邊開始後悔自己怎麼這麼不爭氣地妥協了。

‘好，就這麼辦。’軒轅愷傲微微笑道，絲線纏到溫暖五根手指間，問道，‘寶貝生前有沒有真心喜歡的人？’

一上來就撿最關鍵最狠毒的問題問，真不愧是遵從軒轅愷傲一貫的做事風格。金沙般細膩的眼睛，很配合的瞪了一臉狡猾詭異的軒轅愷傲。

‘沒有。’溫暖有些洩氣，看著遠處的燭火。——這次回答的是真話，自然可以不用害怕。

蠟燭繼續燃燒。

‘該我了，父皇有沒有愛著的女人？’

‘沒有。’軒轅愷傲倒是回答的斬釘截鐵。

蠟燭燃燒。

軒轅愷傲問：‘暖兒生前是個孤兒？’

‘是，’

蠟燭燃。

‘父皇有多少妃子？’

‘……忘記了。’

蠟燭冥冥的火焰猛地一抖，差點熄滅。溫暖忙撅著嘴，心裡知道這是軒轅愷傲需要思考，產生的血壓微變引起的火焰顫抖，卻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誰要是說謊，誰罰一題。’

‘好，暖兒……生前有多少名字？’

‘……忘記了。’

蠟燭燃燒的平靜而安寧。

‘父皇第一次吃奶有沒有人陪同？’

‘……沒有。’軒轅愷傲嘴硬，沒有承認。

蠟燭熄滅。

咯咯咯咯～～一連串銀鈴般的笑容從溫暖口中發出，看來自己誤打誤撞倒讓父皇下不了臺。‘罰一題。’

軒轅愷傲雖沒有表示，卻看著瞬間熄滅的火焰，思考了半天。不知在想什麼，重新燃起的燭光將碧藍色的眼睛照的氤氳的橙色。

～～～～～

過了片刻，終於翹起薄唇，彷彿早已瞭若指掌般，對溫暖到，‘寶貝，繼續。’

溫暖嚥了口唾沫，一心想就這樣問下去，千萬不要輪到軒轅愷傲提問，專挑尖鑽刻薄的問題問道，‘父王有沒有說過謊？’

‘沒有。’

瞬間，金色的眼睛瞄向蠟燭，橙色的火焰依舊。下一個瞬間，溫暖知道自己要輸了——軒轅愷傲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掌握了保持蠟燭永遠燃燒的方法，竟然在這麼短時間內控制住體內血壓一點點微弱的不平靜。

‘該朕了，寶貝。’軒轅愷傲自然明白溫暖心裡的小算盤，好整以暇地看著懷裡的寶貝氣得直翻白眼。

‘寶貝生前都做過什麼職業？’

‘殺手，僱傭兵，間諜，ＭＢ，賭徒，服務生。’溫暖抬起頭，想了半天，大概估摸著能記得起來的也就這些。

蠟燭燃燒。

‘父王為什麼要將我的金髮染黑？’

‘因為朕在保護你。’軒轅愷傲微有一愣，像被勾住魂魄一樣，憐惜地看著懷裡的溫暖，大手覆上黑色長髮。

如溫暖預料一樣，蠟燭彷彿已經毫無理由地服從了軒轅愷傲的指揮。

‘寶貝有過多少男人？’軒轅愷傲問的很隨意。

‘……很多。’溫暖翹了翹鼻子，一邊費力的用靈壓抑制住微弱的血壓，蠟燭卻根本不聽話，輕輕的哧聲過後，就滅了。

‘好吧，我承認，我一個也沒有。’溫暖有些賭氣，只想趕緊避開這種令自己鬱卒的問題。

軒轅愷傲卻不饒人又問道，‘為什麼一個也沒有？’

‘……因為他們不配當我的男人。’溫暖思考了片刻，說出了真話。

蠟燭依燃。

‘父皇最喜歡什麼東西？’

軒轅愷傲有些錯愕，回答道，‘江山。’

蠟燭燃。

‘寶貝，’軒轅愷傲放棄了詢問，見天色已經不早，溫暖畢竟是嬰兒，體力有限，‘最後一個問題，認真回答朕……喜歡跟朕在一起，是因為朕是你的父親的緣故麼？’

‘不，’金色如沙海般的瞳孔看向自己面前的軒轅愷傲，目光灼灼，‘因為我覺得我愛你……別急，軒轅愷傲……你愛我麼？’

‘愛。’

五根金線早已不知道到底纏在誰的指尖之上，交‘纏錯雜，卻將一個骨節分明的大手和一隻白嫩嫩的玉手繞在一起。不遠處測謊儀的蠟燭還在靜靜的燃燒，軒轅愷傲懷裡的嬰兒已經滿意地睡去。

第０２３章　臥底

宰相府。

漆黑的夜色伴隨著一聲清脆，昂貴的瓷器重重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