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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象的樣子？那些斷肢殘骸就那麼散落著，用得著我在去想象麼？你，為什麼那麼血腥？”

“血腥麼？我倒沒感覺出來，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血腥麼？”

“這個不用你教我，當年我在邊境緝毒，死在我懷裡的戰友也不是你能想象的。”

王武搖搖頭道：“那些你可以稱作英勇、悲壯、殘酷或者別的，但我告訴你，那些離血腥還有些距離。”王武的眼睛看著不知在哪裡的一個焦點，眼光漸漸迷離起來，低沉地說道：“真正的血腥不是你能理解的。”唐劍鋒看著王武的眼光，只覺得心裡忽然一揪，似乎有什麼埋藏了很久很深的記憶，就要浮現在腦子裡，可卻又抓摸不到痕跡。

王武像是猛然驚醒一樣，輕輕甩甩頭，有些不大自然地笑著對唐劍鋒道：“我忽然想起來一段修行中的事，我不吃不喝地幾乎整天在和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的在拼命，那一個半月就像是過了一百年一樣。”

唐劍鋒雖然不明白王武在說些什麼，但被他這麼一打岔，兩人都漸漸平靜下來。

兩人又都慢慢喝了些酒後，唐劍鋒才平靜地問王武：“為什麼要把他們都殺死？”

王武卻反問道：“你聽說過關於風雲閣裡的神秘事情麼？”

唐劍鋒想了想道：“掌握著風雲閣的據說是一個姓風的老頭，但沒人真正見過他，風雲閣似乎還掌握著一些神秘的力量，就像昨天跟我一起去找你的那兩個人一樣。”說完忽然想起王武似乎對那兩人不屑一顧。

王武卻點了點頭，輕笑道：“那個風老頭其實你見過的。”王武看了一眼一臉疑惑的唐劍鋒，“那不是什麼神秘的力量，而是隱藏在風雲閣裡的另一個人。一個擁有普通人難以想象力量的人。那天的事情起因你大概也能猜出來，不過我當時是想去阻止一些事，但顯然風雲閣那裡做了周全的準備，他們佈置了一個陣法準備對付我。那些死的人其實只是動陣法的犧牲品，最後那個陣法出了一些問題，就成了你後來看到的樣子。”

唐劍鋒皺眉道：“我們在現場沒有現有關那個姓風的老頭，和你說的那人的線索。”

王武輕描淡寫地道：“他們和那個陣法一起消失無蹤了。”

對王武語焉不詳的描述，唐劍鋒十分不滿意，要王武說詳細些。

王武卻道：“其實就是這麼簡單。你聽說過反噬吧，當時就是那個陣法失控了，反噬了動陣法的人，所以他們全都死了。”然後顧左右而言他，在也不提關於風雲閣的事情了。

唐劍鋒覺得奇怪，怎麼自己起的這次見面，王武怎麼處處成了主導，自己卻幾經努力，也沒掌握到主動權。

但是王武能夠開誠佈公地說出自己的修真者身份，讓唐劍鋒心裡好受不少。他也不是沒見過靈異事件的普通老百姓，雖然對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有些牴觸，但也不是全不理解。

既然王武的能力已經出了世俗的觀念，那麼以後由自己親自對上王武的機會就小了很多。比如這次的事情，上面已經派了兩個修真界的人來處理一樣。總之，能和王武保持著現在這種似敵似友的關係，而又不用完全攤開來針鋒相對，唐劍鋒已經很滿意了。

而且他自己一直有些說不清，為什麼對這個王武總是會網開一面。也許是第一次見面時，從王武眼裡看到的那一絲哀傷吧，雖然王武掩飾得很好。那一絲哀傷的眼神，總讓他想起幾年前，他經常能在鏡子裡看到的同樣眼神。

兩人正在邊喝酒邊東拉西扯（主要是王武一個人）地閒聊，門一開，餘敏迪走了進來，笑著對兩人道：“怎麼光喝酒不吃些東西？酒喝完了？我再去拿一瓶來。”

王武阻止了她，示意讓她坐下，笑著道：“沒想到喝了這麼多酒，我有些喝多了，正準備走呢。”又對唐劍鋒道：“我能說的都說了。記得今晚說的話不要告訴那兩個人，不然你我和他們都要沒有平靜日子過了。”說完真的站起身準備離開。

唐劍鋒問王武道：“你告訴我這些，不怕我抓你麼？”

王武笑著搖搖頭道：“人的記憶其實是很奇怪的，能記得的也未必是真實的，所以這些事聽過後就當作忘記了吧，你明白我的意思。”轉身離開的時候，一隻手順勢在餘敏迪額前揮過，餘敏迪隨之趴伏在了桌子上。

不等唐劍鋒有什麼反應，王武邊向外走邊道：“我離開後她就會醒過來。”唐劍鋒身形一頓，王武已經走出去了。

王武出去不到一分鐘，餘敏迪果然輕輕一動，揉著惺忪的眼睛坐了起來，四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