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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其他人的認可。
被命令的那些牧師面面相覷,現在是深夜,就算取出來又能用什麼曬乾?難道用月光?
但是他們不敢違背,在教會里,不只是階級能夠服人,名望和信仰程度同樣也能夠讓人折服,而眼前這位老牧師就屬於後者。
越來越多箱子被撈了起來。
老牧師是每箱必看,他根本不在乎那些白紙,只在乎聖經,當三隻燒焦的裝滿聖經的箱子被打撈上來,他臉上那難過的神情就像是被挖了肉,讓旁邊的人都覺得傷心。
過了半個小時,水底下漸漸變得平靜,再也沒有箱子被撈上來。
老牧師終於放棄希望,當時他就在船艙裡,親眼看到船艙被點燃,這裡面裝著的又都是紙張之類的易燃品,能夠剩下這些還多虧船沉得夠快,慢一點的話,東西肯定都燒光了。
“罪魁禍首已經抓起來了嗎?”
悲憤之下,老頭把怒火發在這件事的主謀身上。
那些匆匆趕來的牧師根本沒辦法回答。
這次的事件非常棘手,抓人原本應該是治安隊的工作,要不然由軍隊動手也行,但是現在那兩個巨頭全都牽扯進去,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還傻站著幹什麼?給我在前面帶路。”
老牧師大聲吼道。
沒人勸阻,雖然教會在阿薩克斯並不是很有地位,但是教會的人原本就高高在上,這點傲氣總是有的。
立刻有人朝著貝爾蘭多斯子爵的府邸跑去。
第二章 套中套
港口的夜晚不再寂靜,隨著聖光凝成的熾天使影像在海面上升起,隨著教會的牧師出現在碼頭上,原本還氣勢洶洶的那些人頓時沒了聲息。
教堂的主祭親自帶著兩個牧師前往兵營,而此刻的兵營群龍無首,岡波斯不在,另外兩個軍士長休假,輪值的軍士長保羅已經死亡。所以主祭一進入兵營,就非常順利地解除了士兵們的武裝。整個兵營里居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反抗。
貝爾蘭多斯也被抓了起來。
他被抓只能說是自己作孽。當熾天使的影像升起時,他正擋在岡波斯的馬前,岡波斯撞開他奪路而出,他原本也想逃跑,可惜沒那麼容易,院子裡還有岡波斯的侍從和隨扈,這些人裡也有見多識廣的,知道海面上的影像代表著什麼,所以把他扣押了起來。
以貝爾蘭多斯的身份和他瘋狗一般的名聲,換成阿薩克斯其他任何一個地方,沒人敢對他用強,唯獨這裡是例外,岡波斯的人可不怕這位子爵。
和外面的喧鬧嘈雜相反,馬文的宅邸之中異常平靜,僕人們被勒令待在自己的房間裡,馬文的妻子和孩子全都搬到二樓為客人準備的房間睡覺,整個頂樓空空蕩蕩的,只有書房裡面坐著四個人。
馬文和安德魯坐在一張沙發上,莫奈爾和他們相鄰坐著,尼斯坐在對面,座位的安排正如此刻他們之間的關係。
在來這裡之前,那三個人已經商量好了共同進退,到了現在,他們已經不會在意什麼本地人和外來者的區分,原來的派系顯然不可能繼續存在。
“我希望你們不要太過分,有些事最好適可而止。”
說這話的是莫奈爾,他和貝爾蘭多斯子爵是盟友,有義務說這句話,同時他又掌控著居民委員會,有資格說這種話。
平民的勢力絕對不能被輕易忽視,一旦他們被煽動起來,可能做出任何事。
那位敢對聖殿騎士團下手的法蘭克王,幾年前就被弗蘭德爾的一群平民弄得灰頭土臉。
除此之外,很多地方都發生過平民暴動,在暴動中損失最大的就是各級官吏和教會,甚至有不少階級低、沒什麼實力的修士被活活打死。
幾個世紀以前,在教會權力最強盛的時候,教會肯定會用血腥報復回敬暴動,把那裡的人定位為異教徒,然後來一場大屠殺,但是現在教會除了自認晦氣,很少有過於激烈的反應。
所以莫奈爾相信,他和他的居民委員會能夠讓眼前這個少年有所忌憚,這是貿易行會和僱傭工會做不到的。
“我們不會做得太過分,貝爾蘭多斯子爵這次的行為已經構成對上帝的褻瀆,這你們總得承認吧?”
尼斯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憑空畫了個符號。
對面那三個人面色頓時顯得凝重,誰都不敢隨便說話,他們知道,尼斯畫的這個符號是一種能夠記錄聲音的神術。這東西將來肯定會被當做呈堂證供。
好半天,莫奈爾終於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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