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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越香,倒在碗裡都有些粘稠了,張是非很是驚喜,自打從瀛洲回來後他才發現,原來現在這個時代的酒跟劉伶那兒的酒一比,簡直如同馬尿一般,如今終於見著差不多的了,他跟胖子自然欣喜。
那梁韻兒站起身,對自己母親說道:“媽,我幫你倒吧。”
周勝男搖了搖頭,笑著對她說:“不用,人家幫了咱這麼大的忙,我倒點酒怎麼了,對了,你進屋,去立櫃下面找找,應該還有過年時攢的一卦鞭炮,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咱們也喜慶喜慶。”
梁韻兒依著母親進屋了,不一會兒,院子裡響起了陣陣鞭炮的相聲,噼裡啪啦的倒也真是喜慶,葫蘆架下的小飯桌上,眾人的酒碗碰到了一起,梁韻兒笑了,發自內心的笑容,她望著桌旁的眾人,他們都在笑,包括張是非,雖然臉色蒼白,但是笑的卻很純真,母親也笑了,雖然眼眶中含著眼淚,現在這個結果,是她想都未曾想到的,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人一開心,往往就容易醉,結果他們將梁顯山活著時留下的酒都給喝乾了,一共三罈子,一眨眼,已經到了晚上,累了一天,三人便在梁韻兒家住下了,三人一個土炕,倒也睡的下,那天,張是非出奇的沒有做噩夢,睡的很是香甜,晚上的時候,梁韻兒偷偷的起床,趴在門口的窗戶上望著張是非,見他好像個孩子,睡覺還張嘴流口水的樣子,不由的又發出了幸福的微笑。
她這一晚,沒有睡著,可腦子裡想的並不是她已經自由了,而是張是非,這個男人的樣子一直在她腦子裡轉悠,她心裡終於明白了,自己真的是愛上他了。
夜,安靜極了,也許夜晚本該就是這個樣子,烏雲遮住了殘月,夜幕之下的小村中,只能聽見一些蟋蟀的叫聲。
這個夜晚註定有人失眠,但絕不止梁韻兒一個。
村子的那頭,何謙也失眠了。
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有人高興的睡不著覺,自然也有人鬧心的直撓牆,何謙便是後者,張是非一行人走了以後,他媳婦兒和孩子在收拾院子中的殘局,而他卻蜷縮在被子中,不斷的顫抖,恐懼,是對於內心最大的折磨。
他明白,今天過後,他在村子中的名譽將一落千丈,他明白堵得上人的手堵不住人的嘴,堵得上人的嘴也堵不上人的心,日後村民們一定會笑話他,即使他是這村中一霸,這是何等的恥辱,不單單自己窩囊孩子抬不起頭,就連他那已經睡進墳塋地的死鬼老爹也跟著受辱,這讓他如何接受?
可是,不接受又能怎麼辦呢?合同也簽了,錢也收了,嗎的,這錢怎麼收的這麼窩囊!!他心中就跟讓刺蝟滾了一般,可是,不這樣又能怎樣呢?他想起‘陰陽先生’這四個字就感到害怕,他怕報應,這是真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所做的事情已經被曝光,現在村子裡誰不知道他那點兒破事兒?如果報復梁家的話,一定會被法辦的。
畢竟現在是法制社會,雖然法律對某些有勢力的人是可以睜一眼閉一眼的,但是也不能太過分,激起民憤的後果,不堪設想。
他快崩潰了,把自己包在被子中,不敢露頭,反覆的想著,怎麼辦怎麼辦?到底怎麼辦?
這可真是牆倒眾人推,知道了真相以後,連老婆孩子都不叫他吃晚飯了(雖然叫他他也吃不下),一直到午夜時分,老婆孩子都睡了,他才爬了起來。
實在是太窩囊了,他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窩囊氣,他甚至想到了死,因為自己已經這德行,活著實在太沒意思了,於是,萬念俱焚下,他走到了院子中,在院角的馬圈裡翻出了一捆繩子,繞在那橫樑之上,打了個死結兒後,踩著一塊兒石頭,將腦袋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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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章 恨意
活是活不起了,可死,真的就那麼容易麼?
答案是否定的,這世界上哪有什麼萬念俱焚啊,何謙把腦袋伸進繩子圈裡以後,眼淚都下來了,兩腿不住的哆嗦,他實在沒有勇氣蹬開腳下這石頭,僵持了十分鐘左右,他終於放棄了,他不敢。
他走出了馬圈,坐在了地上,不住的抽菸,邊抽邊哭,要說有的人啊,犯了錯誤,卻從不在自身上找毛病,不會反省,只會去怨別人,恰巧,這何謙就是這種人,如今生不如死死還不敢之下,他的腦子中忽然冒出了一個人。
梁顯山!!嗎的,都怪你,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你的話,一切都不會是這個樣子!他此時思想偏激,竟然將這一切都推倒那早已經死去的梁顯山身上,一時間陳年老賬都浮現出來,那些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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