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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況亦師亦友,亦兄長亦愛人,相依相偎,真如神仙美眷,羨煞眾生……
“呃——”羽扇公子目之所及,那種種影像,猶如一把鈍刀,搓割著他的心,一口鮮血無論如何也忍不下,俊顏煞白如雪,勉強嚥下血液時,卻有點點滴滴聚成一條細線,緩緩流淌至唇角,令他如黑夜妖豔嗜血的精靈。
他笑了,笑得狠冽,笑得陰柔,笑得慘然,笑得可憐……
蓓芊芊倏地抬手,一張手絹迎風飄飛,簌簌招展,成倍增大,不一會兒,形成一道屏障,將兩人左右隔開,不再兩兩相望。
那手絹輕薄,若有似無,卻險些引起臺下騷動。
眾人皆以為蓓芊芊要耍什麼陰招,卻原來,只是要遮蔽羽扇公子的絕世容顏,以便她不被擾亂心神啊,眾人這才放下心來,果然,還是羽扇公子厲害。還沒彈奏,便讓妖女丟盔棄甲,心緒大亂。
卻不知,蓓芊芊這手絹,是甩給羽扇公子的,不忍他當眾自毀形象。
羽扇公子心中慘然,卻也不得不正視蓓芊芊,眸光中是不甘,是怨怒,是後怕,是了無生趣……
最終,他長嘆一口氣,站起身來,將手絹揮開,朝眾人抱拳致歉,“我輸了——”便不再理會什麼,自顧離去。
身形寞落,如誤落凡塵的精靈,不知歸路何處。
蓓芊芊也站起身來,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忍不住一陣恍惚,身形也晃了晃,一頭栽進奔上來的虎衛懷中,她已用盡了全力,若不是深知自家師父有足以毀天滅地的魅力,她也不會贏得這麼輕鬆,她緩緩對著羽扇公子的背影道:“放手罷!”
虎衛狐疑地看著她,覺察她似乎發覺了什麼,卻什麼也沒問,將她扶到趙皇面前。
這一局,蓓芊芊贏了,無疑四國國師爭霸賽就此落下圍幕,蓓芊芊獲勝。
酉凌皇怒不可竭,最可惡的是,他們家的國寶被人搶劫了。
酉凌皇陰沉著臉,看向對面把玩著無所不知的蓓芊芊,再誠懇地看向趙皇,“難道唐國師想就這麼把我國的國寶帶走?”
身處酉凌皇風雅的書閣,蓓芊芊掂了掂像乒乓球似的無所不知,嘻嘻一笑,“稟偉大的酉凌皇,你利用無所不知,利用國師爭霸賽,每十年,從各國國師身上獲得其他三國的所有情報,不可謂做得不隱蔽。”
試想一國國師對國家的瞭解與運籌,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從國師腦中得知的訊息,不但精確,而且絕密,這才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蓓芊芊見酉凌皇,那個精神矍鑠的老頭,神情怔愕驚怒,大失皇者之風,她不厚道地笑著繞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道:“稍安勿躁,我們皇上也沒有想把這件事召告天下,否則,你這二十幾年來,偷偷借無所不知盜來情報,偷偷發展酉凌打壓三國的事,若是被人知曉,會不會被其他三國聯手滅了,也未可知。”
“你想怎樣?”酉凌皇面露絕望。
 ;。。。 ; ; 羽扇公子似乎沒有料到蓓芊芊如此大方承認,且豪氣如雲,目光傲然,似乎她愛上了玉笙辰是一件必須召告天下、普天同賀的大事。
他的目光瞬間變幻莫測,生澀難懂。覺察蓓芊芊轉頭望他,他泯去內心的震憾,向她報以佩服的一笑,隱隱中還帶羨欽。
蓓芊芊眸光清澈,寬袖一抖,便準備撫琴。似乎世人的眼光,市井的汙言,於她而言,不過是耳旁之風,只要不割到她的肉就行。
羽扇公子垂眸想,她這坦然淡然的性子,與玉笙辰如出一轍,果然是師徒?
“師兄,我開始了。”蓓芊芊清脆的聲音響起,纖指已在琴絃上勾點起來。今日,她為了避嫌,用的乃是酉凌國一位御用琴師的琴,雖然不如飄渺琴厲害,也是一款音色不錯的琴。
被她一聲師兄喊得愣神的羽扇公子,卻久久不能回神,後來卻想,這天下修真是一家,她喚自己一聲師兄,本無可厚非。
就象蓓芊芊會喚維珩派吳忍冬為師兄是一個客氣謙讓的道理。
蓓芊芊沒有忽略他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唇角微微勾起一個狡黠的弧度,不再似初初那般害怕對面那個酷似師父,且深不可測的男人。
琴音如行雲流水,浮浮沉沉,一波勝似一波,朝羽扇公子湧去,直至後面大開大閤中夾雜著渾然一體的天籟之音都未被覺察。
那清寧憂傷的嗓音,隨著樂曲的旋律,如大海中的一尾魚兒,悄悄地鑽進眾人的耳中心中。
蓓芊芊的眼睛被遮住,卻不影響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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