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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壁爐燒著柴火,把大廳裡面烤得暖洋洋的。
木質的地板、沒有任何裝飾的長桌、普通的橡木椅子,無不證明這是一個樸素的家庭,牆壁上掛著的牛頭、野豬頭、鹿頭則證明這家的主人是一個不錯的獵手。
此刻大廳裡負責服侍的全都是一批老僕人,他們是跟隨安德魯希亞子爵多年的親信,年輕的僕人全都被趕回自己的房間。
“陛下,沒想到您會回來。”安德魯希亞子爵有些尷尬地說道。他彎腰親吻了一下瑪格麗特的手,這是敬意的表示。
“我已經不是女王了,請直接叫我名字吧。”瑪格麗特說道。
“不,您永遠是我的陛下……我很後悔當年的選擇。”安德魯希亞子爵活了一大把年紀,當然知道什麼時候應該保持恭敬。再說,他也能夠猜出瑪格麗特在這個時候回到夏馬恩肯定來者不善,很有可能會重登王位。
瑪格麗特一轉身把莎莎讓了出來:“對她,您想必不陌生吧。”
“莎莎,最天才的女神戰士,我們至少有五年沒見面了。”對於莎莎,安德魯希亞子爵並不怎麼在意:“塞巴斯蒂安現在越來越不正常了,可惜我自身難保,實在愛莫能助。”
安德魯希亞子爵看向瑪格麗特的目光甚至帶著一絲警戒,他以為瑪格麗特是來求援的。
八年前的他正當壯年,高舉獨立大旗,意氣風發,威名和聲望都達到頂點,可惜最終一步走錯,落了個毫無所得。
八年後的他已經年過半百,政治上的失落讓他異常憂鬱,再加上當年打仗時受的傷,雖然表面上治癒了,但是時隔多年,埋下的隱患漸漸暴露出來。
現在的他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精力充沛的大元帥了。
“去年年初的時候,謝爾蓋被扣上謀反的帽子,不但自己被絞死,一家人沒能逃脫,這難道沒讓您有所防範嗎?”瑪格麗特撥動著安德魯希亞子爵的心絃。
果然安德魯希亞子爵臉色大變。
謝爾蓋同樣也是夏馬恩獨立之戰的大功臣,之前大家都認為塞巴斯蒂安不敢對謝爾蓋這樣威望卓著的人下手,結果證明大家都猜錯了。
“你們根本就沒有準備,而塞巴斯蒂安卻已經準備了好幾年,本來他還顧及名聲,但是現在他知道那樣做沒有希望,所以乾脆來硬的。”瑪格麗特很想嘲諷幾句,塞巴斯蒂安會變成這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眼前這群人自找的。
這群人為了顯示自己的存在,總是喜歡指手畫腳,每一件事上都要顯露一下他們的手段,甚至要按照他們的想法做,但是他們偏偏沒有想過塞巴斯蒂安萬一翻臉的結果,也沒有進行任何防備。
“難道你們打算再像當年一樣,被逼到絕路上之後才站出來反抗?”瑪格腳特悠然問道。
安德魯希亞子爵沉默良久,他確實不甘心,但是到了最後,無奈嘆道:“我已經五十一歲了,不像當年才四十多歲,精力根本就不夠,再說……”他哀怨地看了跟前一個十歲大的小孩一眼:“為了夏馬恩獨立,我失去了所有的兒子和兩個孫子,現在只剩下唯一的孫子,我不想我的家族絕嗣。”說到這裡,他悲從中來,低聲哭泣起來。
瑪格麗特看到安德魯希亞子爵這模樣,有些不忍相逼,但是她又不得不這麼做。
“這樣就能夠保住家族?您太天真了。”說著,她取出一隻袋子,塞到安德魯希亞子爵的手裡:“這八年來,我一直在調查當年的事,總算有了一些結果。當初我們都認為那場戰爭是命運的安排,事後我才發現,整件事背後有一雙無形的黑手操縱著。”
這話顯然很具有震撼力,不但安德魯希亞子爵被嚇到,他的家人也是一樣,甚至連旁邊伺候著的老僕人們也都是一臉駭然。
安德魯希亞子爵連忙開啟袋子,快速翻看起來,他的神情變得越來越凝重。
放在最前面的是前帕斯特米拉國王霍頓二世的驗屍報告,總共有兩份,一份非常輕率,是八年前的報告,另外一份是四年前重新做出的鑑定,霍頓二世並非從馬上摔下來折斷脖子,他的身上有三處隱秘的損傷,這位國王不是死於意外,而是被謀殺。
接下來的一份檔案是戰敗之後,帕斯特米拉王國八年來的人事變動,和周圍幾個國家八年來的種種變化。
這八年裡並不只有夏馬恩發生戰爭,另外幾個國家也戰亂頻繁,其中有一個名字若隱若現,那就是曾經掌控這片土地的法羅迪家族。⑷這個曾經的王族在斯塔爾王國分裂之後,就遠走他鄉,但是十幾年前又悄無聲息地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