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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地躺在了院子裡的躺椅上休閒的鬼夫子只是傲嬌地將頭一側,高傲地揚起了他精貴的頭顱。只是眼底那點點心虛的星光閃爍,生生破壞了他的那份強撐出的威嚴。
“咳咳。”景嫻輕咳了兩句,斂下了面上的得色,“是,師父。”
“嗯,不錯,不錯。”滿意地摸了摸飄逸的白色美髯,鬼夫子老頭子笑得是格外地歡暢,“摘了多少了,快拿來我看看”。
順手便是接過了景嫻的揹簍。因為這兩天才知道了金銀花泡茶的藥效,一個激動某個‘鬼醫’老頭便是一壺接著一壺的,一不小心把以前的存貨全都給耗光了。
只是,這些是什麼。鬼夫子覺得自己有點點不在狀態。
首先入目的是一隻有些肥大的山雞,看著就是鮮嫩的模樣,嚼在了嘴裡,絕對的香滑。可是他找的不是它,放過。
然後是好大一片白色的他不知是叫什麼的菇,同樣是絲滑柔順,特別的水嫩,還不是它,撥開。
最後是散亂的小箭頭一般的青綠色的堆在了角落的未知物,好奇心的驅使下,本著學醫的精益求精的精神,鬼夫子拿起了一個,放在了嘴邊,頓時的只覺得一陣無與倫比的辛辣味。
“咳咳——”連忙喝了一大口的水,還是止不住口中的濃重的味道,鬼夫子一手指著,怒視著看著面龐帶笑的景嫻,舌頭被麻的僵硬地說不出話,只能是‘啊啊呀呀’的支吾聲。
看著這個有些兒童心性的活寶老人如此跳脫,景嫻淡笑,連忙從屋內拿了一大瓢水出來遞給了師父。
見景嫻如此上道,鬼夫子的面上也終於是好受一點了。拿過了水瓢‘咕嚕咕嚕’地喝著歡快,緩了過來後,還是一臉的肅容,彆扭地不肯正眼看向景嫻。
原先答應好了的金銀花沒有,弄了這麼一大堆東西就算了,可氣的是還把自己給捉弄的是。鬼夫子越想越覺得有些委屈了,想他把她從一個5歲的小娃娃起拉扯到這般大,容易嘛他,雖然這小娃娃確實從小到大都很懂事。憤怒中,一手也是不自覺地從眉根處去撫著他那下垂的長眉。
然後,他就更加悲催了。
“不要——”景嫻急急出聲,可是卻也晚了,頓時有些不忍直視地擔憂地看著面前的毫不知情的老頭。
不過是幾秒鐘的功夫,鬼夫子原本正常的眼睛部位頓時就紅了一片,眼眶裡還有疑似有隱隱的水珠閃現。
只覺得一陣風從自己的身邊跑過,景嫻聽到了屋內傳來的大片的水聲,還有某個老頭毫不客氣的罵罵咧咧,“你這個劣徒,真是師門不幸——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哈哈——。”明明該擔心的,可是景嫻真心有一種想要大笑的衝動,並且她也做了,於是屋內的人也是越發憤怒了。
等到了鬼夫子重新梳洗了出來,眼眶處的紅腫還是沒有消退。茶不喝了,躺椅也不要了,用著意味深長的眼神深深地看了景嫻一眼,獨自一個人就這樣寂寞孤獨地坐在了屋外的石凳上,怎麼看都有風燭殘年的那種淒涼味道。
景嫻也是深刻地反思了自己好像是做的有些過分了。畢竟,這個老人是真心想對自己這個身體好,是她活了兩世中對她真摯外加寵愛的第一人,怎麼著都是覺得倍感親切。
歷經兩世才得到的這些溫暖,彌足珍貴,潛意識裡就是不想要讓對方失望。
便也是俯小作低,就像是一個嬌俏的13歲少女一般,乖乖地湊到了鬼夫子的跟前,甜膩膩地叫了句,“師父——”
鬼夫子彆扭地將頭一甩,“你還來幹什麼。”滿臉更是皺成了一個包子,一瞧便是口是心非的委屈狀。
白髮白鬚的師父表示自己被徒弟深深地傷害了,一顆心哇涼哇涼的。
“師父——”看著彆扭的老人,景嫻接著說著好話,“對不起,師父,我不是有意忘記採金銀花的。只是想著師父一個人拉扯我長這麼大,實在是太不容易了,抓了只雞,採了一點平菇,想要做了給您補補。那青綠色的東西叫做山椒,是很好的調味品,不過味卻是極其辛辣。”
聽這樣撒嬌般一席解釋的話,鬼夫子的面色也是不由得緩和了下來。景嫻見狀,輕晃著鬼夫子的手臂,面上是淡淡柔和的微笑,“師父,原諒徒兒吧。那金銀花下午徒兒就去採摘,準管您能喝個夠,可好?”
鬼夫子雖然面上不顯,可是心裡別提是多受用了,故作威嚴地說道,“嗯,你去吧,記得要多摘一些回來,更要撿開好的摘,還有那些山椒什麼的,都丟了吧”。
“是,師父。”景嫻淡淡笑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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