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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紙來,就著一碗清水化了硃砂,寫了十幾張符咒。老和尚將符咒放好,單手一推,十幾張符咒齊刷刷排成一排,構成一個佛家的“卍”字,緩緩印在正房牆上,一會兒竟然不留任何痕跡消失了。
“哈哈哈,施主與貧僧算是有緣,一飯之恩我還是要報的。”說罷手一揮,碗裡剩餘的硃砂水細細射向院門兩側的牆上,似是一副對聯:一餐素齋結俗緣,一子三載平安年。那對聯閃了幾閃,消失在土牆裡不見了,連溼痕也沒有留下。
“施主當多行善事,好自為之吧。”話音落時,老和尚飄然已至數十步之外,還有幾個人想要讓老僧看一下自家的宅基風水,待尋時哪裡還有蹤影。
大柱回家時,媳婦正坐在院裡出神。見到大柱回來,馬上拉住大柱,把早上的奇遇給大柱講了一遍,並要馬上搬到李老太的宅院裡去住。大柱回家的路上聽一個鄰居給他講過,一個老和尚給他家看風水等等奇怪的事;當時他還將信將疑,如今看媳婦這樣說,覺得這事斷不會無中生有,肯定是有些說法講究的。於是就答應了搬家的事。
找了幾個鄰家閒人收拾一下,幫著東挪西搬了一番,點了大紅鞭炮,儘管眾人眼裡多少有些不屑,但總算是在這所宅子裡安頓下來了。
也不知是否因為老和尚法力高超,自來到這院裡住,大柱媳婦再也沒有感到心怯害怕;吃的香睡得實,儘管還是飛揚跋扈,不知收斂,但日子卻過得順心如意。幾個月過去了,大柱媳婦竟然真的有了身孕。十月懷胎之後,果然生了一個胖小子,把個大柱高興的給祖宗牌位天天上香磕頭。
眨眼三年過去了,又是初秋月圓時節。一天勞作忙碌,已然累了,大柱一家早早的哄孩子睡了。半夜時分,月光西移,照得屋裡亮堂堂的。大柱睡意正濃,手臂一伸,摸得身旁一陣冰涼滑膩全不象媳婦血肉之軀的感覺。迷糊中不覺驚醒,他揉揉眼,定睛一看,嚇了一身冷汗,身旁哪有媳婦,分明是一具枯骨,正平躺在自己身旁。大柱嚇得想叫叫不出,想推手動不了;情急之下,用腳一蹬,只聽哎喲一聲,媳婦醒了,大柱也清醒過來。“哎喲,你這王八蛋,抽什麼風啊,大半夜的踢老孃幹啥,疼死我了……”大柱媳婦被踢疼了,不住地呻吟咒罵。
“媳婦,別急別急,剛才我做了個夢,發癔症了。”大柱說著忙過來給媳婦揉腿。
“啥夢啊,下這麼狠的勁,疼死我了。”
“一個怪夢……”大柱嘴裡嘟囔著,可憑剛才的感覺,又覺得猶如親臨,不象是夢。
“夢見啥稀罕東西了?”媳婦沒好氣地問。
“嗯……,也沒啥。”
“還不如實說——”大柱媳婦一認真,大柱就立即招認了。
“我夢見一具枯骨,漚得就剩骨架了,在我旁邊睡著呢。”大柱這話一出口,就覺得後悔了。依媳婦的個性,肯定又得把事想歪了。
“你說那意思,敢情我就是那具骷髏了?”果然,媳婦一聽不依不饒起來。
“什麼啊,我哪裡說過,不過是一個夢嗎,你又何必當真呢……”大柱努力地辯解。
窗外的月光被雲彩遮住了,屋裡瞬時暗了下來,一股淡淡的輕霧在屋外窗前遊蕩。大柱媳婦見屋裡猛然一黑,嚇得哇一聲鑽進被窩,再也不敢睜開眼睛。
又過了些日子,轉眼到了七月十五。七月十五又稱為“中元節”,也是民間公認的“鬼節”。據說這一天夜裡地獄的鬼魂都要被放假出來,家家戶戶要準備下吃食祭品供這些遊魂享用,有亡故的親人,白天都要去上墳祭拜。
春玲是李老太唯一的女兒,自然要去祭拜母親。點燃香燭紙箔,春玲對著孃的墳哭得十分傷心。自幾年前大柱不讓春玲進門,春玲知道自己勢單力孤和大柱夫婦這樣的人說不出什麼結果來,就索性再也沒有去過老宅,也沒再去過村裡,每次來都是給母親上過墳就走。
她聽說大柱一家搬進了自家的宅院裡,還生了個胖兒子,日子過得滋潤的很。她心裡很是有氣,埋怨老天爺不開眼,咋讓惡人橫行,好人受屈。
“娘啊,咱可是讓大柱兩口子給唬弄了!他們可是欺負咱家啊!誰給咱出這口氣啊……”春玲痛心地哭訴了一陣,傷心了好久。
但想想自己一個婦道人家也不能把這兩個無賴怎麼樣,只好提著籃子抹著淚走了。孤墳上,飄起了一股旋風久久地盤旋著……
這幾天大柱媳婦心情不錯,七月十五正巧是個集,就特意買了些肉,包了餃子。包好的餃子放在鍋拍子上,碼得整整齊齊的一鍋拍。大柱媳婦怕貓狗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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