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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已經是契丹民族的征服之地,已經屬於大遼,不再是大宋的城池。
草原民族,天生強悍,他們好於馬上征戰,攻下一方領地。
不多時耶律烈的馬隊就來到了城外的虎頭山,此刻這裡遼軍佈防,滿山頭的契丹兵將。
剛下過一場小雨,此時山間更有一種泥土的清香,陽光的普照下,一派生氣勃勃的壯麗景色,跟這裡即將進行的一場殺戮截然相反。
宋人戰俘們一個個被綁至此,他們毫無反抗之力,被遼人推下山丘,橫七豎八的人像畜生一樣倒在山谷之中。
“大王。”牧庫驅步上前,為耶律烈牽馬執韁。
耶律烈縝利落的翻身下馬,手中握著漆亮的鞭子,詢問道:“都準備好了?”
“稟大王,全都已經準備妥當。”牧庫應聲。
“好,她呢?”耶律烈胸腔裡溢滿了愉悅,似乎有好戲要上演了。
“末將已經派人將人帶到!”牧庫朝手下使了個眼色,立即有人下去把趙如煙帶上來。
趙如煙踉蹌的跟著一名遼兵的腳步,自從得知耶律烈要屠殺這裡所有的宋民,她的心神一直不寧。
惴惴不安的來到半山腰,趙如煙邊走邊觀察這裡的形勢。
這片山地是順州城外的虎頭山,曾經是大宋的領土,當然現在已經被契丹人佔有。之所以宋人取名它叫虎頭山,就是因為入山處一窪谷底尤似張開的虎口。
谷深有十餘米,稱得上是一處死谷,在谷底尋常人根本爬不上來,只有山腳下一灣乾涸的水道可以通入通出。
宋民俘虜們一個個被押卸至此虎頭山,推向這處死谷中,他們手腳被捆綁了起來,根本掙扎不了,就算能掙脫身上捆的繩子,遼兵已經推著三五米的鐵氈車,將唯一的出口水道給嚴密的堵上了。
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趙如煙意識到耶律烈要幹什麼,她定定的盯住他的眼,衝過去揪住他的衣襟,不安的質問:“你想幹什麼?”
耶律烈看到他面前的趙如煙,這一次他的反應異常的平靜,眼神也是無波的,死灰般的深不見底。
他平靜的眼眸望著谷底,淡然道:“這裡是儒州城,薊州城,順州城,三座城關守軍跟戰俘近八萬人……”
趙如煙驚懼,轉身望入谷中,那黑壓壓的一片,全都是傷殘滿身、飽受摧殘的大宋子民,和奮不顧身抗擊遼軍、血染戰衣的大宋將士們。
“你,你要殺了他們?”趙如煙面色蒼白,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她難以置信的驚問。
“是,他們全都要死,因為他們戰敗了!”耶律烈面上覆上一層寒冰,眼神像一頭野獸,狂肆的盯著她:“戰場上一向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們大宋戰敗了,所以他們統統都該死!”
“你們遼國不是已經答應了大宋的求和嗎?為什麼還要殺了他們?”趙如煙星眸中泛起一股恨意,憤怒的瞪向他。
“是,我們遼國是同意了你們大宋的求和,但是我們只答應了你們大宋的皇帝,把他心愛的公主還給他,沒有說不屠殺他的子民跟兵將!”耶律烈負手而立,眼中的笑意幽深,一瞬不瞬的望著身邊一臉僵滯的趙如煙。
“你,你這是歪理!你以為殺了屠殺了大宋子民就算是勝利嗎?”趙如煙心中頓時泛起一陣徹骨的寒意,手緊握成拳,咬牙切齒的罵道:“你雙手染滿宋人的血,早晚會遭到報應的!”
她知道,遼人雖然獲勝,但畢竟兵力有限,還要班師回遼,若是宋軍殘餘力量仍存,對他們始終構成威脅。
耶律烈是擔心他前腳剛一走,後腳就被宋軍反撲回去,這些城池攻下也是白攻。
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將城裡的百姓跟殘餘的兵將全部屠殺,以絕後患。確保他大遼可以永久的佔據大宋這幾座城池。
可是城內被俘虜的百姓何其的無辜,那些戰敗的兵將又何需致死呢?他們不過是效忠大宋皇帝,守城保護百姓安寧,職責所在,卻要被屠殺?
兩軍戰場對峙,只是立場不同,說到底都是炎黃子孫,為何要自相殘殺?
“報應,那是天的懲罰!我不信天,我只信人定勝天,他們這些人的命全都掌握在我的手裡。”耶律烈目光淡淡的看她,一字一句清楚的說著:“本來只要他們肯繳械投降,就可以適度而量充軍邊塞。幾年後服役返回,如果能循規蹈矩還可以重新生活。”
話說到這裡,他突然話鋒一轉,故意刺激她道:“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因為你,我要將他們全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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