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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惡,也不像那趙公子那樣溫和謙謙,也不像大師兄這般淡然,整個一目不斜視的木頭,卻又奇怪的不顯呆板。
將四周打探了一遍,他臉上的神色絲毫沒有變換過。
隨後他收回視線,迅速的在秦列小夜臉上一晃而過,便微垂下眼瞼,看著合十雙手指尖斜下方的一片虛空,對這幾個靈劍門人說了句,“此處危險,道友還是迴避一下為好。”
他也沒指名口中所說的道友是誰,但是明眼人都看出來了,他這話是對秦列小夜說的。
不過,直覺上來說,小夜覺得這話多半是對秦列說的。
這兩個人……她目光不住的在金剛和秦列臉上游移,妄圖找出一點點蛛絲馬跡。
可惜,一個是萬年不變凝固成型的模具臉,一個是拒人千里傲慢放肆的自大狂,兩人都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會有絲毫變化的德性,找不出,真的找不出半點可疑之處來!
詭異,太詭異了,莫非這兩人拜了把子?不會啊,照理說兩個都不是熱情的人,不會像人家劉關張三兄弟那樣一見如故纏綿悱惻立馬桃源就結了義,再說金剛一直稱呼秦列都是道友道友的,也沒見他們稱兄道弟啊……
不行,腦細胞不夠用了。
雖然小夜認為金剛是對秦列再說,可是未必其他人也如此認為,比如大師兄,他分明認出這就是上次金陵妖人事件中護送小夜等人回來的那個和尚。
“這位大師所說的危險,是指何物?”大師兄似漫不經心的問了句。
金剛看了看天空,沒有回答。
大師兄若有所思的看了金剛一眼,“請問大師師從哪位高僧坐下?”
金剛似乎頓了頓,低頭,“小僧是毗陽門涅藏上師坐下弟子。”
聞言,大師兄那淡定自若的臉上頭一次露出驚愕的神色,眉頭微微蹙起,滿眼的不可思議,“涅藏上師?這麼說,你就是毗陽門首席大弟子?”
金剛又微微作了揖,臉上依舊絲毫變化也沒有。
“難怪如此年輕的外貌,卻有這般修為,在下實在眼拙。”大師這才抱拳微微低頭回了一禮,再抬頭的時候已經神色如常,順勢抬起頭,又望著那一片濃雲的天空,輕聲說道:“原來,毗陽門也是早已知道了此事。”
他那語氣似乎是在思索,卻又有一種詢問的感覺,金剛直盯著指尖斜下方的一片虛空不答話。
話說沉默這回事兒,可以做預設,也可以做否認,還可以不置可否,更可以高深莫測,實在是一個以不變應萬變既可以扮無知又可以耍帥的萬能選擇,無怪乎名理有云,沉默是金。
大師兄側目看了金剛一眼,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而後又淡淡的說了句,“此時瓊島之上,還有何處可以迴避?”
金剛又不答。
而大師兄也不再說話,繼續望天去了。
短短几個來回之間,兩人似乎已經探討過了一個什麼秘密,而小夜則聽的一頭霧水,之前大師兄所說的那一句‘原來毗陽門也是早已知道了此事’中的‘此事’,很顯然就是指的這個即將來臨的,呼之欲出的事情。
會是什麼事呢?而且大師兄所說的是毗陽門知道了此事而不是你知道了此事,可見這件事情並不是所有門派都知曉的,為何大師兄一聽到金剛的身份就能猜測出毗陽門知道‘這件事’呢?
首席大弟子,什麼身份?大師兄在靈劍門就是首席大弟子,除了幾個師尊長老,餘下一干人等都得聽他號令。這個首席大弟子必定是門派裡修為最高,也最受高層看重的人,毗陽門竟然派出了這樣一個身份的人來參加瓊島的獵鯨,本身就有問題。
小夜當時見到金剛上船的時候就疑惑過,她與金剛的修為差距何其之大?她都能獵的鯨,大師兄,金剛還來獵什麼?
現在看來,這幫子修為高的傢伙根本就不是來獵鯨的,再回頭看一看海島上的那些看不出修為的漁民,才發現,這瓊島也根本不是讓他們來獵鯨的。
那他們來幹嘛?
驟然間雨下的大了,一陣陣好似瓢潑,閃雷滾滾,天地間忽明忽暗,赤紅的血海也隨之在眼前時隱時現,整個跟驚悚片一樣。
小夜撐起氣盾來抵擋雨水,這邊的幾個人已經陷入了一陣怪異的沉默之中,遠處卻依舊是打的熱火朝天火光迸射,那激烈碰撞的聲響交織著呼來喝去的叫罵還有啪啪雨聲,給這黑天紅海閃電交接的景象增添了一種恐怖又令人心寒的氣氛。
“唉。”
忽然間,夜幕中傳來一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