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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這板兒寸說完後,張是非的心裡也有了數,正在這時,那板寸也發現了趴在旁邊的皮皮,於是他便拿了一串兒烤雞頭走了過去遞給那皮皮,邊拍著它的腦袋便說道:“原來你在這兒呢啊,多虧你了,要不你跟我上我家吧,反正你家裡也沒人兒了。”
他這話自然是醉話,皮皮也不能能回答他,只是慢條斯理的啃著雞頭,不過張是非卻來了興致,等那板寸回來的時候,他便問道:“這狗到底是誰家的啊,你剛才說他家沒人了,怎麼回事兒?”
那板寸好像吃飽了,要了根牙籤兒邊剔牙邊說道:“它啊,以前這附近老許頭兒養的,老許頭兒女不孝順,就養了條狗,唉你說這可真是作孽啊,連自己老爹都不養活,這還是人麼?還好,那老許頭以前是修鐵路的,有點兒退休金,過的這緊吧,還是街道逢年過節的,家家有啥吃的給他送點,到後來,那老頭兒死了,你倆猜怎麼著?”
張是非和李蘭英搖了搖頭,這玩意兒上哪兒猜去啊?
只見那板寸好像挺生氣似的,說道:“嗎的,這真是活著不孝死了亂叫,這老頭兒在醫院要嚥氣兒的時候他那幾個兒女臉影兒都沒有,我媳婦兒是街道辦的,就幫忙照顧,可是那老頭兒剛嚥氣兒,這幾個畜生就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哭的這個傷心,說什麼‘爹啊,你咋就這麼走了呢,我們捨不得你啊’之類的,當時我媳婦兒就像扇他們幾個耳光,早幹什麼去了你們!”
那板寸挺激動,聲音挺大,惹得附近幾桌都向著邊看,張是非連忙給他又倒了杯酒,然後跟他說:“哥,別激動,我咋有點沒聽明白呢,你說這幾個兒女不孝順,那這老頭兒死了他們為啥來?”
那板寸喝光了杯中酒,然後跟自己的同伴對著笑了一下,便說道:“老弟,你倆還太年輕,不知道事兒,你說他們為啥要去哭喪?還用問麼?當然是為了錢了!”
那板寸說道,這老頭兒一輩子雖然竟受窮了沒享過福,但是畢竟房子還是他的,現在他死了,他那幾個白眼狼的兒女們自然是要來走個過場,順便繼承這房子的。
“這破平房能值幾個錢啊?”李蘭英有點不解。
“這你就不懂了吧。”那板寸說道:“這平房雖然不值錢,但是這地值錢啊!他那幾個兒女知道這裡快被佔了,這房子少說能換一個半樓,現在樓房多貴啊,這還不算值錢麼?”
我靠!兩人心中暗罵了一聲,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那板寸說,聽說他們那幾個兒女為了掙著房子在老頭兒沒下葬之前就打了好幾架,也不知道那老許頭在天之靈看見心裡會是什麼滋味兒。
聽到了這裡,張是非便又苦笑了一下,這些事情是他以前聞所未聞的,他心想當今社會果真是和諧了,好一幅父慈子孝的場面,想到了這裡,他便又問:“後來呢?”
(又更晚了,見諒~)
第一卷 第六十六章 滴洞
那板寸撇了撇嘴,然後說道:“後來,後來可和諧了,來動遷的時候,兄弟幾個第一個出手,把那房子給賣了,錢平分了,就因為這個,後面那些晚搬走的住戶們得的錢都少了,你說多不是人。”
他說道了這裡,便望了望那趴在一邊的皮皮,然後嘆了口氣,說道:“完事兒以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這條狗就這麼被留了下來,好像他都活了十多年了吧,最後竟然混的跟那老許頭一樣的下場,好在,它挺懂事兒的,都多長時間了,也不咬也不叫,就這麼活了下來。”
聽完這皮皮的身世以後,張是非和李蘭英的心裡也有點五味混雜,連正經事兒都有點忘了,心中連連感嘆這世間百態的殘酷,嗎的,為什麼這種感覺就這麼噁心呢。
算了不想了,還不夠煩的呢,於是張是非便搖了搖頭,然後又跟那倆爺們兒扯了幾句沒用的,便拿出了錢買單。
飯後,才是下午,正是太陽最足的時候,張是非和李蘭英倆人站在街道旁,不知道該幹什麼去,皮皮坐在他倆身邊伸著舌頭,還是那麼安靜,似乎它真的老了,不像那些小狗一般的四處亂跑。
李蘭英用手背擦著汗,然後對張是非說道:“老張,咱們還是趕緊找個地兒涼快涼快去吧,要不然沒等晚上呢就得曬休克了。”
張是非點了點頭,他抬頭望了望天空,除了偌大個太陽以外沒有一點兒雲彩,城市上的天不是很藍,就好像是一條洗掉色了的牛仔褲一般,他一想也是,就這麼在這兒站著實在太傻了,於是他便對李胖子說道:“你想個地兒吧,最好能消磨時間的,別跟我說去什麼足療KTV,咱們還得留點體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