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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高馬大,熊壯非常,應該是西夏人。
尤其那為首的黑衣男子,連著一股王者氣勢,霸道狂傲,居然膽敢直面府內百餘禁衛劫人。當他應對大王時,亦冷靜自持,絲毫不亂陣腳,是他這些年見到的,少有能與大王氣勢智謀匹敵的人。
難道此人真的是西夏新君李元昊?
李元昊連日來領兵在西夏與遼邊境作亂,要求遼皇耶律隆緒將那張畫像上的女子交還給他,方能平息戰事。
難道李元昊要的女子,正是趙如煙?
看著地上的黑紫血跡,牧庫深感憂慮。
為何趙如煙會突然吐血,是剛才李元昊做了什麼手腳,還是這段時間……唉,最近的局勢實在混亂的異常。
晶珠亂撞,光影拂亂在淡紫帳幔上,浮金紫蔓在晝亮的燭光下,亮得刺眼。
但躺在帳幔裡的女子,卻毫無生氣,蒼灰的面容令圍護在側的人焦急又憤怒,無力可施的情況下,急來看診的大夫和醫女,戰戰兢兢,被嚇得恨不能奪門而逃。
“回大王,公主她……氣虛體弱,心跳息短,且脈相輕浮,形體消瘦,應是腎相不保,與……與行房過度有關,而今身心受創,氣血逆行攻心,才得至嘔血之症,望大王儉行房事,撫慰公主心情,方……方可……藥到病除。”
大夫瞧床上的女子模樣,頸下似乎無一塊完膚,診出這樣的病症,確實讓人難以啟齒,更何況是面對當朝鼎貴的北院大王。
耶律烈卻是面色一沉,道,“真是如此?剛剛那些黑衣人沒有對她做什麼?”
“此症,應是心情壓抑所至。”大夫這樣下了判斷。
旁邊的醫女也道,“大王,奴婢隨侍公主多時,大夫所診應是無誤。還請大王……節制……”
耶律烈握住趙如煙的手,輕聲問著,“煙兒,煙兒,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告訴我?”
他連喚幾聲,趙如煙卻平靜的躺著一動不動,彷彿什麼都沒聽到。
大夫見狀,顫微微地又說道,“大王請恕臣斗膽,公主……應是心傷過重,才導致自我封閉,此症……心病還需心藥醫,還望大王……能溫柔以對,相信公主不日亦可痊癒。”
耶律烈俊眉一夾,喝道,“本王知道了。下去寫方子。”
“是。”兩人終是鬆口氣,叫上侍女去抓藥。
但牧庫前來奏報時,耶律烈又吩咐,“查清那些人的身份,究竟是不是西夏的國君。另外……去宮中宣御醫過來看看。”
牧庫立即銜命離開。
耶律烈看著床上的人兒,輕輕撫過她眉角眼梢,適才假山上嘔血之症已止,但那雙唇兒仍然鮮豔欲滴,嵌在精緻蒼白的小臉上,格外突兀,令人心憂。
他總覺得趙如煙突然嘔血,面色發青,不像是心情抑鬱,房事過度那麼簡單,倒像是……中毒!
可是他北院王府,到處都有重兵把守,特別是如煙園,防衛甚嚴,有誰那麼大膽子敢在他北院王府下毒?
難道是剛剛李元昊那些人對她做了什麼手腳?
如果真的是中毒,為何醫女跟大夫會檢查不出?
似乎疑點重重……
“煙兒……”耶律烈低喚聲,變得沙啞而沉痛,“還痛嗎?”
趙如煙表情平靜,但額頭上仍是冷汗直冒,顯然還在病中。
耶律烈的胸口重重起伏,大掌幾乎抓破錦被,緋豔的被襦更襯得人兒恍然若逝。
他突然喘出一口氣,捧起她的臉,急切地問道,“趙如煙,你到底要我怎麼辦,怎麼辦啊?你告訴我,你說給我聽……不然,我們去西郊別院,本王知道你喜歡清雅自在,或者我帶你去草原上騎馬,我們大遼還有很有很美的地方——煙兒,你聽到沒有,你說話,你開口啊!”
一拳重重擊在床邊小几上,碎裂聲咋響,驚得門外的侍女亦面面相窺,目露懼色。
終於,趙如煙的瞳眸閃了閃,她動了動,朝聲源看去,面色蒼白,聲音黯啞,殘破,“我……我想……回……家,回……家……”
她身上好痛啊,全身上下各處都痛,就快要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了!
耶律烈的俊容一陣抽搐,一把將她樓進懷中,帖著她耳畔輕聲許諾,“你想回大宋嗎?好,好,我帶你回去。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邊,我會派人把你母妃也接來遼國,跟你團聚。”
他抱著她哄著她,一如呵護嬰兒般小心翼翼:“煙兒,不要哭,求你不要哭……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乖,不要哭……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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