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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之走進太學殿時,太學殿中九八把椅子,只剩一把空餘。
太學宮中八位長老已經全部來到。
“清之參見掌門。”
顧清之目不斜視,向著寧佐賢拱手道。
“清之來了,且坐下吧。”寧佐賢看看顧清之,對她的遲到不以為意。
“哼!目無尊長,竟然在此時讓眾位師長等候。顧清之,你真是好大的排場!”
說話的怒目老者名叫許高朋,是太學宮中的一位太上長老,xìng子嚴厲,對尊卑法度最是看重。
顧清之姍姍來遲,讓這位許長老心中大大的不快。
“許長老,”
顧清之聞言,動作並不曾停住半分。她緩緩的坐下,口中才說道:“許長老或許忘了,清之的閣主之職。”
“清之雖然才學淺薄,但也是太學宮中的閣主,同許長老你,也是平輩論交。”
“這大殿上,除卻掌門之外,你我八人都是同輩而論,何來眾位師長一說?”
顧清之面目不曾或變,口中言語清冷,說完這一句之後,她語氣猛的一變,很有些咄咄逼人的模樣:“許長老,你莫不是以為,你應同掌門平起平坐?
”
不等許高朋言語,顧清之口中一聲冷喝,道:“許高朋,你素來奉行尊卑有序,也是太學宮中的掌律長老。但是今日,你將長幼序列置於何處?又將尊卑置於何處?!”
顧清之揪住許高朋痛腳,連連發問。許高朋接不上話來,心中氣惱卻也無可奈何,只是喘氣如牛,漲紅了面頰。
“清之,許長老無心之言,你何必如此。”
寧佐賢見兩人爭執,口中淡淡的說道。他轉向許高朋,緩聲道:“許師弟,清玄年幼無知,衝撞之處,你也莫同她計較才是。”
寧佐賢一番話不偏不倚,卻緩和了二人之間的氣氛,也順帶著給了許高朋一個臺階。許高朋畢竟是太學宮中的掌律長老,而顧清之又是一閣之主,二人真的爭執起來,那也沒什麼好處。
“哼!”許高朋得了臺階,冷哼一聲,一揮大袖,也不再言語。
顧清之站起身來,向著寧佐賢拱手答過,再次坐下。
“清之,你來之前,我已同幾位長老商議過了。你且來說說,今日之事你的看法。”
寧佐賢平息了顧清之二人之間的爭執,向著顧清之問道。
顧清之明白寧佐賢所言何事,她站起身來,拱手答道:“裴東來的脾xìng,必然不是簡簡單單便會聽命於人的。今日之事,只能和他平起平坐,以做商議。”
“商議?哼!”
這一番說出來,當下便有一個人嗤笑出聲。顧清之循聲望過去,便見著一個老者,正面lù不屑之sè。
這老者名叫蔡朗,平日裡便同許高朋sī交不錯。方才顧清之一番言語將許高朋說的窘迫,蔡朗心中便有心將這一節還上來。只不過苦於抓不到顧清之痛腳,即便是有心呵斥顧清之,卻也沒有機會。
眼下顧清之言語,便等同於給了蔡朗一個大好的機會,他自然不肯放過。
蔡朗嗤笑一聲,不屑道:“商議?區區一個大楚朝的都統,也值得太學宮同他好好商議一番?他今日清晨是做出了不小的動靜,但是也不代表能夠和整個太學宮平起平坐,更不能同天下安危相提並論。這件事情牽扯到太學宮存身立派的根基,更關係到天下安定。若是此子有一個不願意,即便是搶奪,也要將那東西拿到手中!”
“儒門聖器,除卻太學宮之外,有誰有資格擁有!”
蔡朗一番話說出來,面有得sè。這一番話在他心中想來,頗有為門派著想,為天下憂心的架勢,最後一句話更是有遍掃一切的霸氣,堪稱點睛之筆。
寧佐賢聽聞蔡朗言語,雖然明白蔡朗只不過是藉機為許高朋反扳一局,卻也輕輕的皺起了眉頭。
相比寧佐賢,顧清之的反應就來的更加直接。
“腐儒。”
顧清之口中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來。她似乎不屑同蔡朗多言,連一句反擊都不曾說出。
“你……”
蔡朗好險被這兩個字噎住,他伸手指著顧清之,口中“你你你”的說著,卻沒有個下文。
顧青之xìng子便是如此,即便她這一句話牽連甚廣,但是眾人心中,多半也都不以為意。但若是蔡朗同顧清之一般的言語,恐怕眾位同門便要側目而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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