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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是非聽到門外母親的哭泣聲,更是流下了眼淚,他深刻的明白了自己以前有多麼的可恨,大學畢業後終日不學無術遊手好閒,就仰仗著自己家中有錢,但是卻忘記了最關鍵的事情,那就是親情,細想一下,如果那晚兩人不是那麼晚回家的話,也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其實這種事情他以前也不是不知道,可是,往往知道並不代表著明白,就如同拔牙一般,沒拔的時候誰都知道疼,但是隻有牙掉了才會深刻的理會到此中滋味。
兩人此刻是真的理會到了,親情的重要。
於是,兩人羞愧難當,不敢起身相認,只好默默的流著眼淚,這時門一開,自己的父母們便跑了進來,儘管現實中兩人只是昏睡了一天零一夜,但是兩人的魂魄確早已經歷了將近一年之久,看見了許久未見父母。
他倆便再也忍不住,哽咽的呼喚著,那兩位夫人見到自己昏睡不醒的兒子終於醒了,早已喜極而涕,馬上撲將上去摟著自己的孩子哭了起來。
張是非頭一次感覺到,自己母親的力氣竟然如此大,她緊緊的摟著張是非,似乎怕一鬆手自己的孩子就會再睡過去一般。
他們的父親倒是挺平靜,但是眼眶也紅了,由於他們還有幾個員工在外面,所以沒有表現的太激動,張是非偷眼望去,見那崔先生也是望著他們,一臉的笑容,現在看來,這一半臉笑一半臉不笑的笑容似乎也不是那麼特別猥瑣了。
顯然,那兩位家長還是比較會辦事兒的,只見那張叔和李叔走到了崔先生面前,然後對他連聲感激:“小崔,這次真是謝謝你倆了,這份恩情我們一定忘不了。”
說完,那張叔就要掏支票,崔先生擺了擺手,然後說道:“別這麼說,兩位叔叔平時如此照顧,這本是分內之事,啊對了,易欣星呢,我昨天不是要他來守著你們兒子的麼,這老小子跑哪兒去了?”
張叔聽他問,便說道:“小易啊,這次也麻煩他了,為了我們兩個兒子,他一宿都沒閤眼,剛才他好像下去了,說是吃飯去,我們說給他買回來他也不讓,真是慚愧。”
只見那崔先生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那兩位叔叔說道:“沒事兒,我還不知道他麼,他就這樣人,遭的了罪吃不了苦。”
那病床上的張是非見自己的父親跟這崔先生說話,也沒聽清說的是什麼,不過就在這時,那病房門又被開啟了,風風火火的走進了一個青年男子。
只見這人一頭短髮,個頭挺高,一米七五左右,劍眉杏眼體型瘦長,臉上好像有傷,似乎還滲著血,水洗藍的牛仔褲,純白的體恤衫,只不過那體恤衫上也有許血血跡,最奇怪的是這人大熱天的,右手竟然帶著一隻白手套,張是非心想,這孫子不是模仿邁扣兒就一定是殘疾。
只見那人進門時驚呼:“哭什麼哭什麼,怎麼了?死了,他倆死了?”
那崔先生頓時一臉尷尬,然後衝那人連使眼色帶喝道:“會不會說話?!”
那進門的人見沒人死,便嘿嘿一笑,面容十分尷尬,那崔先生連忙向那兩位家長道歉,那兩位家長似乎也認識這剛進門的人,於是也就一笑說沒什麼。
只見那崔先生忙拉著那人走出了病房,到了走廊中,便對那人說道:“怎麼弄的啊這一身全是血?難道是遇到妖怪了?”
那人嘿嘿一笑,然後說道:“沒有沒有,我剛才吃飽了以後回醫院,看見幾個護士推著個擔架,上邊那人是出車禍了,腿都斷了,全是血,我就幫著推到急診室了。”
那崔先生又問道:“那你這臉是怎麼回事兒,怎麼破了呢?讓那家的家屬給揍了?”
那人又嘿嘿一笑,然後撓著腦袋說道:“恩,把我當肇事司機了,還好後來解釋明白了。”
那崔先生一聽,便有些無奈,只見他舉起了大拇指對那人說:“易哥你真牛B,早上吃的是韭菜盒子吧?”
那易哥嘿嘿一笑,大板牙上塞著一片綠幽幽的韭菜葉子,他說道:“你咋知道的?”
崔先生無語,便也沒說什麼,這時,那病房中的雙方家長走了出來,對兩人表示感謝,崔先生接過張是非和李蘭英父親遞來的支票,頓時笑顏如花,和他們客氣了幾句後便要告辭。
那張叔說:“小崔,真是太麻煩你了,等著倆孩子好了,我請你倆吃飯,讓回讓他倆登門拜謝。”
那崔先生笑著說:“張叔太客氣了,沒事兒,應該的。”
說罷,便和那易哥一起告辭轉身下樓,在下樓的時候,那崔先生心中想道,何止登門拜謝啊,以後還要一起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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