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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燕州情況穩定之後,就對裴東來另作安排吧。讓他繼續在鎮北軍中,已經有些不合適了。”
劉胤zhen聲說道。裴東來身份已經無法讓他全部信任,但也不能就此認定其有罪。只有先將他調出鎮北軍這個敏感的所在,才能繼續展開對他的調查。
“皇上聖明。”
鍾秀夫叩首道。在他看來,少年天子已經逐漸的擁有了一個合格的天子所具備的手腕、心智、謀略,所欠缺的只是一些經驗,以及一個稱職的老師的引導。
而他鐘秀夫,則有信心教會天子這些東西,讓他成為一代雄主。
“太傅先退下吧,朕今天著實有些累了。”劉胤zhen揉太陽xué,揮手道。
一個為自己看好的年輕人,本來以為他能夠成為第二個岐山侯,成為自己得力的助手。但是萬萬沒想到,他有可能正是埋伏在自己身邊的一顆釘子。
劉胤zhen中滋味陳雜,不僅僅是因為裴東來的立場,還因為上官虹的力量。
那老匹夫具備的力量,讓少年天子心中感到一陣陣的無望。
該用怎樣的手段,才能剷除這顆不斷蓬勃壯大,隨時有可能要命的毒瘡?
“聖上保重龍體。”鍾秀夫謹慎言語,向著少年天子施了一禮,退出御書房。
皇城中的空氣,似乎都比外邊要清新不少。此處的夜風,也好像比太師府邸中更為涼爽一些。
上官虹站在皇城門口處,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皇城內的空氣,感受著皇城的夜風吹拂。
他停頓了幾息時間,然後回頭望望燈火通明的皇城,輕聲說道:“果然是數百年大成氣象,才能造得出如此的氣韻。”
有一句話,他藏在心中沒有說出來。
這裡的氣韻,這裡的夜風,這裡的空氣,都很合他的心意。他甚至在想,是不是找個合適的時間,就住進皇城中?
上官虹走出皇城城門,看看星空月sè,然後輕聲說出了幾個字。
“聰明人。”
平心而論,陸秀夫的確是一個聰明人。但是所有的聰明人都有一個毛病,他們喜歡將一件事情想的複雜,然後自己落入桎梏中。
聰明人一旦自作聰明,他有多聰明,就能有多愚蠢。
少年天子說的的確不錯,朝堂之中的爭鬥權謀,差一點算計都是不行的。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算計太多的話有什麼好處。
一旦一個聰明人進入一個桎梏,他們就會在其中繞不過這個圈子。
即便將事實的真相親口告訴他們,他們也不一定相信反而對自己推測出來的結果深信不疑。
這就是一個聰明人,或者說一個不夠聰明的聰明人的悲哀。
如同鍾秀夫一般。
“裴東來,你已經被我捏在掌心中了。”
“你已經被我捏在掌心中了。”
鄭鳳圖側著身子,讓過裴東來手中已經凝結成實體的劍意,一隻手已經穩穩的罩在裴東來面門上。
裴東來嘆了一口氣,向著鄭鳳圖點點頭。
掌心微吐,凌然之力絞碎裴東來身周護身罡氣,轟中裴東來面門!
裴東來的頭顱,被鼻間轟碎!
“呼。”
裴東來長出一口氣,緩緩的睜開雙眼。
他的額頭上已經全是汗水。
鄭鳳圖在一旁坐著,口中嚼著乾果果肉。見裴東來醒來,鄭鳳圖點頭道:“不錯,比之前幾次進步許多了。東來面sè蒼白,一時間沒什麼言語,只是向著鄭鳳圖揮揮手。
“離hún鏡裡面一切感知都和外界相同,所不同的只是你在離hún鏡裡面死去,除了心中有些不適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副作用。你現在只是不太適應而已,多死幾次之後,自然就適應這種感覺了。”
“多死幾次”裴東來搖頭苦笑,能將這件事情說的如此簡單的,恐怕也只有鄭鳳圖了吧。
鄭鳳圖為了提升裴東來的應敵手段,將自己的一件法寶取出,更自告奮勇成為裴東來的陪練。
他的這件法寶名曰離hún鏡,顧名思義,就是能將一個人的hún魄納入其中,經歷各種手段的折磨,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同時這件法寶還不會傷害一個人的肉身,只是折磨神hún,直到將人活活逼瘋為止。
這件法寶用來刑訊逼供再合適不過,但是用來作為虛幻戰場使用,也是再合適不過的了。不過在其中每死亡一次,死亡所帶來絕望,無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