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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燈光搖曳。
耶律烈將趙如煙抱上床,吩咐下人打水給她沐浴淨身。
趙如煙坐在床沿,表情木然而空洞。
耶律烈站在窗前,背對著她。
僵直的背影在地上投下朦朧的剪影。
他沉聲道:“以後你就在這裡住下。”
趙如煙一怔,正要說‘不……’
耶律烈卻快她一步:“你沒有權利拒絕本王,如果不想本王再開殺戒的話,就最好乖乖待在這裡。”
趙如煙咬牙切齒:“我是大宋公主,你留我在你的王府,不怕辱沒你大遼尊貴的北院大王身份麼?”
“只要我不說,就沒有人會知道!”耶律烈一早都計劃好了,“從今往後,你就待在這王府裡,做本王的女人!”
“哈哈!”趙如煙忽然冷笑一聲,這是她聽過的最好聽的笑話了。
“你笑什麼?”耶律烈扯了扯唇角,無語的看著她。
趙如煙不屑的嘲弄:“我在笑,你堂堂遼國北院大王,竟然願意要一個別的男人穿過的破鞋!”
耶律烈額角青筋突跳,他煩躁的在房間內來來回回踱步。
“你和楊四郎,你們真的有……?”他還是不甘心,想從她嘴裡得到臉證。
“是,我跟楊勳拜過堂,成過親,我們有過夫妻之實。”趙如煙揚眸看他,眼中似乎帶著挑釁。
他既然如此介意,嫌她髒就不該留她在這裡啊。
耶律烈聽她這麼說,只覺得怒火在胸口蜿蜒燃燒。
他鼻息粗喘,一拳頭砸在桌上,桌子凹陷進,碎渣切入面板。
他從齒縫裡迸出幾個字:“你,你是自願的?”
趙如煙只覺得可笑的答:“我跟楊勳是私奔離開西夏的,你覺得我若不是真心喜歡他,會跟他一起私奔嗎?”
如果當初她能跟楊勳私奔離開,是不是就不會有楊家那慘悲劇了?
耶律烈無非是想報復她嘛,何必要置楊家每一個人於死地呢?他們都是無辜的。
耶律烈胸膛劇烈的起伏,心中像是植入一根刺一樣。
驀地,他臉色漲紅,“不!你撒謊,你在撒謊!”
他歇斯底里的衝她吼道,快步走到趙如煙面前,猛地抓住她的手臂,雙眼猩紅:“告訴本王,你根本就不愛楊勳,你是故意這樣說氣本王的!”
“我沒有,我沒有撒謊!我跟楊勳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們彼此愛慕,拜堂成親有什麼錯?是你!是你搶強了他人的妻子,我早已經是楊勳的娘子了,是你搶了他人的娘子。”趙如煙心中對耶律烈痛恨無比,她憤然的怒斥他。
“住口,住口,你給本王住口,聽到沒有?”耶律烈的心在滴血。
他本並不看重女人的貞操,事實上他們大遼跟大宋的女子不同,許多女人出嫁之時就已非完璧,若是對夫家不滿,也隨時可以離開,再嫁,並不像大宋那些三貞九烈的女子,一輩子必須只能有一個丈夫。
所以耶律烈從來不在乎他床上的女人是不是第一次,但對於趙如煙,他卻該死的在意。
至今為止,他還沒有碰過她,可是一想到,已經有男人佔有過她,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子狠狠的割裂開了。
他嫉妒的只想把那個男人碎屍萬段。
寒意滲透,耶律烈的目光如劍,硬生生地切開趙如煙身上脆弱的面板。
趙如煙緊緊咬住牙關,她倔強而又諷刺的看他,他眼中流露出一種巨大的哀傷和悲痛
,黑眸如沉寂的夜,死灰一般的絕望。
耶律烈猛地將她推到在床榻上,趙如煙悶哼一聲,只覺腰像是要折斷的楊柳一般,疼痛不已。
耶律烈的胸膛驟然起伏,面色陰沉的厲害,眯著眼瞳,手掌握得咯咯作響。
他嘴角微扯,卻只覺得喉嚨乾澀的厲害,說不出半字,衣袖憤然一甩,掠起一道清風,袍角金線閃爍出細微流光。
他大步往門口而去,走的決然,脊背僵直。
黑衣與夜色融為一體,直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屋內,悽悽冷冷,一道狂風從窗戶中鑽入,帶走明火的光亮,屋內瞬間漆黑。
濃稠的黑夜如墨一般渲染開來,帶著莫名的沉重和壓抑。
趙如煙抱臂捲縮在榻上,只覺得一夕之間,千變萬化。
微淡的月色打在她瘦弱的身軀上,娟秀的臉龐若隱若現的隱在芙蓉帳內,她眼眸低垂,如蝶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