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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張是非看到他這一舉動,又吐了。
車票是買好的,這一天裡,眾人什麼都沒有幹,只是在福澤堂裡面聊天,對那卵妖的事情隻字未提,崔先生笑著說,現在這氣氛到挺像是要去高考的。
高考,張是非沒有考過,他是花錢自費大學,自然不明白高考前的狀態是什麼,午飯很清淡,劉雨迪和張雅欣又過來了,眾人笑著聊著天,望著那劉雨迪和張雅欣各自囑咐著自己的男人,張是非和蔡寒冬這倆光棍兒不由得有些失落,蔡寒冬貌似也有女朋友,只不過是異地戀,對此,張是非挺佩服的,在他的心中,異地戀和他這四舍二劫也差不多,光能看,摸不到。
真是難為他能堅持下去了,蔡寒冬到沒覺得怎麼,他出門去單位請假了,由於請假的天數太多,就跟停薪留職差不多,但是蔡寒冬依舊同意,畢竟,這一次事關重大,錢和眼睛對他來說,自然眼睛要重要很多,起碼,你沒有錢,還能看到錢,但是你沒有了眼睛,錢就是一抹漆黑。
張是非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簡訊昨天晚上沒怎麼消停,有好幾條簡訊,張是非一一開啟,不出所料,是那梁韻兒發來的,簡訊的內容就和劉雨迪張雅欣對崔先生說的話差不多,囑咐之類的,看在張是非的心裡,十分的暖和。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付雪涵竟然也給他發了簡訊,張是非望著發信人的名稱後,忽然愣了一下,他想起了昨天的事情,確實,自己的舉動讓付雪涵挺難堪的,但是也沒辦法,即使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要這麼做,畢竟,如果連自己心愛的女人受辱都什麼不做的話,那還是男人麼?
張是非忽然想起來,昨天上午付雪涵對他說的話,貌似自己答應了她要給她打點火或者簡訊的,只不過,自己又忘記了。
想到了這裡,他便苦笑了一下,心裡想著,付雪涵也許真的對他有些意思吧,想想,這小丫頭也真挺可愛的,只不過,他們沒有那個緣分,因為,他已經有了梁韻兒,心裡面再也裝不下別人了。
不過,一想起昨天晚上付雪涵眼淚汪汪的樣子,張是非的心裡便又有些過意不去,當時的他十分的生氣,所以也就沒想什麼,但是現在想起來,當時那付雪涵一定也相當的難受吧,這個善良的小丫頭,這件事可是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都怪腦殘妹,他大爺的,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後點開了簡訊,只見上面寫了很多:‘張哥,我現在心情好亂,不知道該跟你說些什麼,今晚的事情,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是有意要……對不起,你能原諒我麼?’
這小妹子,心地真是太善良了,她又沒做什麼,張是非心裡面想著,唉,這事兒又能怪誰呢,怪只能怪人的根性和不理解吧。
想到了這裡,張是非便回了一條簡訊:‘妹子,抱歉,昨晚我太沖動了,讓你難堪了,你別往心裡去。’
簡訊發出去以後,張是非便關掉了電話,說實在的,他真的覺得挺對不起那付雪涵的,也不知道為什麼,經歷了這麼多以後,他忽然覺得,女人也真的挺不容易,特別是喜歡你的女人,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後在心裡面暗歎道,如果這一次,自己能有命回到哈爾濱的話,付雪涵還是不要再見了,畢竟有些東西是不能強求的,只能說,有緣無份,造物弄人了。
該死,我想什麼呢張是非搖了搖頭,他在心裡面呸了一句,然後又想到,自己怎麼又胡思亂想了,那付雪涵也沒明面說喜歡自己啊,自己怎麼已經開始自作多情了。
鳥人,真是鳥人。
下午,蔡寒冬收拾好行李回到了福澤堂,眾人開始大掃除,福澤堂裡面又恢復了整潔,眾人都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崔先生按照著傳統,穿上了自己那套黑色的中山裝,小分頭梳的鋥亮,張是非這幾個月以來一直沒有剪頭髮,一頭碎髮已經很長,便向著劉雨迪借了一根皮筋兒把後腦勺的頭髮紮了起來,易欣星也整理好了自己的皮箱,一起都作罷以後,崔先生便拿出了供香分給了眾人,臨行前畢恭畢敬的對著那幾尊佛像都上了香。
一切作罷以後,已經是下午四點,眾人便出了門,將福澤堂的門緊鎖之後,崔先生和易欣星劉雨迪坐著張雅欣的車,剩下的兩人則是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向哈爾濱火車站駛去。
哈爾濱的火車站還是那副德行,三六九等芸芸眾生在此都有記錄,車票是早就買好的,在候車室,劉雨迪望著崔先生,又落下了眼淚,反覆的叮囑他一定要小心,而崔先生也柔聲的對她說道:“沒事兒,你不是已經算過了麼,我的死期還要好幾十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