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部分(第3/4 頁)
”
“……不想去麼?”佶娜偏著頭看著秦列,“那你說說你家鄉的事情好不好?你是哪裡人?你是從南邊過來的麼?我聽我阿哥說,過了啵隆灣,就可以到南州了呢!聽阿哥說,那裡的女人,穿著跟我們不一樣的彩色裙子,帶著金光閃閃的首飾,你說是不是真的……”
秦列依舊看著遠處的湖面,恍若未聞,佶娜無趣,便垂頭撥弄著湖水,隨後,掏出一些細細的泥沙來,隨性的捏成一些奇奇怪怪的形狀。
秦列忽的側過頭,緊緊的盯著她的手,待她揉捏好的時候,他伸出手去,說,“我幫你烤。”
佶娜驚訝的抬起頭,這是她第二次聽到秦列說話,第一次是她問他名字的時候。
雖然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是看著他伸在半空的手,她還是將手中的物什遞了過去。
秦列拿在手中,掌心冒出一團小小的火焰,那泥土捏就的物什便‘嗑’的一聲裂了。
“呀!”佶娜驚叫了一聲,指著秦列的手說道:“這是什麼?!”
秦列拿著手中破碎的物什,心中有一絲莫名奇妙的喜悅,曾經,他同她也做過這樣的事,這一刻,彷彿回到了久遠的當時。
可是……眼前的人卻已然不是她。
他久久的看著那件泥土做的物什,忽而一合手指,將它捏碎了,泥土的粉末從他指尖縫散落,飄散在風裡,他手指上的一枚金色指環,在陽光中泛出微弱的金光。
佶娜又驚呼了一聲,而秦列已經站了起來,轉身走了。
“你要去哪?”佶娜追上去,“等等我!你要到哪裡去?”
“別跟著我。”
佶娜稍稍停頓了一下,卻又跟了上去。
秦列眉頭微微蹩了起來。為什麼,這麼相似?一樣純澈的眼,一樣吵鬧的性子,一樣簡簡單單便能很快樂的人,一樣我行我素的跟著他。為什麼,她這樣的像她?像那個,唯一走進他心的女人?
從來沒有人敢像她那樣死纏爛打的跟著他,因為,他是那個在搏擊界中被叫做鐵拳秦的人養大的孩子。那個人沒有妻兒子女,只有秦列一個從醫院裡抱回來的養子,他就和他的外號一樣的冷,打從秦列懂事開始受到的教育只有冷靜,堅韌,強硬和兇狠!從小到大,沒有人敢欺負她,膽敢跟他叫板的人都要進醫院。而他的父親從來不會因此訓斥他,他父親從小就將他當做職業的拳手教導,在他父親眼裡,只有被打敗,才是錯的。他寡言少語,面容冷峻,所以愈長大愈沒有人敢接近他,他是異類,他一直是孤獨的。
直到遇到小夜,那個嘰嘰喳喳膽小如鼠喜歡耍賴撒嬌,卻又能為了他不懼一切的女人。
只有她會死皮賴臉的纏著他,不管他是怎樣的臉色。只有她在知道有危險的時候死纏著要陪他一起,不管面對的是什麼。只有她會包容他,不管他是怎樣的脾氣和性情。只有她從來不介意的他的沉悶和冷淡,就算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任何甜言蜜語。只有她那麼懂他,願意讓他追逐夢想和信念,毫無怨言的等待幾百年,也只有她在危機的時候會將活著的機會給他,縱使她很怕死。
她做了太多的‘只有她’,從此他的心裡再也走不進別人。她是他的珍寶,他一直小心保護,可是最後,他卻眼睜睜的看著她消失在眼前,只留下無數年前,在八灺之中,那一個背坐在榻上的孤單身影。
當時,竟然連一句告別的話語都沒有!這一別,便是數以萬載的歲月,抑或,是永無止盡的永訣?
如果,當時知道,三百多年後的那一次相見,只是為了另一場更長久的分別,那在最開始的三百四十年前,他還會那麼義無反顧的離開麼?
他不會。
可是,沒有如果。
秦列走在紫色的花海間,面無表情,墨色的眼眸裡是深沉的死寂,這片天這片湖這片花海,在他眼裡沒有任何顏色,他只是漫無目的的走著。
“秦列!”佶娜氣喘噓噓的追上來:“你等等我嘛!”
秦列腳下微微頓了頓,他太想念這樣清脆的呼喚了,這樣的相似,就好像回到許多許多年前,他和小夜初到上雲的時候,小夜總是跟在她後面叫他一樣。
可是他知道這不是他找的人,於是他抬腳自顧自的走了。
“秦列,秦列!”佶娜大叫著,“你要去哪兒?帶上我好不好?”
秦列忽然頓住,停了下來,側身轉頭來看著佶娜。
佶娜臉色微赧,垂頭道:“我知道你一定是從很遙遠的地方來的,我知道你不是我們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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