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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之力。
他睜開眼睛,平靜的看著眼前這頭裹在雲霧裡,同樣面無表情卻陰冷可怕的大妖,心裡想道:“這便是那傳說中的白豹蒼髯嗎?果然名不虛傳。”想到這,他上下打量了幾眼蒼髯,想起自己連日的奔波勞頓和那生不如死的逃亡,心裡甚至開始期待著對方給自己了卻殘生的時刻。只是做為一頭大妖,犀牛精很想知道對方是如何下手將自己了斷的,是隨手一擰將自己脖子擰斷?還是像其他妖王一樣拿起兵器給自己扎個透心兒涼?犀牛精看了一陣,慢慢的斜過眼睛,看向了無名消失的方向,心想著:“小兄弟,這口水。。。。。。只怕我只有來世報答你的時候再喝了。。。。。。”
而在他的對面,蒼髯面無表情,不溫不火的看著被自己提起來的犀牛精,本來他聽到小妖稟報後,來到這裡是打算先行詢問的,但是他衝到距離這裡十里左右的時候,心便突的沉了下來,小妖們上報時說的很明白,一頭巨大的犀牛精與鄰山的野豬妖拼鬥,打鬥的聲音吸引了巡山的小隊,本來這夥小妖只是想看熱鬧,反正不關自己的事,可是這頭犀牛精卻垂死掙扎騙過野豬妖,跑到了自家的山頭,他們一看便沒了主意,以犀牛精的實力絕對不是他們幾個小妖可以與之抗衡的,所以他們幾人回洞稟報,無名負責留下來監視。但是,蒼髯靠近這裡時,卻只發現了犀牛精的氣息,而無名那熟悉的氣息他根本感覺不到,如果無名不在這裡,那最合理的解釋便是被這頭大妖給害了,蒼髯當時就急了,這無名跟自己學道還沒幾天,又是自己那交集淵源的通臂老猿兄弟託付來的,若他真的就這麼死了,自己該如何跟人解釋?況且先不論他因何跟野豬妖發生爭鬥,單是能被野豬妖打的垂死掙扎這一點,他蒼髯就不放在眼裡,要知道即便是那野豬妖,見到蒼髯都是好言賠笑,直接矮上三分。所以蒼髯到這裡不由分說,一把就把地上躺著享受陽光的犀牛精拎了起來,但是他看了看,此處並沒有犀牛精傷害或者吞吃了無名的痕跡,直到這犀牛精莫名其妙的向著另一個方向看去時,蒼髯終於忍不住了,但他依舊語氣平和的說道:
“我那猴兒何在?”
犀牛精轉過頭來看了看蒼髯,心想也對,人家妖王到這裡發現少了自家洞中的小妖,的確要先問個明白。他張開嘴,艱難的想要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但是脖頸被蒼髯緊緊的抓著,他根本說不出話來,於是伸手指了指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蒼髯也看得明白,況且對方傷勢嚴重,量他也跑不了,隨即鬆開了手,把犀牛精從半空中直接放了下去,隨後“轟”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犀牛精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呲牙咧嘴的用手揉了揉被掐的腫脹的脖子,嘴裡喘著粗氣卻語氣平和的說道:“這位大王,我若是說你的猴兒去打水了,你。。。。。。信嗎?”
犀牛精剛說完便聽到“呼”的一聲,那些纏繞在蒼髯周圍的雲霧瞬間脹大了一倍,淒厲的風沙也在雲霧間猛烈的穿梭起來,本來蒼髯除了頭之外,整個身子都夾裹在雲霧裡,此時卻是被推到了風頭上,一雙陰寒的雙眸此刻已經被血充的紅光閃耀,銀白閃亮的鎧甲在陽光下栩栩耀眼,兩隻手上是蒼髯這白豹以自身利爪煉化的法器,喚名“千靈幻化指”,從外形看就是幾把長達五尺白森森寒風勝過刀刃的指爪,只是這爪帶在手上,每一隻指爪上都有絲絲的細風翻滾著周圍的雲霧圍繞,陣陣散發的寒光更是越發的陰冷滲人,而這短小的武器再配合上蒼髯豹子本就靈巧迅捷的身手,真可謂殺人只在瞬息之間。犀牛精此刻非常明白,眼前這頭大妖,怒了!想他蒼髯何時受過這等輕蔑?一種被人玩弄的羞憤惱怒感,帶動著全身的血液衝上了頭頂,讓蒼髯後背從頭頂到尾尖的鬃毛全都立了起來,嘴裡的鋼牙咬的“嘎嘎”作響,嘴外倒立的巨大豹齒也上下交磨著憤恨顫抖的嘴角。
“我把你這不知死的山精河怪!當真是活的無趣的話,我這就你去投胎!”說完蒼髯“呼”的舉起了右手,手上幾把森寒的指爪“唰”的立了起來,寒光閃耀的爪尖夾雜著勁風,磨砂的空氣都“嘶嘶”作響。犀牛精看到這裡,眼眸中閃耀著難能可貴的平滑,“或許這就是生命的終點了吧。。。。。。”犀牛精想著,似乎一切的悲憤都已離他遠去,剩下的只是這瞬間安詳的等待,等待著野豬妖嘴中的到閻王家報到,等待著蒼髯口裡的再去投胎,或是等待著一切哀傷一切疾苦到此為止。。。。。。
假如你真的到了結束生命,卻又無可避免的關頭,放開心緒去坦然面對,將這一瞬間的疼痛,看作是一切悲哀困苦的結束終點。那麼這一個瞬間,對一個人而言,就早已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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