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部分(第2/4 頁)
是麼?
“他在哪?”
左丘阜晃著他的紫檀扇,繞著梁以蔚轉了一圈,然後那張妖豔的臉就正對著她挑了挑眉,回頭丟出一句“人是你找到的”。然後不急不緩地邁開八字,漸失在月色裡。輕無聲,正如來時一般,也不顧剛才誰說要曬月亮來著,說走就走。
“司空梓!”半響,那種漫不經心的聲音才又響起,還是那幾個字,他依舊站在蔭影之下,絲毫沒有動過,明明離得不遠,卻彷彿是山谷傳出的回聲一樣,不真實。
“他在哪?”梁以蔚上前幾步與之拉近距離。
“他不好!”又是半響。
“他不好!他怎麼會不好!”乍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她是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可是她只能告訴自己她是個出局著,師父的仇她不得不報。“帶我去見!”她還是這樣會衝動,半年的流放卻一點功效也沒有。
“好!”這原本也是玄鏡的目的。
也許正是因為司空梓這個名字,梁以蔚根本沒有去細想,她剛到酈都,怎麼這麼快就被準確無誤找到。玄鏡走得很慢,就像悠閒地散個步一樣。深夜裡的街道並沒有顯得過於冷清,反而是燈火通明。偶爾還夾雜著這樣那樣的歡笑,嘻戲聲。梁以蔚一直跟在玄鏡身後,也不上前,也不出聲。她想著一個人。那個被世人諭為神醫卻失了蹤的司空梓,她找不到他,師父說過他們不能分開得太久,她不能明白師父何此一說。但是他一出現師父便死於他手,她卻是親眼所見。剛剛玄鏡說他不好,又是為什麼?他為怎麼會不好,不是他所願的麼?等等,玄鏡?這名字為什麼這樣耳熟悉?玄鏡,玄鏡……她才要想到什麼時,卻撞到了一堵肉牆上,抬起頭見著玄鏡不動聲色,吐出兩個字:“到了!”
梁以蔚也沒應,舉步而前率先走了進去。
是座莊園。外面看上去並不起眼,裡面居然佈置的十分雅緻。
“在哪?”
“跟我來!”
穿過一條小徑,入目的是座竹樓,玄鏡在這裡停了下來。梁以蔚此時有了一絲怯意,躊躇不前。樓裡燈未熄,由見裡面的人沒有安寢,他到底是要做什麼?為什麼師父會死在他手上?好多的迷茫,叫她看不清了,不知是不是該相信。她心底的掙扎並沒有一如先前一般顯露於表,恬靜與從容看進玄鏡眼底,也不過是多了絲猶豫卻不是慌亂。一路走來,她太過安靜了,他立在一旁,靜靜地隱沒了自己,同時他也在等,等著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拾步而前,梁以蔚伸手輕輕推開門。一股淡淡的草藥味撲鼻而來。對,她太熟悉這股藥味香,有著淡淡的草的青香。可是人卻不對?
“是你?”
“不錯,就是我。”左丘阜仍舊搖著他那把檀扇。臉上掛著一副你柰我何的表情,整個人斜於臥榻之上,長髮順著肩傾下來,一身的光鮮紫衣居晃顯出了高貴矜持?梁以蔚看著深感挫敗。他那張臉卻是比女子更勝了三分,柔和卻不顯得吟弱。而燈光下戲侃的表情,跟那月色下的妖豔居然形成了反差,而又是那樣的理所當然,好似本就該如此一樣。簡直就是妖孽!倘若她梁以蔚此時不是來找人的。肯定會掉頭就走,她討厭這樣的人。尤其是那種悠悠自得的眼神,她也有過,如今卻是回不去了。
“我要見的是司空梓!”
“嗯。”左丘阜也沒起身,應得不痛不癢。倒是叫梁以蔚皺了皺眉。這些人真是無聊。引來她,主角卻空缺。她坐了下來,就著桌上的茶水給自己倒了一杯。回頭對著玄鏡問了句“要不要?”
玄鏡一愣,雖然只有瞬間。但梁以蔚很明顯地看到了。玄鏡點了點頭,然後坐到她對面。左丘阜對著玄鏡挑了挑眉,可惜被後者直接忽視了。
“說吧!我倒要看看又是什麼招!”
左丘阜這才起身。拿著扇子往身上拍掉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這才道:“梓,被禁了足。我們救不了他,唯有……唯有找到你。”
梁以蔚聽罷,並沒有出聲,而是在考慮著這話的可信度。“找到我,真是說笑了。這一路沒蹤沒跡的,也算是在找我?”
“出不了酈都!”
“我要是十年後還沒想過要回來,那歲月是不是很難過了?”
“司空梓就剩半月的命了,十年後你回來上上墳還是可以的。”
“他殺了我師父!”梁以蔚突然站了起來,目光冷冽。左丘阜沒在看她,只是把玩著他那不曾離過手的扇子。玄鏡更是神色飄渺,無關煙火。受傷的是她,誰會知道她的痛。可是偏偏她恨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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