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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

“聽說昨天你差點掛了。”

“……”我冷汗淋淋，這傢伙訊息也忒靈通了吧，“是啊，我確實遇到了點麻煩，這件事等我們見面詳談吧，我們老地方見。”

“好。”

掛了電話，我拿了件外套，準備好要用的家當，出了門。

我與李江山約見的老地方，是在一個老舊的衚衕內，這裡有一家茶館，是李江山常來的地方，因為他的影響，我偶爾會來坐坐。

在二樓，我找到了李江山。

“李前輩。”

“嗯。”李江山點頭，細細看了看我，發現我身體無恙，鬆了口氣，“還好你沒事，你出了事，讓我怎麼跟你師父交代。”

我笑：“人若要成長，就必須冒險。”

李江山不置可否，沒有再談這個話題，直接了當說：“我已經知道對方這麼做的動機。”

“哦？”

“復仇！”好半天，李江山才緩緩吐出兩個字。

我沒有開口，等著李江山繼續說下去。

李江山為我倒了一杯茶，然後，自己端起抿了一小口，說：“從你抓到的鬼身上得來的訊息，那個鬼是被人操控的，而他的主人做這一切，就是為了報復整個北賢高中。”

“為什麼？”

“因為他女兒就死在女生宿舍。”

我一怔，猛然想起了被封的女生宿舍，想起了那晚的女鬼，可是不對，既然報復，那麼為什麼會抽走小玲的三魂七魄？如果這麼做有什麼深意，那麼許芳與王麗怎麼沒事。我將這一疑問說了出來。

李江山搖頭：“這就要問幕後之人了，因為那個鬼知道的很少。”

“還有什麼訊息？”

“除了復仇，就是復活他的女兒……”

“復活！？”我大驚，這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人死後壽元未盡，屍體儲存完整，或許還可以請動大師令其還陽，不過，這種情況下被我們稱之為假死。而幕後之人想要復活他女……如果宿舍女鬼真是他女兒，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屍體早已腐朽，任何因素都不能成立，所以，復活是不可能的。

李江山說：“據說那鬼的主人得到了奇術，至於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我沉默，事情到了這個地方，已經逐漸清晰，但是，更多的問題又冒了出來。比如張老頭的事，比如為什麼只抽走小玲的三魂七魄？

種種疑問再次讓這件事撲朔迷離。

李江山看著我，嚴肅說：“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吧，以後你不要再插手了。”

我搖頭：“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這不是你能夠解決的。”李江山臉色沉了下來。

我笑笑說：“如果師父知道我退縮，一定會千里迢迢趕來抽我的，想來李前輩應該知道我師父是個怎樣的人……今天謝謝前輩的訊息，對我非常有用，告辭。”

李江山看著我離去，沒有再勸，搖頭嘆了口氣，端起茶一飲而盡。因為李江山知道，師父對我的嚴酷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正因為當初我無法承受，才逃離了師父身邊，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我隱隱有些明白了。

離開茶館，我上了公交車，思索片刻，撥通了聶融的電話：“我給你的檔案查的怎樣？”

“畢竟是十年前的案子，我需要時間。”

“查查死者的家屬，尤其是她父親。”

“嗯？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一點點吧。”我委婉的說成猜測，猜測有可能是死者的父親，我不知道聶融他們相不相信，但是除了他們，我不知道還能找誰，因為我沒有時間去查。

聶融聽完後沉默了十秒，說會留意。

我掛了電話，扭頭看著窗外。又是一個夜晚，外面燈光迷醉，人川流不息，熱鬧無比。現在的社會城市化越來越普遍，許多村莊都已經湮滅。

這是一個群魔亂舞的時代。

我嘴角泛起一絲嘲弄的笑意。我閉上雙眼假寐，直到公交車報站到北賢高中，我才睜開雙眼起身下車。我站在北賢高中門口，看著裡面，嘀咕：“你救我一次，這次就當還你一命。”

我說的自然是林瓊，上次抓鬼被驚擾，若非林瓊出面，我必定喪命。這個恩情無論如何都要還的。

我走上前，卻見大門已經封了，想想也是，北賢高中鬧鬼，弄得人盡皆知，誰還敢在這裡逗留，就連值班的人都走了。我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