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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在胸襟上的口水:“少爺的身體從小就不太好,晚上經常會有夢遊的病狀。最近這半年似乎病情加劇了,他開始喜歡偷偷地跟在別人的身後,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動作,常常把我們嚇一跳。唉,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學會這些怪動作的。”
風照原心中一動,走到安德魯的面前,溫言道:“安德魯,好孩子,你是怎麼學會這個動作的?”
安德魯呆呆地望著風照原,忽然張開嘴打了個哈欠,目光茫然地望著頭上的廊燈。
女傭人嘆息道:“少爺他,他的腦子不太靈活,聽不懂我們說的話。”
風照原盯著安德魯看了一會,對方只不過是一個痴呆的孩子,為什麼會通曉秘術的動作?
女僕牽著安德魯的手離開了,風照原出神地立在原地想了半天,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第一部 人間世 二十二 畫中藏屍
“昨晚伯爵大人睡得還好嗎?”
蘭斯若用考究的銀製刀叉切開一塊肥嫩的小牛肉排,目光中帶著一絲奇怪的神色。
清晨的陽光透過繁茂的枝葉,照在花園內擺放的一張白色餐桌上,投下斑駁細碎的光影。草木上的露珠在玫瑰色的曙色中閃爍著晶瑩的光澤,雲雀在枝頭啼唱起一串串清脆的歌聲,滾落在綠草如茵的庭園中。
亞歷山大和罕高峰對視一眼,點頭道:“有罕高峰組長守衛在身邊,我很放心。”
風照原的目光投向遠處,七彩鵝卵石鋪成的小徑上,賽瑪正端著幾杯鮮榨的果汁婷婷走來。
她穿著一件淺紫色的束腰寬擺長裙,步履輕盈得就像是一隻翩翩的彩蝶。清爽的晨風吹起她黃金般閃光的短髮,雪白的脖頸優雅得不帶一絲煙火氣,令人目眩神迷。
亞歷山大搖搖頭道:“賽瑪,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這種事讓傭人去做就可以了,何必你自己動手呢?”
賽瑪愛憐地望著他,柔聲道:“我希望親手為你做啊。”
亞歷山大皺眉道:“這些都是傭人該做的事。你現在貴為伯爵夫人,要時常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有失體統,知道嗎?”
賽瑪順從地點點頭,札札鼻孔裡哼了一聲,冷冷地道:“我倒不覺得賽瑪夫人有什麼失了體面的地方。”
亞歷山大目光一寒,札札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風照原知道札札出身貧民窟,最看不慣的就是這些白人權貴自以為高人一等的作風,當下打圓場道:“札札,我們去四處看看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畢盛克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皺眉道:“有血腥味,好像是從城堡裡傳出來的。”
罕高峰面色微變:“我們去看一下。”
亞歷山大知道畢盛克的嗅覺和聽力遠勝於獵犬,霍然起身道:“我也去。”
畢盛克鼻子聳動,如同獵犬般一路嗅著味道,沿著城堡的旋轉扶梯走上頂樓。
不經意間,風照原看到亞歷山大的眼皮微微跳了幾下,似乎顯得有些緊張。
頂樓是一個尖頂的閣樓,光線昏暗,通往閣樓的狹窄樓梯上積滿了厚厚的灰塵,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到過這裡了。樓梯的盡頭是一扇鐵門,沉重的鐵鎖在陰暗中閃動著一絲微光。
風照原的目光在鐵門上閃電掠過,忽然輕呼一聲,雙目暴閃出逼人的厲芒。
儘管一般人根本無從發現,但在風照原的眼中,那把沉重的鐵鎖卻有一絲肉眼難以察覺的顫動。
難道有人在不久前來到了這裡,剛剛動過這把鐵鎖?
風照原神色一凜,三米多高的樓梯上根本就沒有足印,除非這個人擁有特異功能或者秘術,才能輕而易舉地躍上閣樓。
罕高峰看了風照原一眼,後者斷然道:“有人剛來過這裡!”
畢盛克指著緊閉的鐵門大呼道:“血腥味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我們進去看看!”
札札足尖輕點,向樓梯上急速竄去。
“停下!”
罕高峰沉聲喝道,偉岸的身軀一晃,猶如大山般橫在札札的身前。
“亞歷山大先生,請問我們是否可以進去察看一下呢?”
罕高峰轉身對亞歷山大道。
亞歷山大臉上神色變幻莫測,過了很久,才從懷中掏出一串鑰匙,慢吞吞地遞給罕高峰。
“咯吱咯吱”,通往閣樓的樓梯被組員們踩得發出難聽的怪聲,儘管是白天,但由於周圍沒有安裝任何窗戶和照明燈,所以光線依舊十分灰暗。
亞歷山大開啟鐵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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