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貿貿然的介入楚朝和北燕的戰爭,這便是清風堂付出的代價。
清衡站在藏經洞中,揮毫如飛。
手中的金毫筆在揮動之間灑出一道道金光,結成一個個微小文字,飛入藏經洞牆壁上。
這就是每個宗派所獨有的,撰寫門中道藏法訣的手段。除了本門中特有的法術,其他人不管用什麼辦法,都看不到這石壁上隱藏的東西。即便明知道里面藏著一派之中的機密,卻也無計可施。
被岐山侯一戰滅到十三位太上長老,清風堂已經站在了楚朝的對立面。不管之前清衡是否願意和楚朝一戰,時至今日,已經別無選擇。
即便他願意忍氣吞聲,將這件事情揭過不提。但是在楚朝對宗派而發動的征討大軍中,清風堂應該已經被寫到了名單上。
眼下所能做的,只有將自己所學的東西,以及清風堂數百年來的道統抄錄下來。將身死的十三位太上長老所習練的法門寫出,為後來人指明道路。即便清風堂真的要的毀在自己手中,自己也要做最大的努力,讓清風堂的道統得以儲存流傳。
安排好這些事情,他就能耐心靜等楚朝征討大軍,和武侯蒼升較量一番,也不算是辱沒了自己的名聲。
“掌門師祖。”
一個青衣小道童站在藏經洞洞口處,輕聲喚道。
清衡手中的筆頓了一頓,之後,他又開始緩緩書寫,口中聲音沉穩:“進來吧。”
自他兩月前進入藏經洞時,就向門中弟子說明,若是沒有大事,誰也不能前來打擾。
難道楚朝已經拿下燕州,楚朝的征討大軍已經開始對整個燕州的宗派,開始了清掃?
小道童走入藏經洞,低頭垂首,目不斜視,站在清衡身側。
“說吧,什麼事。”
“楚朝大軍派人送來書信。”
“嗯?”
聽到這一點,清衡將手中金毫筆停下,眉毛微微皺起。
在他料想中,楚朝和自己的正面聯絡的時候,應該是在征討大軍將要進攻清風堂道場的時候。在那個時候,或者用弟子的屍首,或者用強兵突襲給他一個開戰的通知。
書信?
這一點,他倒是不曾想過。
小道童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箋,呈給清衡。
清衡一邊接過信箋,口中問道:“那個楚朝的送信人呢?現在還在麼?”
“在的。”小道童低聲說道:“他說等到掌門回話之後,才會離開。我讓他在迎客亭先候著,這邊趕來向您稟報。”
清衡“嗯”了一聲,展開信箋。
“清衡真人親啟,楚朝鎮北軍裴東來敬上。”
展開信箋,一手工整楷書躍入眼中。信箋上的楷書寫的工工整整,只是在工整之餘,字裡行間的筆畫另有一股銳意躍然紙上,逼人鬚眉。
寫出這一筆字的人,在劍道上面應該有不淺的造詣。
“先前武侯同貴派,略有干戈爭執,以致於貴派精英隕落,東來心中不勝惋惜。但兩軍交戰,各為其主,其中對錯無法分說,只是時也命也,造化如此。”
“東來聽聞,清衡真人與世無爭,而連番征戰之時,也不曾見過清風堂門人弟子。東來心中清楚,當日之事只是貴派長老所為,同清風堂沒有絲毫瓜葛,更同清衡真人沒有半點關係。”
“東來已將此時稟告武侯,武侯被東來說服,亦以為此事同清風堂無關,責任不在貴派,亦不在閣下。”
“冤仇解開,再無前嫌,東來心中如此以為。東來本應親自上門拜訪清衡真人,只是軍中俗務纏身,不得脫身前往鎖雲嶺清風山,同清衡真人一敘。”
“因此,冒昧發函,只想前嫌冰釋;若閣下亦以為如此,還望稍移玉趾,前來一敘。冒昧之處,還望海涵。”
“裴東來敬上。”
清衡將這張信箋放在手中,面sè未變,沉默不語。一旁的小道童見狀,低聲詢問道:“掌門祖師,這回話……”
“我親自去見那傳信人。”
清衡將信箋摺疊一下,放入懷中。
這信箋上雖然說得客客氣氣,但是清衡從這看似客氣的言辭中,嗅到了不一樣的意味。
這個裴東來如同在說:“是敵是友,悉聽尊便,我已知曉你道場何處,只看你如何反應。”
前嫌冰釋之後加上一個“若閣下亦以為如此。”意味就完全不同了。
若是說這信箋客氣,那是極為客氣的。若是說這信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