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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輕輕地轉動了坐下的輪子,輕輕地旋動著,便是背朝著諸位,向著裡面而去。
“是。”追雲淡淡地應聲,而後便是向著鬼夫子恭敬地說道,“鬼先生請。”
鬼夫子淡淡地看了蕭辰琛一眼,眸子深處閃過了幾分的惋惜和黯然,便也是隨著追雲靜靜出去了。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些多,他表示自己的心果不其然的是被各種複雜的東西真切地傷到了。突然間很想念自己家裡的小徒弟了。鬼夫子想了想便也是急急忙忙地往外邊走。
追雲回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的一個場景,略帶著陰暗的室內,清俊淡漠瘦削的男子坐在了輪椅上,眼睛卻是直直地朝前,看著位於正中的堂前所放置的一個大大的‘忍’字。這樣的背影,無論是在了何種人的眼中,怎麼看都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孤寂和落寞。
“都出去吧。”然後便也是聽到了蕭辰琛一聲淺淺的若有若無的低聲的話,裡頭雖然是淡漠可是相比之以往卻是越加了幾分的寒涼。
“主子。”追風站立著,面上卻滿滿的都是遲疑。
“出去!”蕭辰琛的聲音自清冷後,隱隱地帶出了幾分黑暗的暴虐,好像是野獸一般的氣息帶著深深的威壓,接踵而來。更多的還有幾分的命令。
“主子,我——”追風仍然還是不死心,想要上前說些什麼,卻也是被追雲給狠狠拉住。
追雲的面上滿滿的也都是深寒的疲憊和倦意,淡淡地搖了搖頭,示意著他一起離開。追風頓了頓,眸中雖然也是閃過了幾分的不悅,卻也還是和追雲一起退了出去。
空間中終於也是寂靜了下來,空曠的屋子裡寂寞安靜地沒有絲毫的人氣,滿室都是一種莫名的清冷的味道。
蕭辰琛的眸子閉了又開,開了又閉,最後定格了在了這個暗藏著機鋒的‘忍’字上,嘴角卻是輕輕地勾起了殘酷黯然的笑意。
鬼夫子說的沒有錯,他確實是心結難解,心病難醫。
三年前,那些好像是來自於地獄般的夢魘在他的腦海深處,來來回回,一直流轉不定。
那年他直搗黃龍,直取燎越疆城。可是軍帳之中,軍事佈防圖,一夜之間,卻是不翼而飛。慶功之喜,曾經是那樣的信誓旦旦的好兄弟,面色竟然也是能夠如此地坦然地遞給了他的卻是一杯加了藥的‘好酒’。
他依然記得當時他無力卻是強忍著暈眩揮舞著長槍的那一剎那,身體被刀劍所傳透的寒涼和悲愴。那一戰,他險勝,卻是雙腿殘疾,纏綿病榻數月。
可是不過是在他昏迷著的須臾轉眼之間,果真是雷霆之勢,太子之位被奪,那個信誓旦旦的‘好兄弟’轉身之間便是成為了他的好大哥,新任太子手下親封的第一謀士。而他的母后為他挑選的那個據說是才情絕豔的女子,更是成為了新任的太子妃,備受榮寵。
多麼的嘲諷和可笑的結局,看吧,他一個人的黯然和失意,成就的似乎是所有人。
而他又是怎麼能夠不恨,怎麼能夠開解的開……
院子裡,追風和追雲站在了石桌一處,眸色皆是不好看。眼神更加是時不時地便是往著屋子裡瞅去,滿目的擔憂也是顯而易見的,彼此之間也是交換了一個心意相通的眼神。
原來時間已經是過去了三年,三年了。三年前的那場大戰他們也都是經歷過的,當年那樣異樣的慘烈,主子顫顫巍巍地立在了軍帳之中,傷口眾多,滿身血紅,如今想起來還都是歷歷在目,即便是他們,心中依然還是放不下心中的那股子怨氣,更別提了當初待人如此赤誠的主子了。
追風狠狠地扯了一把落葉,抬起了步便是打算朝著屋子裡邊走去。
“你這是幹什麼去?”追雲冷冷地攔住了他,眸色閃過的是滿滿的不贊同。
“你別攔著我,我進去看看主子去。”追風滿臉的都是不耐煩,說著便是打算揮開了追雲的手。
“你以為你去能改變什麼嗎。你什麼時候能夠成熟一點。”追雲的聲音冷冷的還帶著兩分的嘲弄,“主子只想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不要去給他添麻煩了。”說完也便是走到了石桌的一旁坐下,自顧自地,也不打算看著追風。
追風面露覆雜忿忿地看了追雲一眼,又看了看蕭辰琛所在緊閉著大門的屋子,嘴唇蠕動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嘴中還是被按下,狠狠地一閉眼,掠過了追雲的身子,便是轉了身,往著後院去了。
追雲看著追風的舉動,皺起的眼眸也是微微地放開了些,也只是在了心中偷偷地輕嘆,可眸眼裡的擔憂卻是絲毫的沒有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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