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部分(第2/4 頁)
不想跟他結婚?這個答案,還是別說出來算了!
她看了眼窗外,天色已黑。
擱在胸前的手,下意識地扣緊,或者,有些事,可以嘗試……
她提了包,默默下車。
剛關上車門,便聽見發動機的聲音,而後便見他利落地倒車,起步,揚長而去……
她一襲長裙,在夜幕裡獨自站著,夜風吹著她的裙襬和長髮,許久,她才上樓去,這間房子的鑰匙,她始終掛在她的鑰匙圈上,不曾丟棄……
或者一個人的時候,她更有勇氣嘗試……
進屋,扭開那隻藤編燈,裡面的一切都還和從前一模一樣,就連這屋子的空氣都透著幾分熟悉。
她按著胸口,感受著那撲面而來的沉悶感一點一點壓抑著她的呼吸,索性閉上了眼,憑感覺走進臥室。
而後,直接倒在了床上,祈禱,今夜給她一次好眠。
然而,她錯了,二十五年往事齊齊湧入她的腦海裡,如這些天每一個夜晚一般,攪得她無法安眠。
好不容易,在後半夜的時候,迷糊了一陣,夢魘也光顧來了。
夢見爸爸媽媽陪著她在荷花池邊散步,夢見她背一一風荷舉的詩句,夢見她和他一起上學的很多個日子……
驀地,咳嗽聲響起,劃破一切寧靜的畫面,爸爸和媽媽變成了兩具靈柩,一隻手伸了過來,狠狠掐住了一個人的脖子,那隻手的拇指上,戴著問世……
血,從那人的唇角流了出來,流了很多很多,好似流不盡一般,很快,滿臉滿身都是血,那個人,是付真言……
她好似是看劇的觀眾,又好似是劇中的演員,她喊著付真言的名字努力跑過去,驟然之間,付真言的面容又變成了蕭伊庭的……
咳嗽聲,再次魔音一般縈繞,像緊箍咒,咒得她頭疼欲裂……
她尖聲叫著,從夢裡醒來,一身冷汗。
黑暗中,那魔音依然在盤旋,不知名的黑暗裡,好似隱匿著鮮血和魔鬼,從沒有過的恐懼陰森森地包裹著她,她無法呼吸,無法再繼續待下去……
她終於明白,她做不到……
可是,她又什麼都不能做……
她隨手一摸,摸到自己的包包,赤著腳就跑出了房子,深夜裡,朝著小區外奔去……
耳邊,除了縈繞著那可怖的咳嗽聲,還有姜漁晚的聲音:一個家就散了……一個家就散了……
比如幼時跟著媽媽學插花,第二天早起,原本極美的一個作品,卻因為其中一朵小花枯掉了,而使整盆花黯然失色。
媽媽會把那支花給取出來扔掉,縱然缺了那麼一小塊看起來不順眼,但是經過媽媽的巧手整理整理,又會變回極和諧極美的樣子,誰也看不出它缺了一朵小花。
至於小花兒,它終究只是一朵小花兒啊……
連她自己,都會把那朵扔棄在垃圾桶裡的花兒給忘記了……
所以,這樣便是最好的結局吧……
她是恍恍惚惚走出醫院的,恍恍惚惚在街上晃盪,不知道哪裡傳來飄飄飄忽忽的歌曲: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她身旁,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那些花兒。
第195章 既見君子云胡不喜 講不出再見(上部完)
葉清禾回了蕭家。
到家的時候,奶奶和姥姥都在,跟姜漁晚在商量著婚宴的事情,蕭伊庭也坐在一旁,看見她進來,他眼神一亮,閃著難以置信的驚喜,只不過,她的目光沒有落在他身上,以致沒發現。
她是回來拿護照的,當然,該交代的,還是要交代鉿。
蕭奶奶見到她最是熱情,立刻拉著她要她一同坐下,想知道她對婚禮有什麼想法,“清禾啊,我們的思想都太老舊了,只怕安排的不合你意,結婚這事兒女人一輩子只有一次,可不能有遺憾。騸”
她坐在奶奶身邊,對面是蕭伊庭直視過來的眼神,身邊還有姜漁晚和姥姥等著她的回答,她的手放在身體兩側,觸控著木質沙發光滑的邊緣,低著頭,蕭奶奶慈愛的笑容在眼前不斷晃動,那些話,哽在喉嚨裡,不知怎樣才能說出口……
“奶奶,她剛答辯完畢業論文,滿腦子都是奇奇怪怪的語言,您跟她說話她轉不過彎來,也沒時間想婚禮怎麼辦呢,讓她再想幾天吧。”蕭伊庭盯著她垂下的眼瞼,那兩彎長長的睫毛下隱藏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世界?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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