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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四日下午五點二十一分,你親眼看見有人東林二期的一棟樓頂掉下來嗎?”
“是的。”
“你親眼看見有個年輕小夥子給受害人換鞋子?”
“是的。”
“是這個年輕人嗎?”他出示了幾張照片。
法警把照片拿給周巧月看,周巧月看後點頭,抽出一張來,“是的,就是他。”
抽出來的照片,正是剛子的,準確無誤。
法警把照片呈給審判長。
蕭伊庭眯了眯眸,又問,“你從案發地到撿鞋的垃圾場走了多久?”
“不知道,走得快,大概三兩分鐘吧。”
“從案發地到垃圾場之間是不是有民工的住處?”
“是的,民工們住那裡。”
“我測試過,從案發地跑到垃圾場,再返回民工住所,差不多三分多鐘時間,另外,從案發地到垃圾場這段路,竟然是工地監控的盲區。我沒問題了。”
“由公訴人發問。”審判長道。
公訴人則問,“你經常在工地來拾垃圾嗎?”
“也不是經常,隔段時間來一次。”
“工地上的工人你全認識?”
“不認識……”
“案發當時你躲的地方,和被害人墜樓的地方有多遠?”
“大概……二十來米吧……”
“二十來米?案發當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冬天天黑時間較早,五點多已經灰灰色了,你年紀這麼大,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沒有……應該不會……”
“好,那您再看看,這幾張照片裡,誰是給被害人換鞋子的人。”公訴人出示了幾張照片,全是穿工作服的民工。
法警把照片拿給周巧月辨認,周巧月看了半天,卻忽然遲疑了,“怎麼……”然後,也抽了一張出來,這張,卻是另一個民工的照片……
公訴人道,“這張和之前那張不是同一個人你知道嗎?”
“我……可是……”周巧月便把目光看向蕭伊庭,眼裡流露出害怕,“怎……怎麼辦……”
蕭伊庭皺了皺眉,這時候,他是不便插話的。
公訴人又問了一次,“你確定能認出那天換鞋子的人嗎?”
“我……”周巧月看著公訴人嚴肅的面孔,又看了看聽眾席,目光最後轉到蕭伊庭臉上,身體抖動得更加厲害了,“我……不知道……我……這個人……”
忽然,周巧月抬起頭來,一臉恐懼,“我剛才籤的字,還可以擦了不籤嗎?”
“……”公訴人也被她怔住了,這可是從來沒遇到過的事……
這時候審判長給了她回答,“不可以,如實說。”
“那……那……”周巧月突然哭了起來,“那……說了假話是不是要坐牢啊?”
“……”公訴人看向審判長。
審判長只好再一次強調,“有意作偽證或隱匿罪證要承擔法律責任。”
周巧月嚎啕大哭起來,“那怎麼辦啊……我不能坐牢啊……我還有孫子呢……我孫子怎麼辦啊……”
聽眾席裡便有了細細地議論聲,審判長提醒,“請保持肅靜,證人,請控制情緒。”
周巧月哪裡還能控制住情緒,又驚嚇又哭泣的,言語也亂了起來,“不關我的事啊……不是我自己想這麼說的……是他要我這麼說的……”
蕭伊庭腦中轟的一響,眼瞼微微一抖,目光卻更加沉定了,臉色也沉了下來。
“誰?誰讓你說的?”公訴人問。
“他啊!我不知道他名字!”周巧月的手指向了蕭伊庭。
公訴人看了一眼蕭伊庭,對審判長道,“這個他,指代不明,為了證人更準確地指證,請審判長批准證人走到‘他’面前指證。”
審判長批准了公訴人的要求。
而後,周巧月顫巍巍地走出證人席,一邊抹著淚,一邊磨磨蹭蹭地猶豫,最後終於蹭到了蕭伊庭面前,指著他的鼻子,說,“就是他!他大晚上的來找我,讓我照著他說的話說,還給我照片看,告訴我指哪張,他說,殺人的是他媳婦兒,他要救他媳婦兒出來……”
蕭伊庭臉色剎那一白,而周巧月卻一把一把的淚,跟他道歉,“對不起啊,我……幫不了你了……我退給你錢……我不要錢了……我怕坐牢啊……我坐牢了,我孫子可就沒人管了……對不起啊……”
蕭伊庭閉了閉眼,雙眉揪得鐵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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