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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並無任何剋扣。而且他們身上的軍裝,也都是從陽城庫房內調出的嶄新服裝,不見一點破損。
即便何南心中再怎麼信不過裴東來,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承認,裴東來不管心中打得是什麼打算,做事卻滴水不漏;讓人尋不著一點破綻。
“何南何在!”
一聲暴喝從城頭上傳來,何南連忙抬頭,看清了城頭上立著的人之後,抱拳行禮道:“敗軍之將何南見過將軍。”
“敗軍之將?”呼延雲冷哼兩聲,冷笑道:“我卻一點都看不出敗軍之將的模樣。看你們面上並無飢寒之sè,身上衣著鮮亮,臉上也並沒有什麼驚惶之感,哪裡像是什麼敗軍之將?分明是來詐開城門的吧!”
“將軍!請聽我一言!”何南背心冷汗如同泉湧一般;他急忙分辨道:“裴東來奪得陽城,被屬下言語打動,並未當場格殺屬下。將屬下放回,也是想要在戰場上再和屬下分個高下。屬下一片赤膽忠心,絕無半分虛言!”
難道裴東來想要的,就是這種情況?
讓燕州城的將領猜忌自己,讓自己背上一個裡通外國的罪名,然後屈辱的去死?
何南心中一瞬間轉過許多念頭,但是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裴東來想要讓自己屈辱的去死,何南自己就能想出不少不費力氣的辦法,何必來這麼一出?
“我聽聞你守衛陽城之時,竟然率軍投敵。這一樁事,你怎麼解徑?”呼延雲厲聲喝道。
“將軍,那只是屬下權宜之計;只為顧及手下將士xìng命而已,別無他意!”何南跪在城門處;沉聲說道:“若是屬下真的投靠楚朝軍隊,又何必做如此情形前來薦州城?將軍思慮過人,若是屬下真的生了反意,是決計不會如此行事的!”
“將軍明鑑!將軍明鑑吶!”
那三千士卒將呼延雲言語聽得清楚,心頭百般滋味合作一團,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見何南跪下,這些士卒也一併跪下,口中大聲喊道。
呼延雲恨恨的望了一眼何南,眉毛皺起。
何南不管有沒有投降楚朝軍隊,都是一個死的下場。坐失城池,投降楚軍,然後安然無恙的回來。如果不將他明正典刑,那燕州城中的將領恐怕在無法戰勝楚朝之時,都會選擇投降吧?
但是眼下他又殺不得何南。若是將何南殺了,總會有些嘴碎的人,會說他冤殺何南。而且如今戰事嚴峻,若是殺了大將,只怕軍心不穩。前些日子技山使用箭矢射入的命令雖然被收繳的及時,但是訊息也走漏了出去,在軍中起了不小的風bo。若是今日再起一個風鬼……,…兩軍決戰在即;呼延雲可不想再失去一分軍心。
“你體恤屬下,倒也說的過去。”呼延雲站在城頭大聲喝道:“為戰者,不僅要勝,還要能保得住xìng命!裴東來手下實力強橫;何南何將軍能保得住士兵xìng命;雖然迫不得已投誠楚朝,但也只是權宜之計。我呼延雲身為一州將領,不會如此狹隘!”
“陽城雖失,但同三千兒郎xìng命相比,也算不得什麼!”
呼延雲站在城頭大喝,說話間用上了罡氣助威,一時間言語聲傳遍了半個燕雲城。
城中士兵聽得呼延雲言語,心中一熱,紛紛大聲呼喝!
“將軍仁厚!將軍仁厚!”
“只要兒郎仍在;所失之地再次奪回,也不過易如反掌!”呼延雲手一揮,大喝道:“開城門,迎何將軍進城!”
聽著城中士兵自內心的呼喊;呼延雲心中緩了一緩。今日之事只有如此處理,才是一個良好的局面。燕州城中的軍心被穩固,而對何南的處理也不會讓人心寒。只會讓人覺得何南平庸,自己戰不過裴東來。
不管怎麼議論,呼延雲狗形象都會被極大的保全;而軍心;也會隨著他今日的一場演講而穩固。
至於何南,那就讓他先擔任一個無關緊要的職務。等到開戰之時,再將他派上戰場。若是在戰場上死了,那倒是落了個乾淨。若是能在戰場上活下來,想必以後也會念及呼延雲的恩德,對他誓死效命吧。
“想用這一手亂我軍心?哼,裴東乘,你還nèn得很呢。”
楚朝大營外,關滄海穿戴的整整齊齊,雙手捧著一柄you劍,站在楚朝大營門口。
周圍的軍士握緊了手中的兵器;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關滄海剛來時便遭到了攔截,只不過他連連出手,將所有前來擒拿他的都統統擊傷擊退。下之間十分的有分寸,並未傷及楚朝士兵的xìng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