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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琪佑雖然身負重傷,但他的勇武卻不是蓋的,將寶刀在空中一旋,一朵美麗的光環籠罩在他身前,隨著琪佑的揮動,那道刀光與劍光在空中交擊,濺起幾許火花,火花逝去,卻聽那黑衣殺手慘呼一聲,倒地氣絕。
琪佑正待轉身迎救李元昊,卻不想由於兩道傷口來不及包紮,鮮血汩汩流出。
李元昊也因為失血過多,身體有些虛浮,他不支地跪伏於地,右手將寶刀撐於地上,竭力想借力站起身來,身體卻一點也不聽使喚,挪不動分毫。
李元昊沒想到自己在臨死之際,還念著那美麗的大宋公主,心中一痛,身體卻軟得毫無招架之力,跌於地上,終於昏睡了過去。
那致命的一劍卻遲遲沒有到來。
“嗖!”一支長箭破空而來,緊接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
那名黑衣殺手應聲倒地斃命,他手中握住的劍也在半空中垂落於地,“嗆啷”一聲,掉在了李元昊的腳下。
琪佑聽到慘叫,回過頭去,卻驚見一個黑影自遠處房樑上縱身急行,手中依稀提著一支鐵弓,腰際幾簇白花花的東西一晃一晃的,應該是白羽箭吧!
那個身影瞬間閃電般地消逝不見,琪佑疑道:是誰幫助他們,卻又不願以真身相見?
李元昊已然中了麻藥昏睡過去,自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何事。
琪佑跪伏於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撕下衣襟,勉強將傷口胡亂包紮上。用盡全身力氣,撐起身來,一步一跌地來到李元昊身前。
他探了探李元昊的鼻息,還有氣,只是暈了過去,立馬幫他將傷口裹上。
此時,天已將明,兩個受了重傷的人,在濛濛的月光中,一步三跌地朝行館客棧行去。
終於在凌晨時分,琪佑和李元昊兩人相互扶持著癱倒在了客棧的門前。
琪佑用盡了全身力氣,拍打著大門,最終因失血過多和體力不支,昏倒了過去。
因為天才剛矇矇亮,客棧裡沒有營業,但豢養的獵犬卻受了一驚,不停地大吠起來。
負責守門的店小二跑出來,睜著惺忪的睡眼,怒罵道:“叫什麼叫,天還沒亮,你就在那兒亂吠!”
獵犬卻根本不聽他的話,依然不停地朝著門外大叫。
店小二似看出了獵犬的異樣,心裡琢磨道:“難道門外有什麼?”一邊想,一邊將反鎖的大門輕輕開啟一條縫隙。
月光對映在兩個傷痕累累,重傷昏迷的人身上,那小二待仔細看清,嚇了一大跳,抓住李元昊的袖子,大叫:“王子,大王子,你怎麼了?琪佑副將,琪佑副將?”
可是,兩個人早已失去了意識,是不會回答他的,那店小二立馬朝門裡大聲叫道:“快來人啊!來人啊!”
客棧裡應聲跑出幾個人來,正是幾個夥計、西夏計程車兵還有一個同樣睡眼惺忪的掌櫃。
掌櫃的有些惱怒,一邊走一邊道:“這小六子,什麼事啊!深更半夜的,知不知道今晚這店裡住了貴客啊?”
走出來一看,卻把他嚇了一跳,兩個滿身是血的人躺在那裡,正是他的貴客大王子李元昊與副將琪佑。
掌櫃的立馬跑上前去,大叫:“王子?王子這是怎麼了?”
小六子惶恐地說:“我不知道啊!我剛出來就看見這樣的情景了。”
“不要多說了,快,叫人一起來把王子和琪佑副將扶進屋去。”
軍醫柏固也聞訊前來,只見躺在床上李元昊臉色蒼白,他立馬探息、把脈,婢女小二已經受命燒來熱水。
柏固對侍立一旁的人吩咐道:“小五,你先用熱水給王子把傷口擦乾淨,小七,你把我那瓶珍藏的藥酒拿來,我開一副方子,小六子你去藥房把藥抓來。”
說罷,便就著圓桌前坐在,龍飛鳳舞地寫下了一個藥方,交於小六子。
小六子立馬風也似地奔了出去。
掌櫃裡急問道:“柏大人,王子怎麼還昏睡不醒呢?”要是王子在他的客棧出了事,他是無論如何也交待不了。
柏固道:“掌櫃的不用擔心,王子中了刀傷,失血過多,而刀上粹有麻藥,所以暫時沒有醒,不過不要緊的,沒有性命危險。”
柏固將臉帕浸入小五剛才端來的冷水中,擰乾,敷於李元昊的額頭上,不一會兒,李元昊的眼睛微微動了動,甦醒了過來。
李元昊剛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捨命護他的琪佑,他用微弱的聲音道:“琪佑呢?他傷得重不重!?”
柏固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