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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跟他們又喝酒又吃生肉的,人家洗得乾乾淨淨,擦得香噴噴的,不想被血腥臭味汙染。”
聲音不高不低,不大不小,正好讓四下一大圈子豎起耳朵的人聽了去。
嘖嘖嘖,這個大宋的公主當真膽子不小啊,居然敢嫌他們的獸王又髒又臭。
白日裡的獵會上沒被卡嚓掉,這會兒還在存心找死呀!就是皇上再怎麼寵愛她,她這
樣也太過份太放肆了。
李元昊先是一愣,長臂一伸將趙如煙拉進懷中,聲色俱厲道,“孤的皇后,你果真不怕死,還是確信我絕不會殺了你來祭我的脾氣,嗯?”
趙如煙蹙眉,目光落在他胸口,那裡有一道淺淺的血跡,是白天的時候砍二皇子大腿時濺上的。
“你好不容易才從崖底救活我,一刀就殺了。你不覺得這筆生意做得太虧了嗎?”十足挑畔的調調,趙如煙百分百自信他是絕不會殺了自己。
李元昊獸瞳精光一綻,他仰首大笑出聲,那笑聲震得四周仍在歡暢痛飲的人,都停下了動作,看著他們的皇上,眼中都是驚詫,因為那笑聲豪邁痛快,十足十傳達了笑者的愉悅。
“好好。為了不虧本,孤便換了衣衫,再來抱美人兒。”
他口氣一轉,猥褻地捻捻她柔潤的小下巴,高興地離開了。
呼!瘟神走了。先補點食,等他回來佯裝不適便溜走。
趙如煙先嚐了點李元昊剛才喝的那殷紅的液體,宮女說是葡萄酒,相當罕有,是前不久党項族入進貢來的。
味道還不錯,當然不能跟現代的長城乾紅相比。但對於地處北寒的西夏國來說,並不產葡萄,這樣的水果都得從西面南面去渡來。尋常人家是嘗不到這等美味的。
何況她現在懷有身孕,剛剛豔妃進的烈酒就喝不了,葡萄酒喝一點還是對身體有益的。
李元昊的離開,並無損於篝火宴會的熱鬧程度,氣氛更加放蕩起來。
舞娘熱辣的舞蹈,引得四周不斷有人拍手跳上場子,跟著一起吼叫瘋擺。更有後者被人拉下場,當場摩擦起來。當然沒有強迫的,秩序還算井然。
吞吐豔火的,魔術雜耍的,一個接一個,節日相當豐富,也同樣讓人心驚肉跳。總之,確實應了李元昊的那句“北國兒女的豪情壯舉”。
趙如煙正在愉眼瞄那個身材超棒,面板黝黑,坦胸露乳,表演小蛇穿口鼻的人時,四周突然有了變化。
之前毫飲鬧笑的人,一個個都呈多米諾骨牌似地,放下酒杯,停下動作,朝一個方向看去。
什麼人來了?
趙如煙順眼看去,焰色燎亂,魔影竄動中,走來一個月衫男子,飄然欲逝的身形,恍若浸潤在清澈溪流中的一朵白蕊,所過之處,連四周的光色都為其滌清了,融化了,淡隱了。
嘈雜瞬間從她眼中退去,只餘下兩人交纏的眼眸。
那雙眼眸溫柔如水,一如初始相見,經歷千日風霜,沉澱了濃烈而不可言抒的脈脈濃情。
是楊昭!
當然他此時的身份,不是跟她一起長大的楊家軍主帥,而是西夏國的駙馬爺。
趙如煙與楊昭相視而坐,也許此時此刻,她心中唯有傷懷,而突然之間忽略了自己曾經經歷過的苦難。
“駙馬爺我敬你,你我也算是舊識,能在這西夏國重逢,總算是有緣分……”趙如煙說著舉杯道。
“公主,你不是不能喝酒嗎?不如……”楊昭的眸中微微有著擔憂。
趙如煙掃了旁邊氣怒的豔妃,將李元昊杯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了。
“喝不喝隨駙馬爺的意,不過如煙先幹為淨了。”
本來以為,只喝一杯葡萄酒應該沒什麼的,可是她剛一下肚,已經覺得頭暈眼花了。
楊昭連忙勸解:“公主,此酒後勁很強,您還是少喝為妙。”
趙如煙哪裡肯聽勸,只覺得心中苦悶:“西夏的酒果然與眾不同,難怪駙馬爺也願意留在這裡了。”
楊昭不是聽不出趙如煙口中的諷刺之意,一時心情複雜,也連喝了幾杯。
趙如煙剛喝第二杯,已經開始頭重腳輕、頭昏目眩起來……
她藉故不勝酒力,便暫時離開了宴會。
夜妖嬈,月華如水,晚風柔柔,迎面輕拂,暗香燻得人慾醉。
西夏皇宮內,各處宮殿的廊簷上,皆懸掛著明亮的宮燈,燈光透過各色輕紗,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霓光閃耀,五彩繽紛。
整座皇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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